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了个乖乖，亲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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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道友风姿卓绝，明显是隐世高人之辈，我不过是随意猜测罢了。”</p>

曲红颜依然微笑作答。</p>

然而赵子凡并未被她的笑容所迷惑，直视着曲红颜的眼睛，沉声道：“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p>

“如实而言么？”</p>

曲红颜笑意瞬间收敛，发出一阵轻笑，“那我就直言无讳吧。近半月来，我一直暗中查探于你，无论是你的日常修行、外出游历，甚至是你与刘雨彤尚未举行双修大典之事，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p>

“嗯……”</p>

这一刹那，赵子凡犹如赤身裸体暴露于人前，心中五味杂陈。</p>

“你究竟何许人也？”</p>

赵子凡面色严峻地追问。</p>

“生气了吗？”</p>

曲红颜的笑容再度浮现，却又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诡异感。</p>

曲红颜丝毫没有惧意，反而以一种戏谑的口吻向赵子昂调侃道：“难以想象，你与那位仙姿卓越的刘雨彤日复一日共同修炼，竟还能把持得住心性，更何况连沈清影这般主动献身的仙女都出现，你却还能这般端庄自持，真是何苦来哉？”</p>

“我……”</p>

赵子昂满脸煞气，几乎一口气逆流而出，险些溅洒在曲红颜的脸庞上。显然，在曲红颜面前，他仿佛没有任何隐秘可言，其调查手段似乎比那些顶尖门派还要高明。</p>

“罢了，不逗你了。”</p>

曲红颜见赵子昂脸色不善，适时收住话题，继而解释道：“调查你之事，乃是受人之命。”</p>

“受谁之命？”</p>

赵子昂剑眉轻挑，好奇追问。</p>

“你亲娘，薛凤凝。”</p>

曲红颜揭晓答案，这一答复令赵子昂惊愕不已。他在妖魔横行的恶人谷长大，直至今日仍不知晓自己母亲的姓名与面貌，每当触及此话题，父亲总是含糊其辞，若是追问过甚更是拳脚相加。然而这也让他越发渴望了解母亲的一切。</p>

“她在何处？”</p>

赵子昂一把捉住曲红颜的手臂。</p>

“此事我无可奉告。”</p>

曲红颜坚定回答。</p>

“为何不能？”</p>

赵子昂怒目圆睁。</p>

曲红颜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想对我动粗吗？须知在咱们师门之中，我可是你的大师姐，若是我去向咱娘禀报此事，你看你会落得个什么下场？”</p>

提到薛凤凝，赵子昂不禁心头一颤，唯独畏惧两人的权威，一是严厉的父亲赵擎苍，另一位便是自记事以来始终未能相见的母亲薛凤凝。听到曲红颜提及薛凤凝，赵子昂的气势瞬间削弱一半，手上的力度也随之松懈。</p>

“你母亲曾言，你们母子俩此时相见并不适宜。”</p>

曲红颜活动着手腕，继续对赵子昂解说。</p>

“亲生母子相见还需要择时而行？”</p>

赵子昂疑惑不解。</p>

“许多事情比你想象中要错综复杂得多。在我看来，你母亲之所以避而不见，恰恰是为了保全你。”</p>

曲红颜叹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譬如你与刘雨彤已订婚约，那柳如烟又该如何处理呢？”</p>

曲红颜的一席话让赵子昂哑口无言。实际上，每当深夜寂静之时，赵子昂总会思考这个问题：一边是他父辈安排的婚约，另一边则是他母亲所定下的良缘，实在让他难以抉择。因此，近期他一直洁身自好，坚决抵制沈清影的诱惑，以免让局面变得更加棘手。毕竟，两位佳人已然让他头疼不已，倘若再牵扯进第三个女子，那么面对父母双方的压力，他将更加无从应对，甚至就连对刘雨彤的感情攻势，他也特意放慢了节奏，因为他明白一旦攻略成功，便意味着做出最终的选择。如今保持现状，至少尚有转圜余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