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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燕毫不避讳，“老人后事怎么办，归家又不是没有定例可循。左右不过是出些银子，爹爹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p>
若是二叔要商量如何看护祖母的事情，爹爹就更不能去了。他这个身子如何受得了，我是爹爹的亲女儿祖母的亲孙女，我替爹爹在祖母面前尽孝有何不可？”</p>
凤羽心内直叫晦气。</p>
幸好老夫人没听到她这一番话，若是听到了，没病也得气出病来。</p>
归以中似乎有些不放心，“安安......”</p>
“爹爹不用多说，”南书燕坚持，“启顺，你将我爹爹先扶进去喝了药好好歇着，祖母已经病了，若爹爹再累病了，这家岂不是要乱套。”</p>
凤羽还想坚持，她嘴角刚动了动，南书燕又对归以中道：“爹爹放心，若祖母真不好了，我定然第一时间告知，绝不耽误你见她最后一面。”</p>
凤羽愕然。</p>
归以中看她主意很正，便由着她道：“看到祖母什么情况立即让人回来告诉我。”</p>
凤羽没想到会是这样，大老爷和先夫人性情都温温和和，也不知这二姑娘像谁，平日不多言不多语的，关键时候说起话来却爽利得很。</p>
但归以中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置喙，只得由着南书燕。</p>
外面的雨一直没停，但也不大，南书燕又回屋慢慢收拾了一阵。</p>
凤羽等的心急，看见她穿了一身月白色宽袖褙子出来，又是吃了一惊。</p>
这样的打扮，怎么越看越不吉利。老夫人见了，只怕要气得从床上跳起来。</p>
南书燕见她呆呆的看着她，奇怪道：“你刚刚不是很急，怎么这会又不着急了？”</p>
凤羽提醒道：“二姑娘，老夫人只是病了，你这样的打扮去探病，恐怕不合适。”</p>
“有什么不合适。”南书燕道：“我若是穿的太鲜艳了，二叔和二叔母说不定会以为祖母病了我开心得很。这样打扮很适合我哀痛的心情，我觉得很合适。”</p>
凤羽无话可说。</p>
归吴氏屋内。</p>
黑压压站满了人。</p>
归以宁看到南书燕倒是愣了一下，问道：“大哥没有过来吗？”</p>
“二叔，我爹爹身体不好，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再要是祖母有个闪失他一心急岂不是添乱？我是爹爹的亲女儿祖母的亲孙女，就算祖母咽了气我替爹爹在她跟前送送她也是一样的。”</p>
南书燕又关切道，“祖母呢，还活着吗？”</p>
归以宁和陈氏面面相觑，神色奇怪。</p>
“你祖母无碍，只是尚且昏迷着。”陈氏道。</p>
“大夫怎么说？”南书燕又问。</p>
陈氏支支吾吾道，“玄灵真人来看过了，说是......家里有属鸡冬月生之人与你祖母相冲。洪城八年正好属鸡，佑安你......”</p>
“一派胡言。”南书燕正色，“若真是道士说的话能当真，那世上又要大夫何用？就算宫里的娘娘贵人生病了也是请大夫诊治。</p>
二伯母不去请大夫反而却要听信道士的无稽之谈，将祖母的病耽误着，若祖母真的因此丧了命，你承担得起忤逆不孝，害死婆母的罪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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