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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霍然转过身，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你这是真心话？”</p>
“臣妾就是这样想的，只要圣上不嫌弃臣妾容颜枯萎，臣妾愿意一直陪在圣上跟前，伺候圣上。“娴妃凄然真诚，看得皇上心里软了下来。</p>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是朕误会你了。”皇上温声道。</p>
娴妃心里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莲子羹，递给皇上道：“莲子羹养神，圣上趁热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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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燕虽然没有将霍炎说的话告诉任何人，但却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晚上宵禁也很谨慎。</p>
“秦妈，现在不比夏日了，早上天亮的晚，你不如就住在园子里，过几日回去一趟，也好过一早一晚奔波。”南书燕对秦妈道。</p>
秦妈自然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但入秋之后，周宽的风湿犯了，自己若是不回去，心里着实放心不下。</p>
她刚想开口，南书燕又道：“前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就让宽叔和周柱一起搬过来，正好家里有什么事他们也好照应着些。”</p>
若当真什么异动，大家集中住在一块也好些。</p>
秦妈想着这样是最好的，只是不知道周宽愿不愿意。她笑着道：“那我回去问问你宽叔，看他愿不愿意住过来。”</p>
秦妈回去一问，周宽一口应承下来。</p>
“这么些日子，姑娘从来没有说让你住在园子里，此时她做这样的安排，定然是有她的道理，你只管答应就是。”周宽一直伺候在归以中身边，对南书燕自然是忠心不二。</p>
秦妈第二日便回了话。</p>
南书燕让人将前院的屋子收拾两间让他们住下来。至此，归家新宅差不多住满了。</p>
家里人多了起来，小柳氏也不似以往般清闲。每日上上下下的膳食单子秦妈都会准时来请教，加上王姨娘也没有闲着，一有好的香方总会第一时间拿了过来与小柳氏看。</p>
小柳氏虽然忙了，但日子也有了鲜活的热气。</p>
她再不似以往那个深宅中忧郁清冷的妇人，而成了一个宽厚能干的当家祖母。</p>
南书燕乐于看到她这样的变化，她索性将家里的事全部交了出去，自己一门心思研究瓷器烧制。</p>
再过两日便是中秋。</p>
当朝对中秋一向看得很重。中秋那日，皇上会带着百官祭拜月神。</p>
百姓与之同庆，也会在家中准备好瓜果月饼一起祭月。</p>
小柳氏已经提前让秦妈将做月饼的模具找出来，难得今年家里热闹，她亲自到厨房做了好几种口味的月饼。又让人去请了沈含山过来，一起赏月。</p>
中秋这日一大早，小柳氏带着南书燕一起去给归以中和柳茵上香，刚进后罩房，便看到芸香已经将灵前收拾的干干净净，上面还供奉着新鲜的蔬果。</p>
自从芸香回来后，她日日到归以中和柳茵灵前供奉，从来没有一日停歇。</p>
南书燕对她笑了笑，才到盆中净了手，双手擎香含笑凝视着墙上的画像。</p>
画像上，归以中一脸笑得一脸温和，就如同她每次回来，他在庭中等她的模样。柳茵依旧是个背影，但她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笑意。</p>
她朝着画像鞠了三个躬，“爹爹，阿娘，女儿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也能够团圆美满，护佑女儿，护佑归家！”</p>
她将香端端正正插在香炉里，回转身，看到小柳氏正含笑看着她，“安安，你有没有发现，你娘好像笑了？”</p>
南书燕又抬起头，雾气氤氲中，不知是不是错觉，阿娘的身影确实没有以往的悒郁冷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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