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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钊、陆森目送管事走之后。</p>
齐声问道：“她的脸”</p>
“回不到从前，到底会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希望能稍微好些吧。”</p>
陆森叹口气。</p>
陆钊则淡声道：“你尽力就好，不要有负担。”</p>
从接到信，沈青言就一直心沉沉的，搁着这事。</p>
他怕她憋出病来，天底下，烦心的事太多，太多，哪能都烦的过来。</p>
“嗯。”</p>
不然还能怎么办？</p>
她也没办法，把她矬掉的部分，再给她粘回去。</p>
又不是泥巴捏的。</p>
翌日。</p>
又来了一个上门求医的女人。</p>
姓田。</p>
田夫人接下面纱，脸上五官怪异的扯着，眼尾眉梢高高吊起，肌肤紧绷的发光。</p>
说话时嘴都张不开，还着流口水。</p>
虽然第一眼看着不如李夫人那张脸那么恐怖，但怪异感却比她那脸，更甚几分。</p>
沈青言上手摸摸她的脸。</p>
薄薄的肌肤下，是一条条的细线。</p>
发际，耳后，是长长的疤痕。</p>
沈青言将疤痕切开，把埋藏在肌肤下的金线，抽出来。</p>
眼看着一条条金线，从她脸下抽出来。</p>
陆森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p>
头一次觉得，女人为了漂亮疯狂起来，居然什么都可以承受。</p>
几天后。</p>
李氏脸部肿胀开始慢慢消肿，嘴里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疤。</p>
但她那张脸，也是真的没眼看。</p>
两边脸颊，大小不一，凹陷进去，歪着。</p>
可女人却已经不在乎，至少她现在能活下去，能说话，尽管不如从前口齿清晰。</p>
能陪着她女儿长大已经是幸运。</p>
至于其他，她已经都不在乎。</p>
田夫人脸上金线抽出来的，消肿之后，整脸部肌肉向下垮塌，如垂垂老矣的老妪。</p>
她不愿意接受自己才三十几岁，就是眼前这副模样。</p>
缠着沈青言，让她再帮帮她。</p>
最终，知道沈青言是真没办法。</p>
无奈离去。</p>
沈青言也很无奈。</p>
之后，每天都有人上门求医。</p>
整整忙活个多月。</p>
才把四平这边的受害人，医治的差不多。</p>
无一例外，全都毁容，回不到从前的样子。</p>
离开四平的时候，沈青言甚至都没问陆钊，接下来去哪。</p>
心情郁结的不闻不问的走了半月。</p>
等看见芦花镇上一间药堂，进去的咨询的女人，络绎不绝。</p>
沈青言猛的揪着陆钊的衣袖：“是找着那个人了，是吗？”</p>
“嗯。”</p>
“我去看看。”</p>
沈青言说着就要下马车。</p>
陆钊一把拽住她.</p>
目光锁在她脸上：“你确定你去？”</p>
就她这脸，说要修整，谁会信。</p>
“那怎么办？”</p>
沈青言对自己的脸，还是挺自信的。</p>
陆钊指指窗外。</p>
沈青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p>
木南。</p>
穿着女装的木南，英气不凡，五官线条清晰，刚硬。</p>
木南见沈青言看过去。</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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