第75章 西陵姑娘，还能不能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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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院子里的槐树开花了，风一吹，小小的白色的花瓣就飘进了小夭他们的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p>

清晨，睡眼朦胧的从窗子里望出去，还以为又落了雪。</p>

小夭的日子似乎还和从前一样。</p>

天还是那么蓝，草还是泛着绿，云彩依旧慢悠悠的在空中游荡着。</p>

只是，有一个人，这两个月突然就没了音讯。</p>

那日的药糖是医师来拿回去的，还在柜台上和学徒算好账付了钱。学徒望着小夭，小夭还未出声，医师先开了口。</p>

“姑娘，军师交代了，一码归一码。你千万别推辞。”</p>

小夭的笑凝在了脸上。</p>

客气的送医师出门，还劳烦他转告军师，明日抽空过来一趟。</p>

第二天，等到医馆打烊，相柳还没有来。</p>

小夭在医馆留了口信就去了酒楼，还是上次的厢房。她下厨烤了鱼，做了两道小菜，又煮了蔬菜汤。鸾姐他们都夸她厨艺精湛，色香味俱佳。</p>

小夭想着，今日的菜式，相柳必是喜欢的吧。</p>

暮色越来越沉，突又刮起了大风，吹得窗棂咯吱的响。小夭等啊等啊，饭菜都凉了，相柳也没有来。</p>

鸾姐在门口看着小夭，只见她眉眼弯弯，似隐含着雾气，却瞧不出悲欢。</p>

“这些日子，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你那个烤鱼方子记得都写给我。”鸾姐边说边吆喝着商羊过来陪小夭喝酒，“我们也该庆贺一下了。”</p>

小夭看了一眼鸾姐，看她忙进忙出，忙着拿酒又忙着热菜。</p>

好意和温情总不该被随意的辜负吧。</p>

小夭先敬了鸾姐一杯。商羊跟着效仿，听到动静的雀妖们也都抽空跑过来凑热闹，酒杯一个又一个的举了起来。</p>

小夭一直是喝酒就愿尽兴的人，人生转瞬即逝，悲欢离合皆是过眼云烟，醉一次又何妨？</p>

酒酣饭足，小夭提着鸾姐给她的灯笼，静静的走在青石板的路上。抬起头，隐约的星光在头顶一明一灭，只让人觉得天地空旷。</p>

无论如何，日子总还是平平淡淡的过着。</p>

平淡到小夭觉得自己能看得见每一粒飞尘落地的瞬间，听得见夜间青草上飞蝇掠过的声音，还有那桃树上若有若无的鸟鸣。</p>

有一天，从医馆出来，小夭不想回家，幻化形貌带着左耳去了娼妓馆。</p>

看到轻衫薄裙，红唇妖艳的女子围过来，左耳先红了脸。</p>

小夭使了银子，要了酒菜，安静的坐着，笑看左耳的手足无措。</p>

耳边传来弦乐声，琴声低沉。小夭不善曲乐，却也听出了凄凉。小夭觉得自己无法感同身受她的悲伤，可听久了曲子，心情也跟着沉闷起来。</p>

有人闹了起来，都是花着钱来此寻欢作乐的，怎能让曲子败了兴？</p>

在一片唏嘘叫骂声中，琴声戛然而止。</p>

小夭起身，该回家了。</p>

眨眼就过了月余，一日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小夭正坐在隔间里整理着病案，饮着热茶。</p>

手中拈着一块点心还未放进嘴中，商羊匆匆的走了进来。</p>

“小姐，酒楼来了几位您的旧识，让我来请您过去一叙。”</p>

“旧识，几位？”小夭疑惑的问道。</p>

商羊也答不上来，只垂着头等着她。</p>

小夭起身，顺手拉扯了下衣裳，拢了拢头发，跟着商羊走了出去。</p>

到了酒楼，顺着商羊的指引，小夭轻叩房门，应声而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