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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寡人与你一同用膳。”夫差又对外喊了一声,“寺人渠!”</p>
“奴才在。”寺人渠很快又进了殿内。</p>
“吩咐准备午膳,夫人有伤在身,膳食清淡些就好。”夫差又叮嘱道。</p>
“奴才知道的,这就去准备。”寺人渠恭敬应道,又离开。</p>
没一会儿,膳房就做好了膳食送在了桌案之上,只见桌上有莲子头羹、人参鸽子汤、三色水晶丝、间笋蒸鹅、冬瓜鲊、莼菜笋、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p>
“你瘦了这么多,该补补。”夫差坐在我身旁,盛了一碗泛着热气的鸽子汤,又亲自吹了吹,汤勺送置我的唇边,“快尝尝。”</p>
我望着夫差希冀的眼神,微微张了张口,吞咽了下去。</p>
夫差见我配合,轻笑一声,就着汤勺自己亦是又重新喝了一口,戏谑又对我笑道:“这汤真甜。”</p>
我看着他这般,只觉喉间发紧,过往的每一次回忆涌上心头,都带来一股深深的苦涩与懊悔,像是一口难以下咽的苦果,那份苦涩像是一片暗淡的阴影,笼罩在心灵的每一个角落,让我无法摆脱。</p>
“寡人知你喜欢清静,往后这宫中的规矩便都免了,你若不愿见人,便不见,也不必守着规矩每日去给王后问安。”饭吃了一半,夫差又突然开口道,提及姬月瑶又似是有意的瞧了我一眼。</p>
“这怎么行,大王可不能因为西施一人,坏了宫中的规矩。”我却是打断了他,轻笑道:“王后作为一宫之主,妾自然是要拜见的,明日一早,西施便去给王后请安。”</p>
夫差闻言惊诧得看了我一眼,缓缓才道:“一切随你心意。”</p>
一时气氛又陷入了沉默。</p>
“听寺人渠说,季夫人昨夜身子似是不适,大王不去再看看?”我试探道,也有送客之意。</p>
夫差听我提及季夫人,望着我眸色一痛,“西施,寡人是……”</p>
“怀孕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季夫人初来乍到,大王该多陪陪才是。”我打断了他未完的话,望着他的眸子,笑颜道。</p>
夫差盯着看了我许久,最终长叹一声,“罢了,寡人这就走。”</p>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我需要让他这份愧疚延迟得久些,才能让他今后对我的怜惜更多一分,我紧紧闭上眼,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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