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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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凭什么，凭什么一脸妖媚，哄得陛下晕头转向。</p>

宁如馨朝着最后一次在这儿，同燕阳见面的楼层走。</p>

那一次玉佩丢失，她有预感。</p>

等她的人，一定在那儿。</p>

摇晃的火烛晃得她眼疼，外头本就日光正盛，里头的光越发璨然。</p>

像是将她以前的那点子偷摸，那躲在暗处的苟合，全部驱散，像是在嫌弃她肮脏，指责她不够磊落，浑身散发着尘灰气。</p>

陛下那一日决绝的转身，如在眼前。</p>

这个地方，令她羞恼。</p>

宁如馨攥紧玉佩，环顾周遭高粱书阁，眼底森然。</p>

她得冷静下来。</p>

窗子被风吹的咯吱一声，她挺直背脊：“谁？”</p>

“不要装神弄鬼，给我出来！”</p>

宁如馨停在那日偷晴的地方，往里走：“再不出来我就走了！”</p>

一声轻音，语调懒懒的，像羽毛从心尖上扫过：“宁常在，急什么？”</p>

宁如馨看见一袭背影，披着浮光锦的斗篷，发簪晶莹，在身旁烛火的映衬下，光泽魄人。</p>

只一个背影，她就知道她是谁。</p>

昭月转过身，手里捧着一本陛下的词。</p>

芙蓉月貌，眼波流转间轻易勾人，她只站在那儿，就是千秋无绝色。</p>

唯她似月如珠。</p>

比起刚进宫，她如今真是芳华四溢，气度也矜贵了，贫瘠的语言，无法描述她的美。</p>

宁如馨眼中的嫉妒，愈发重。</p>

“是你。”</p>

“宁常在刚侍寝不久，东山再起，见一面可真不容易。”</p>

昭月笑脸盈盈，眸色纯然：“这玉佩，常在喜欢吗？”</p>

宁如馨靠近她，步伐极快。</p>

红烛上的橙色火苗晃动。</p>

她站定：“你要干什么，只是一个玉佩，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拿捏我了吗？”</p>

昭月微偏头，语气有丝疑惑：“拿捏你？”</p>

“宁常在是户部嫡女，家世显赫，又有陛下喜爱的柔美之貌。”她忽然顿住，眸色打量她的脸，似乎觉得说错了。</p>

有些为难道：“得好生养一养了，这皮肤比以前差了不少。”</p>

宁如馨一口气险些岔了，盯着面前无辜的昭月：“你！”</p>

“既然只是个玉佩，那常在急着跑来，做什么呢。”</p>

昭月凝着她，眼底的笑，迅速变冷。</p>

“生辰宴芳妃替我受的伤，你……是不是该还了？”</p>

宁如馨深棕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往后退了一步，身躯贴在书格上，衣袖同烛盏离得极近。</p>

她慌忙看向四周，没有人，只有她们。</p>

指尖狠狠陷入手心肉里，一阵刺疼，让她镇静下来。</p>

“今日我来见你，只是因为好奇，这个玉佩是我掉的没错，只是一个玉佩而已，昭贵人何故弄的偷偷摸摸。”</p>

她强作镇定：“生辰宴上贵妃的猫是我送的，但我只是为了奉承她罢了，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明白。”</p>

“听不明白？”</p>

昭月注视着她，笑容越发妖媚：“对了，我还请人送了耳坠去燕侍卫那儿，你猜他，会不会来？”</p>

宁如馨脸颊骤然苍白，语调大了些：“什么燕侍卫，你到底在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