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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苦味压下去许多后，她道，“你怎么知道这药是苦的，还一早备好了蜜饯？那颗避毒丹你吃了？”</p>
“没，”靖宁的目光在庭院里游离了一会儿，她小声嘀咕道，“都能破了程道休的面不改色，这药肯定不是一般的苦。”</p>
“程公子？你把萧公子给你的那颗药喂给程公子了？”陆昭昭语气里带着惊讶，她很好奇，靖宁这几日没空来找她，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啊？</p>
“你这几日忙的都见不着人影，这要忙的事里，应该不止查证药这些吧？”</p>
“别的我也没干什么吧？也就和程夫人谈了谈心，又拜托萧氏兄妹帮个小忙，然后把程道休约到普法寺去，大概就这些吧。”</p>
“大概？”陆昭昭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怀疑。</p>
不是她不信任靖宁，而是靖宁的语气太没有说服力了，这自己都不确定的语气，又怎么能让她相信呢？</p>
不过，也难怪靖宁在去取穗子的时候没有叫上她，原来是邀了程公子同去。</p>
“要是再说的详细一些的话，我还干了些别的事，比如把那个穗子当着程道休的面系到了青霜上，然后还和人表明了一番心意。”</p>
“你这不声不响的，倒是干了不少事啊，”见靖宁毫不避讳这件事，陆昭昭已经无力再多说些什么了，她抬头看着人，道，“你既然跑到我面前来说这些，应该知道我想了解些什么吧。”</p>
“那是自然，”靖宁点了点头，指着陆昭昭院子的所在方向，道，“阿墨和玲儿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走，咱们去你院子里详说。”</p>
事情要追溯的话，大概要从程道休被靖宁随便找了个由头，邀到了普法寺的山脚下说起。</p>
彼时，程道休还不知道，即将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p>
程道休最近总觉得程母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复杂中带着点儿欣慰，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近几日的所作所为，然后将这一反常归结到了程大学士身上。</p>
在靖宁让阿墨送口信，说是去普法寺逛逛时，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去普法寺的路上还在想，为什么林居没有等他就先走了。</p>
等他赶到普罗山，看见山脚下只有靖宁一个人时，他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p>
等他随着靖宁上山，发现确确实实只有自己和靖宁两个人时，他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p>
等到靖宁找了个借口，趁他不注意把什么东西塞进他嘴巴后，一股窜脑的苦涩让他眼角一跳，脸上的一如既往总算是不复存在。</p>
程道休趴在栏杆上，干呕了几声，但那东西似乎是入口即化，所以他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p>
等缓过那股劲后，他神色恹恹的靠着栏杆坐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虚弱的气息，眼角微微泛着红，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撵了过去一般。</p>
这样一副饱受摧残的小白花模样，让靖宁很是意动，就好像现在，自己可以随意的对这人做一些想法以外的事，而这个人都不会反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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