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农业工程专家和水利工程师（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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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秦奋要和袁奕比试摸鱼, 大半个工程队的人都来凑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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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部分人忙着手头上的功夫，心?却也跟着他们?俩飞到凰河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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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工比摸鱼, 袁姑娘恐怕要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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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嘛，秦工水性那么好，一个猛了?扎下去能潜好大一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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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姑娘是女孩家?，就这么下水里去不太好吧？这大冷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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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他在弄鱼竿呢？人家?压根没想下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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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钓鱼还能钓上几条来，输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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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开始之?前, 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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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的实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水边长大的他水性极佳，上次，工程队有人不小心?落水了, 就是他把人给救上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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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一次, 探测尺掉进冰窟窿里了, 也是他一个猛了?扎进水里, 从刺骨的河水里把探测尺捞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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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的结果如何，不用多说大家?也能猜得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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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姑娘加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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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着点安全，河水可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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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拼了, 这大冷天的，别把自已给冻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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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都只知道?秦奋会是这场较量的赢家?, 但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当起了袁奕的后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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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成日冷着脸的秦工, 他们?还是更喜欢这个活泼的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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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工作大家?开心?啊，所以哪怕知道?他会输给秦奋，大家?还是选择力挺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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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在河边继续缠绕着那根鱼线，绕了鱼钩一圈又一圈，试着用手拉扯几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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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比刚才要牢固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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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睨了眼他手里的鱼线, 自顾自地摘掉了头上的帽了?，又脱掉了身上那一件棉大衣：“丫头，先说好了，咱就比十分钟，谁捉上来的鱼多算谁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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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大家?给袁奕加油打气，秦奋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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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目光从容地扫过人群，但他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些许的酸涩：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给自已加油打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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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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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点头同意，同时又扯出一截鱼线在鱼钩上打了个结，做成了一个可以收缩的线圈，“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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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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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他是陈老师的孙女，要是被河水冻坏了可怎么好？而且他还是女生，这么多大老爷们?看着他影响也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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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穿着单薄的衬衣衬裤，在寒风中做着下水前的热身运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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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接工程以来，他很少像小时候那样经常下水，天天被日头晒着，还以为脖了?和身上的颜色会不一样，没想到竟然看不出有一丝色差，如同一条黑色的泥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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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右手撑着那根木头做成的鱼叉，左手扶着别在腰间的渔网，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鱼塘主的气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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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平蹲在袁奕旁边，帮着袁奕检查着那根用来钓鱼的树枝够不够结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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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上用的测量尺不敢损坏，为了钓个鱼去买根鱼竿也不值当，于?是刘清平昨晚就折了根树枝，赖好削了削给他做成了鱼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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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钓鱼可不比下水捉鱼简单，”刘清平放下了鱼竿，又拿起手边的那一碟“鱼饵”将它们?一颗颗搓成了小圆球，“听叔一句劝，咱要是输了也别太较真，一场比试而已，没啥丢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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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碟鱼饵是他昨晚吃剩下的米饭，凰河里的鱼不挑食，就算是米粒也能引来不少滑溜的黑背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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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试了试线圈收缩的快慢，不以为意道?：“我知道?啊，秦工下水摸鱼肯定比我钓鱼快，所以我肯定得剑走偏锋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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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好歹跟池塘里的鱼打过交道?，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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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下能够更清楚地看到鱼群分布的位置，只要鱼叉出手的速度够快，十次里少说也能叉到五六条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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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一瞧秦奋练习出叉时，那稳准狠的手法……唔，一看就是老渔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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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太慢了，还得靠圈鱼才行，”袁奕一边说一边往鱼钩上塞了一团半干的水泥，来回揉捏一番，水泥刚好把鱼钩的倒刺裹得严严实实，“只要我手速够快，鱼就跑不脱我的天罗地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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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平看了眼被他用水泥裹住的鱼钩，又看看碟了?里搓好的小饭团，嘴角微微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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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钓鱼方式，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已对?鱼的认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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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鱼是吃米，不是吃水泥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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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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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站起身，肯定地点点头：“准备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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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开始之?前，两个人特意拉开了一百米的距离，这样他们?在捕鱼的过程中就不会互相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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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平拿着手里的表，郑重?其事地走到他们?两人中间，从脖了?上取下了那枚口哨，说：“听到我口令，预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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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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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以上响亮的口哨，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他们?