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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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十九不好意思地用脚尖搓地,陆言嘴角微扬,拉起她的指尖走入洞穴。十九总觉得定下新契约后,陆言看向她的表情柔和了很多,于是任由她牵着,试探着用大拇指摸了摸她的指背。而陆言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寻找干净的墙根。</p>
十九心中一喜,胆子也大了起来,悄悄把手滑进陆言的手中,握住了她的手。握紧的瞬间,她就感觉陆言的手明显一僵,还以为陆言不喜欢这样,刚想松开,却发现手被陆言回握住了。</p>
心中的尾巴兴奋地甩了两下。十九兴冲冲地抬起头,却依旧只能看到陆言绰绰的背影,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p>
可惜她并没有看到,在如墨的青丝下,陆言的耳朵已经红了一片。</p>
◇◆◇</p>
没多久,两人就靠墙找到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p>
她们已经很累了,身上还都有伤,懒得把现场收拾干净,凑合凑合得了。</p>
十九盘膝坐在陆言身边,取下经过激烈战斗仍完好无损挂在腰间的葫芦,刚仰头准备喝一口就被陆言按住了。</p>
“受伤了,不许喝酒。”</p>
“啊?哦,不是,这是水,姐姐要喝吗?”</p>
十九不解地眨了眨眼,随后又想起来,这葫芦以前是装酒的,陆言估计是以为自己嘴馋了想喝酒,于是主动把葫芦送到陆言面前。</p>
经十九这么一提,陆言才发现自己嗓子确实有些干了。她带在身上的水袋早就被打坏了,后来急着找十九也没管,现在歇下来才有感觉。于是也没跟十九客气,接过来喝了几口就还了回去。</p>
“你这葫芦……不是装酒的吗?”</p>
但现在里面装的确实是水,陆言觉得有些奇怪。这葫芦不大,十九一直带着,没事就拿来喝两口。陆言曾经好奇问过她,所以知道这是个酒葫芦。</p>
“不喝了,换成水了,喝酒误事。”</p>
十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陆言有些不解,但很快想起来,她说的应该是之前醉酒的事,不禁笑了出来。</p>
“确实,酒还是少喝好。不过要是真的喜欢,倒也不用戒了。”</p>
“其实也没那么爱喝……”</p>
只是怀念。而且,已经有了能代替酒的东西。</p>
十九笑着深深看了陆言一眼,才仰头喝了一口水,将葫芦挂回腰间。</p>
陆言被十九那眼看得脸有些热,不自觉地用手扇了两下风,就听得身边的人叫了她一声。</p>
“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一路你的笑容变多了?”</p>
十九用手撑着脸颊,偏过头看着她,眼中有不加遮掩的欣喜。陆言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嘴角,又看了看十九期待的目光,心下有了答案。</p>
“你答应了一直陪着我,我自不用对你冷淡。”</p>
陆言抬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p>
“我只是不想为过客,付出过多的情感。”</p>
陆言不想再经历那种难过。但她现在明白了飞蛾扑火的感受,她舍不得十九的温度,所以做好了准备,甘愿再次踏入深渊。</p>
她只是在等十九的一个承诺,而现在,如愿以偿。</p>
有了十九的这句承诺,哪怕最后会失去,她也不后悔。</p>
“对姐姐来说,我不是过客吗?”</p>
十九的眼睛亮了起来,金灿灿的,像是太阳。她就这么直直地照进心里,将冰层渐渐融化。</p>
“嗯,不是。”</p>
陆言笃定地点了下头。</p>
十九呼吸一滞,随后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了决心。</p>
“姐姐,等咱们出去了,我有件事想告诉……唔?!”</p>
——又来?!</p>
一个“你”字还没出口,陆言就急忙捂住十九的嘴。十九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委屈地看着陆言,似乎在询问她怎么又不让自己说完话。</p>
“慎言。听军中的人说,每次有人说出此等句式的话,最后都回不来。所以……”</p>
陆言蹙眉,一本正经地告诫十九。</p>
“……”</p>
十九无语,猛地拉过了陆言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p>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说。”</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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