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疯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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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啥去？”</p>

张艺诚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看到秦宇穿着个裤衩，正在往身上套衣服。</p>

“上班啊？还能干啥？”</p>

“不是，你不是请了人了嘛，为啥还要上班？”张艺诚一脸疑惑。</p>

“刚刚白班的店员打了电话，说是自己受伤了，请假了，我得去顶一天。”秦宇穿好裤子，回头看了一眼半裸的张艺诚，老觉得哪儿不对。</p>

“哦，那好吧，出门注意安全，我再睡会儿，把窗框拉上，太亮了。”张艺诚再次蒙上被子。</p>

“你觉不觉得，我们俩这样子有点那啥……”</p>

“怎么了？”张艺诚又探出脑袋，半睁着眼睛，狐疑地看着秦宇。</p>

“算了，没事儿。”秦宇叹了口气。</p>

嘶，你说床上要是躺的是个美女，这画面应该不违和吧？但是躺着的偏偏是个男人，而且说实话，这个男人还比自己高大英俊，这老让秦宇觉得，事情发展出了问题。</p>

秦宇出了门，在楼下瞅了瞅凌晨的事发现场，警戒线已经拆了，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p>

秦宇也没在意，反正跟他关系不大，于是他在楼下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晃晃悠悠地朝着便利店骑过去。</p>

这会儿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店员是交班上了几个小时之后才打的电话，电话里又着急忙慌的没说清楚怎么回事儿，只说自己要去医院，随后就挂断了电话。</p>

秦宇倒也不是那种计较的人，因为这种事情请假，他自然是同意的，也并不打算扣掉店员的工资，甚至思考着，要是是在上班期间受伤，虽然这个小生意没签什么劳务合同，但按理说自己是不是该给点工伤赔偿？</p>

就是不知道店员受的什么伤，严不严重。</p>

便利店离他的出租屋不远，骑自行车十多分钟就能到达，刚到店门口，锁好车，秦宇就皱起了眉头。</p>

按理说，像这种暂时性地关门，只需要锁上玻璃门就好了，但是白班的店员居然把卷帘门给拉了下来，从路边看，像是关门大吉了似的。</p>

秦宇虽然做的是小生意，但是也多少避讳一点这些说法，不过他倒没说什么，只是插上钥匙，拉起了卷帘门。</p>

秦宇卷帘门拉到一半，看到里面的场景之后先是一愣，随后破口大骂！</p>

“我艹尼玛！”</p>

店里像是遭了贼，货架东倒西歪，商品掉在地上四处都是，还有些很贵的新鲜水果也像是被人践踏一般，四处淌着汁水。</p>

秦宇鼻子都气歪了，立马拿出手机，拨打白班店员的电话。</p>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p>

“艹！”秦宇气得脸都扭曲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店里会变成这样。</p>

他没有朝店铺深处去查看，因为他不想破坏现场，而是直接来到收银台，打开了监控。</p>

秦宇想先看看发生了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报警，如果事儿不大，找到店员私下协商就好，毕竟那个店员是个小年轻，万一落个什么案底对他以后影响不好。</p>

监控画面最开始一切正常，八点的时候，白班和夜班交接，两人还交谈了一会儿，夜班店员便打着哈欠出了便利店。</p>

白班那个小年轻拿着清洁工具，马马虎虎地拖了地，擦了擦柜台和货架，然后就坐在收银台开始玩儿手机。</p>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秦宇只好点击快进。</p>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店里出现了第一个客人，买了两瓶水一包烟，也没什么问题。</p>

秦宇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p>

几个小时过去了，店里安安静静，没有什么生意，只有白班店员在收银台玩儿手机的画面。</p>

秦宇掏出手机，看了看与店员的通话时间，然后将监控直接拉到通话记录的前面十分钟，果然，店里来客人了。</p>

这个人是个老年人，晃晃悠悠地进了门。</p>

店员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也没招呼，只是把手机收了起来。</p>

老年人环顾四周，也没看商品，而是来到了收银台。</p>

监控摄像头也能收录声音，所以两之间的交流秦宇也能听到。</p>

“大爷，您需要什么？”店员问道。</p>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但是店员却像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身体撞到了背后的烟酒柜。</p>

随后，老人缓缓朝着店员抬起一只手。</p>

“要烟吗？哪种？”</p>

听得出来，店员的声音有点颤抖，但是还是很敬业地询问。</p>

“华子？荷花？还是利群？”店员用手在烟酒柜面前比划。</p>

“嗬~”</p>

老人嘴里发出奇怪的音节，像是卡了一口老痰。</p>

“荷花？这个？”店员问了一下，从烟酒柜里拿出一包烟，用扫码枪扫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