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王国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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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李遇已深信齐凌与叶凌莲之间并无私人情感，应声疾步上前。接过令牌，利落一剑将其割作两半。紧接着，他以火摺引燃满载墨痕的信纸，使之化为灰烬。</p>

即便早已预料到齐凌不会垂目于纯阳教法王吕子明的信函，叶凌莲心中仍不免感到一阵失落。</p>

她极力抑制住转身离去的冲动，目不转睛地见证信件的消亡。待火光熄灭，她再次注视齐凌，歪头问道："你为何不再唤人进来将我拿下，以此表明你的决心？否则，万一那犬王知晓此事，岂非会质疑你对他的忠诚？"</p>

"你为何又涉足纯阳教的事务？"齐凌并未回应她的问题，反而好奇地追问，"难道外界传言非虚，纯阳教与红莲教本是同源？"</p>

"不，不，你别胡乱猜测！"叶凌莲惊吓之下连连摆手，"红莲教好不容易在夏州安家，我以生命立誓，他们绝不再踏入大宋的土地半步。"</p>

"你师父近况如何，她老人家可还好？"齐凌虽不信红莲教与纯阳教之间毫无瓜葛，却也不逼她承认，索性主动转移话题。</p>

"还算安好。"叶凌莲沉思片刻，微微点头。接着，她再次看向齐凌，低语试探，"你真的不打算捉拿我吗？如果你放我离开，我便会走。若你当面下令逮捕我，我不会记恨。但若我在门外遭人暗算，我必将与你势不两立！"</p>

"就如同我只需下令，就能将你擒获一样！"齐凌微眯着眼，没好气地回应，"若你未准备好，就不会前来见我。罢了，你要走便走吧，毕竟我们曾并肩战斗过，我不会立即反目。"</p>

"你总算聪明一回！"叶凌莲立刻喜笑颜开，手腕一抖，左手心竟多出一枚秘雷。再一挥，右手掌心已多了一只火摺，"去年的存货，我悄悄藏了几枚以防身。若你抓我，我就点燃它，与你同归于尽！"</p>

"秘雷久置会受潮，受潮后效能大减。此外，火药颠簸过久也会分离，威力大幅削弱！"在大宋，无人能及齐凌对火器的精通，他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提醒。</p>

"火药会分离？难怪你离开后，它的威力似乎减弱了许多！"叶凌莲豁然开朗，笑容更加灿烂，"多谢指点，回去后我会让人设法倒出火药，重新搅拌后再灌入。"</p>

闻言，齐凌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戏耍了，瞪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诅咒道："小心别沾染火花！不然，你的脸上定会布满水疱！"</p>

"多谢提醒，我会格外小心！"叶凌莲并不恼怒，笑着屈膝行礼。随后，她迅速藏起秘雷与火摺，欲言又止，"你..."</p>

齐凌轻轻一笑，低语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要我向纯阳教屈膝，免谈。你也不打听打听，杨家那些勾当？他们与恶龙为伍，自身又能清白到何处？”</p>

叶凌莲面色微红，咬紧牙关回答，“人魔确实罪不容诛！我也反对纯阳教与杨家结盟。不过，如果不联姻，他们就得等待你亲自上门，将他们一网打尽！”</p>

这话诚然如此，齐凌无需反驳。他淡笑一声，继续品尝杯中的奇异草药茶。</p>

“大宋皇朝又高尚到哪里去呢？朝廷就没做过那些勾当吗？那些教坊中的宫廷舞姬，你就告诉我，她们都是自愿成为奴隶的吗？”叶凌莲明知纯阳教道德有亏，但她不甘被齐凌嘲讽，轻轻咬住红润的嘴唇，随后，一连串反问如珠子般滚出。</p>

齐凌依然无言以对。</p>

大宋确实尊重士大夫，但对涉及妖邪罪行的士大夫，或是嫌疑犯，惩罚严厉无比。</p>

不仅本人及其直系后代会被斩首示众，就连他们的女儿、孙女、妻子、儿媳等，也将被送入教坊，沦为官府养育的精灵歌姬，一生难获自由。</p>

“你的力量强大，三招五式便使杨家和严家无处遁形。但你能奈赵家何？”见齐凌不为所动，叶凌莲眼眶泛红，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他们家，才是最大的妖邪贩子，当年宋军南侵，南唐、南汉之地，多少无辜之人因此家破人亡。多少良家子女，只因父亲未能顺应时势，挡了宋军的去路，就被打入贱籍，世世代代为奴为舞姬。我告诉你，严、杨两家与赵家相比，简直是清白如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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