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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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渺忍不住想逗他。</p>

“今晚你要和我呆在这里过夜了，我跟你讲，城里有妖怪，专吃小孩。”</p>

虎仔不信：“姑姑你别骗我，我上小学一年级了，世界上没有妖怪，是迷信。”</p>

“怎么可能没有？”姜渺渺张大嘴巴，“我就是妖怪……啊……”</p>

啪——</p>

姜渺渺打死一只咬她手臂的蚊子。</p>

“姑姑，有光！”虎仔惊奇地指向前方。</p>

远处两束刺目的灯光照亮马路，正朝着她们的方向驶来。</p>

姜渺渺眉心蹙了蹙，眸光意味不明，心里腹诽：总算是来了，八十年代的监视手段真落后。</p>

一辆黑色吉普车停在公共汽车站门口，驾驶座车门砰的一声被暴力推开。</p>

高大挺拔的男人下车，脸色沉沉地向姜渺渺走来。</p>

虎仔满脸恐惧，战战兢兢地观察来人，看到熟悉的脸，他大喜过望。</p>

“是陈叔叔！”</p>

陈聿为接到线报说姜渺渺与姜斌发生争执，她带着侄子离家出走，火速从军区里赶来。</p>

他憋了一肚子火，在车上已经想好要怎么骂姜渺渺。</p>

多大的人了，还那么任性。</p>

等到他下车见到姜渺渺后，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

姜渺渺被暴雨淋得极其狼狈，浑身湿透，头发紧贴着皮肤，左脸清晰地印着五个红指印。</p>

清透明亮的大眼睛像是染上了寒霜，异常的冰冷。</p>

看到他来，冷笑一声，气汹汹地瞪圆眼睛。</p>

“陈叔叔。”虎仔高兴地叫着。</p>

陈聿为颔首点头，俯身抱起虎仔后，偏头扫了一眼默姜渺渺，下意识伸出手去牵她。</p>

“先跟我上车。”</p>

姜渺渺没有反应。</p>

陈聿为握住她柔软的手指后，顿了一下，然后才用力握紧。</p>

心中诧异她竟然不闹，也不反抗。</p>

姜渺渺没有反抗，像具提线木偶一样被陈聿为牵着走。</p>

望着他的背影，出神。</p>

男主如果嘎掉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崩塌了？</p>

姜渺渺看了看自己的手，垂头丧气。</p>

想啥呢！</p>

杀人……怎么敢啊！违反妖精管理条例的。</p>

她只是缺德，不是缺法。</p>

陈聿为冒着大雨拉开后座车门，先将虎仔放入车内，然后摁住姜渺渺的肩膀，推她进车内。</p>

车内气氛诡谲，陈叔叔和姑姑都不说话，敏感的虎仔闭紧嘴巴，也不敢开口说话，连呼吸都绷紧了。</p>

陈聿为没有开车回陈家，而是去了自己的私人住处。</p>

外公平反以后，他在江城的一栋临江别墅归到陈聿为的名下。</p>

别墅原先被房管局的人分给好几户人家。那些人家把别墅格局改得乱七八糟，私自砌墙，乱接线路。</p>

陈聿为收回别墅后，重新装修，恢复成记忆中的样子。</p>

他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军区，偶尔回来住一晚上，家具盖着一层白布，水电没有断。</p>

虎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进门后，东张西望，却不敢乱动。</p>

他鞋是湿的，生怕把干干净净的地板弄脏。</p>

“虎仔，跟我走。”</p>

虎仔脱了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跟上陈聿为的步伐。</p>

陈聿为看了他一眼，说：“不用脱鞋。”</p>

“我鞋上有泥巴，会把地板踩脏。”</p>

虎仔想提着鞋走，但是他的鞋在滴水，只好放在地上。</p>

“陈叔叔，对不起，我把你家地板弄的都是水。”</p>

陈聿为俯身轻轻揉他湿乎乎的脑袋，“没关系，地板是用来走的。”</p>

男人嗓音温柔低沉，一点都没有生气，威严板正的脸上露出点微笑，足以让人放下所有戒备。</p>

“姑姑……”虎仔下意识去叫姜渺渺。</p>

陈聿为握住他的手，食指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让你姑姑静一会儿，你先跟我去洗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