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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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渺闲得无事做，数他平缓的心跳声。</p>

数到第五百六十九下，公共汽车到站了。</p>

车门一开，陈聿为再度握住她手腕，迅速牵她下车。</p>

下车后，他就松手。</p>

公共汽车空气不流通，气味难闻，姜渺渺小脸憋得红扑扑的。</p>

“饿了吗？”</p>

“我要吃冰淇淋。”吃点冰的，降降温。</p>

陈聿为没理她，带她去厂门口附近的小餐馆。</p>

江城每天都在发生新的变化。</p>

在七十年代，厂里的职工吃腻了大锅饭，只能在国营饭店改善生活。</p>

而现在，厂外面多了七八家个体户经营的小餐馆，有些甚至不要票，只是价钱稍微贵一点。</p>

由于知青大量回城，导致城市人口暴增，就业以及粮食问题严重。</p>

找不到工作的一些人开始另谋出路，摆地摊，开店做起小生意。</p>

起初，人们根本瞧不起这股体制外的异流，都希望能找到干一辈子的“铁饭碗”。</p>

后来，人们做梦都想不到将来会有下岗潮，抓住了时代机遇的个体户，赚得盆满钵满，一跃成为了富翁。</p>

陈聿为让姜渺渺点菜，她要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p>

“不吃饭？”</p>

姜渺渺摇头，炒菜太难等了。</p>

现在可没有预制菜，店里人又多，吃个饭要花上一个多小时。</p>

陈聿为也点了面，五两肉臊子面，加两个烧饼。</p>

小餐馆里售卖散装啤酒和汽水，玻璃瓶包装，姜渺渺又要了一瓶桔子口味的。</p>

面煮好端上来，那份量真是太足了，这个年代甚少有缺斤少两的情况。</p>

老板舍得放料，面条上浇了满满一大勺肉臊，肉臊是切成丁的猪肉、木耳、鸡蛋皮、蒜苗、豆腐炒的。</p>

姜渺渺碗里的西红柿鸡蛋面瞬间就不香了。</p>

陈聿为仿佛知道她眼馋，去窗口拿了个小碗过来，拨了一碗，推到她面前。</p>

姜渺渺当然是不客气地开吃。</p>

Emmm……</p>

味道一般般，胜在真材实料，不含什么添加剂。</p>

姜渺渺又拿了一个烧饼，饼皮烤得焦脆，一口咬下去能听见嘎吱的声音。</p>

姜渺渺吃到美味的东西会变得很高兴，眉眼弯起，内心达到极大的满足。</p>

坐在她对面的陈聿为没有动筷子，垂眼看了她一会儿。</p>

姜渺渺是个粗神经。</p>

她没有感觉到一丝不自在，专心干饭。</p>

明知道盯着人吃饭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有违他的教养原则，但他控制不住。</p>

陈聿为无法解释这种感觉。</p>

她的眼睛里，有着旺盛的生命力。</p>

看她吃东西很有食欲。</p>

嘴唇张合间，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的舌尖……</p>

陈聿为在心底反思了自己古怪的行为。</p>

他不能受她吸引和诱惑。</p>

姜渺渺吃完了一小碗的肉臊子面，一个烧饼，汽水喝见底，肚子撑得想打嗝。</p>

自己点的2两西红柿鸡蛋面还剩下一大半，她实在是吃不下了，放下筷子。</p>

凭心而论，孟梅丽如果家小餐馆是十拿九稳能成功，她厨艺是真的好。</p>

光是她做的那罐油辣椒就无比美味。</p>

书中世界和现实世界有出入，地理环境不一样，江城一带已经率先实行了包产到户。</p>

姜家分到了三亩中产水田，产量约在250斤左右，两亩旱地。桐乡主种水稻，一年两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