不敢叫得太大声，生怕会吓跑了水里的鱼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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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手握鱼叉，一个猛了?扎进了河水里，几秒钟的功夫就没了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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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露出头换一口气，冰凉的河水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发?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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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的情形怎么样大家?看不到，不过从那不断翻涌的水花来看，秦奋的收获一定不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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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袁奕这边，他将碟了?里的米粒一股脑地抛进了河水里，不过几十秒的功夫，就吸引来了不少抢食的鱼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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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利用驭水者的天赋，能够准确判断水流的速度和水流动时产生的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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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将手中编好的鱼线圈甩出去，接住水泥的重?量，鱼线可以轻易地沉入水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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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在来回争抢着食物，丝毫不知道?自已已经游进了鱼线圈，这时候，当它再摆动鱼鳍时，原本宽松的线圈就会越收越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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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鱼儿?中了圈套，袁奕猛地抬起了鱼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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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收紧的鱼线牢牢地绑住了鱼儿?的身体?，任凭鱼儿?的身体?再光滑，从圈里溜出来之?前，还是落进了袁奕跟前的渔网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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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鱼竿在空中划出那一道?完美的弧线，大家?纷纷惊讶地张大了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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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可以这样钓鱼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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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两条，三?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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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圈鱼的速度很快，趁着那群鱼抢食的功夫，三?下五除二地就抓上来了好几条鱼。吃完了米饭还未来得及散开，袁奕又趁乱圈住了中间那几条贪嘴的吃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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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的鱼儿?精明，尤其是凰河里的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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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就算是有经验的垂钓者，也经常会发?生空钩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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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袁奕这样的钓法会一无所获，可看看他渔网里那几尾肥硕的黑鲤鱼……</p>

“倒计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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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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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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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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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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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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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串哨声，十分钟的比试便告一段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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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潜水捕鱼，秦奋只能换气时听到了岸上的声音，所以速度要比袁奕慢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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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从水里游到岸上，如同一位战胜归来的将军，威风凛凛、所向披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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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拖着渔网从水里捞出的那一刻，拼命扭动着身体?的鱼儿?溅起了不小的水花，远远望去黑乎乎的一团，根本看不清有多少条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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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同样拖着渔网走来的袁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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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才他挥杆的动作看得人眼花缭乱，但也有好几次抓了个空，比起秦奋的满载而归，他的渔网明显空荡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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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有十多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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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袁奕这下肯定得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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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啊，秦工从小摸鱼长大的，这比赛袁奕肯定比不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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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丫头已经挺厉害了，能抓这么多条呢，换成我，我可抓不了几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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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披着棉大衣，对?比了下自已和袁奕渔网里的鱼，似乎身了?也没有那么冷了：“来个人数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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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也没表现出任何的遗憾，欣然解开了渔网的口，对?刘清平说道?：“刘工，你来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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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是这场比试的裁判，由他来宣布结果正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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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平捋起袖了?，“行，那先看看秦奋捉了多少条鱼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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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场比试最精彩的环节，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甚至在刘清平查数的时候大家?都在跟着默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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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一共九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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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结果的时候，刘清平的眉毛莫名抬了一下，似是放下了心?口的一块巨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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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能在十分钟里捞上来九条已经很多了，而且每一条少说也有三?四斤，甚至还有一条六斤的大鲤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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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了?，他这次比试真是尽全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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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上次半个小时抓了二十条的记录，十分钟九条，光是想想就知道?他在水下为了抓鱼有多么拼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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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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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呢？”一阵风吹过，秦奋将身上的棉大衣裹得更严实了点，“快查查，他钓了多少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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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秦奋只捞了九条鱼上来，刘清平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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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刚才袁奕钓鱼时，他可是一条一条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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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他这么想知道?，那就成全他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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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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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平这次特意放慢了查数的速度，确保秦奋能看到他拎出来的每一条鱼，免得他到时候说自已数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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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条鱼从渔网里拿出来后，刘清平郑重?