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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去叫同善备了马车。</p>
三人连早食都没吃,便往泾阳东市而去。</p>
泾阳东市三十六坊虽然比不上平江七十二坊,但却也十分热闹。</p>
正是早市时间,南书燕让同善将车停到坊外,找了一个早食摊先去吃早食。</p>
这家早食摊就在坊市旁边,估计味道不错,人也很多。</p>
南书燕和兰若找了空位坐下,要了肉馒头和豆汁。吃了一半,突然一管温润的男子声音道:“店家,要一碗冷淘。”</p>
南书燕抬起头来,便见邻座坐着一宽袍大袖的男子,他背对着南书燕,正将手中的包袱取下来放在旁边的长凳上。</p>
兰若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姑娘认识那位公子。”</p>
南书燕点点头,“那是云县的沈大夫,我在云县时他没有少帮助过我。兰若,你去将沈大夫的账一起结了。”</p>
兰若起身,将沈含山账结了,又为他要了一碗羊汤。</p>
店小二笑着将冷淘好羊汤送到沈含山跟前,“公子,你今日交了好运,对面那位姑娘已经将账替你结了。”</p>
沈含山往身后一看,便见一青衣女子正含笑看着他。</p>
她还是一身青衣,却和在云县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在云县时她也很美,眉眼间却带着忧郁。而现在,她眼里有了灿烂。</p>
就如同一株长在背阴处的兰花,被移到了阳光下一样,明媚了起来。</p>
沈含山起身,走到南书燕跟前,朝着南书燕抱拳一揖:“南大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p>
南书燕也已经站起身来,朝着他同时问,“沈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p>
两人相视一笑。</p>
兰若道:“公子,我家姑娘姓归,不姓南?”</p>
沈含山想起她已经被平江归家接了回去,再叫南姑娘确实唐突了。</p>
刚想致歉,南书燕已开口道:“我到这里拜访一名先生,沈大夫来泾阳是为了何事?”</p>
“端午节正好到灵山采些草药。今日打算回云县去了。”</p>
南书燕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边,还放着一捆不知名的草药。</p>
或是看到她注意到脚下的草药,沈含山解释道:“说是采,也只是应景罢了。我一人之力如何能采得了多少草药,要用的,还是在集市上买。”</p>
“这里有卖草药的集市?”南书燕心中一动。</p>
“平时也没有,端午节前后几天,去灵山采药的农人多了起来,便在灵山一处空地售卖。”沈含山道:“我每年这段时间都会到这里收购药材。”</p>
“沈大夫可认识采药的农人?”南书燕心里升起希望,“我正好想要一味药,听说灵山曾经出现过。”</p>
“姑娘需要什么药,不妨说出来听听,我正好认识也说不定。”沈含山温声文件。</p>
南书燕道:“不急,沈大夫先吃早食,药的事慢慢再说。”</p>
吃完早食,沈含山和南书燕一起出来。</p>
沈含山道:“姑娘要的药材若是珍贵难得,我可以让人去别处打听打听。毕竟家父从医几十年,除了灵山,还有其他一些收购药材的渠道。”</p>
“冰封北极,沈大夫可听说过?”南书燕问。</p>
“白芨本就不耐寒,冰山上的白芨更是凤毛麟角,比百年人参还难寻。不知何人需要此药?”</p>
“我父亲。”南书燕眸中泛起一丝忧虑,“我爹爹素有咳疾,前段时间已经开始咳出血来。找了很多大夫看过,说是无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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