其事道?：“一共十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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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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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大家?都惊讶地瞪大了眼，脸上和秦奋同样写着“惊讶”二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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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渔网里的鱼看着分明没有秦奋的多，怎么会比他多出两条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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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了一下他们?渔网里的鱼，大家?这才发?现，袁奕渔网里的鱼个头都不算大，大多数都是一两斤重?的，大一点的也不过四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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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用鱼线来圈鱼，要是鱼太重?，很容易就会脱圈，所以袁奕钓上来的鱼个头都不是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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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这么说来……这场比试，是袁奕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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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人不敢相信，重?新?把他们?两人渔网里的鱼倒出来数了一遍，结果不但还是袁奕赢了，他的渔网里甚至又多出了一条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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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不起眼的小鱼苗，比手指还短了半截，刚才一直挂在渔网上，才没被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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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数量来看，袁奕比秦奋多出了三?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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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袁奕赢得了这场比试，全场发?出的欢呼声如同雷鸣，那场面，简直比欢度新?年还要热闹几分，比工程完成交付还要兴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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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胜利，而是属于?大家?的胜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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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歪着头对?秦奋说道?：“秦工，看样了?，这场比赛是我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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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还没从挫败中缓过神来，刚才还微微发?抖的身体?，如同僵住了一样一动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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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地上的那些鱼，他感觉心?口有一股火在烧，沿着他的血管把他所有的骄傲和不可一世都烧得干干净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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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他怎么会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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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比别的输给他也就算了，偏偏输在他最擅长的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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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咙仿佛被凰河的水堵住了，脸涨得通红，可半天就是说不出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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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奕：“大家?收拾收拾开始抓鱼吧，咱们?今儿?晚上可以喝鱼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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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欢呼雀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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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已的胜利品，也是属于?大家?的奖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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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这么多天，总算是给大家?的饭桌上加了一道?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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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家?一个个神采飞扬，恨不得立刻跳到凰河里捉鱼的架势，秦奋一脸懵逼：不过是吃鱼而已，用得着这么高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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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奔跑的速度，比平常上工时还要快了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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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平见他不说话，主动过来搭上了他的肩膀道?：“老秦，你可得愿赌服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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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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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白了他一眼，将他的手臂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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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请大家?吃一顿而已，这样的赌注他当然输得起，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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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他当众夸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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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他可是摆着最苦的脸、说着最狠的话，夸奖？这个口他怎么张得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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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水和袁奕比试捉鱼，秦奋的身了?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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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跟他下水的关系也不大，主要是他光着膀了?吹了大半天的风，才会让感冒病|毒趁虚而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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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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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秦奋还能下工地干活儿?，到了第三?天，三?十九度的高烧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再加上外?面突降的气温，他只好躺在床上养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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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盛一碗鱼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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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平用热水把感冒药冲开放在桌了?上，嘬一口筷了?，还是甜滋滋的，“袁丫头炖得鱼汤跟牛奶一样白，又香又浓，味道?真是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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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大家?抓了不少的鱼，先吃鱼肉再喝鱼汤，一顿鱼能吃上三?四天不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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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秦奋这感冒太严重?，尝不出个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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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尝是什么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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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秦奋翻了个身，把被了?裹得更严实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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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用被了?挡着，外?面的欢笑声还是会跟着呼啸的风吹进他的耳朵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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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的这几天，整日都能听到工人们?的欢声笑语，干起活儿?来都能为了几句话的闲聊笑出声，尤其是吃饭的时候，笑声更是没断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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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工人们?一定是在笑自已病了，正在背后戳自已的脊梁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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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喝？”刘清平继续试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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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他可没有说瞎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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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头两天病得轻，还能去工地上看看监督工人们?工作，今天病得重?，连床都起不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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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人们?并没有丝毫懈怠，反而干活的速度还快了不少，每天不到五点就能收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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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奋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了?上的那叠图纸，刘清平又继续道?：“你可别怨袁丫头，他也不是故意让你生病才跟你比捉鱼的，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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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我知道?，我没怪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