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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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烛火很暗，透过灯罩的烛光部分洒在了井九脸上，李想仿佛看见了一只冬天缩在角落避寒的小猫，那么近，又那么遥不可及。</p>

这一刻，李想微微愣住了。他内心名为柔情的那一部分被触动，仿佛回到了当年读书情窦初开的时候，那时候的白月光，也是如此，孤高，傲丽，那么近，却又遥不可及。</p>

在李想获得异能后，也曾找到过她，只是物是人非，固然通过自己的财富得到了她，可次日一早，她似乎也是如此看着自己。</p>

渐渐的，两道身影在李想脑中重合起来，一时之间，他竟分不清，究竟是白月光是井九，又或者井九是白月光？</p>

却在这时，井九从床榻上起身，来到李想身前，一把将他抓到了床上，旋即整个人也压在了李想身上。</p>

猝不及防之下，李想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井九手指轻弹，烛火熄灭，整个房间中一片阴暗。</p>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清白之身。”</p>

井九的声音缓缓传出，有些犹豫，旋即说道：“以我此身，换你仙道，如何？”</p>

说到最后，井九的声音都在颤抖，甚至有些乞求之色。</p>

李想盯着井九的面容，黑暗并不能阻挡他的视线，他能清楚的看见，泪水从井九的眼角滑落下来，在他的衣物上炸开，四射。</p>

“李董，我妈妈的病，可就拜托你了！”</p>

恍惚间，李想似乎看见了那时的白月光，喝了酒，躺在自己怀里，她的脸上也是红晕，声音也在颤抖，已然分不清是喝酒导致，还是娇羞原因。</p>

只是当时的李想并不在意，他一心只想吃下这颗年幼时便扎根自己心底的种子，让它开出绚烂的花朵。</p>

“好……”</p>

李想陷入了回忆，有些呆愣的说道，这一刻，透过自己的记忆，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当初没曾发现的细节。</p>

白月光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眼中的雾水，以及那几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模样和一个多月后避之不及的反差。</p>

不过，已然被权利和金钱侵蚀的自己却并未察觉，甚至有些恼羞成怒的用金钱羞辱了她。</p>

大庭广众之下，女孩无助的蹲在地上，满天飞舞的钞票和周围人叽叽喳喳的指点，和趾高气昂的自己。</p>

原来，自己当初那么过分的吗？</p>

想起在学校里面那青春靓丽，眼中有光，有自己的想法，爱好，酷爱旅行，性格鲜明，以及被自己羞辱后，如同行尸走肉服从自己，听从自己安排，却很快被自己厌倦遗忘的白月光。</p>

渐渐，井九和她的模样，彻底重合在一起。</p>

“对不起……”</p>

井九一愣，却是发现李想一直没有行动，一咬牙，径直抓起他的手，向自己胸脯按去。</p>

“你干嘛！”</p>

李想被惊醒，手指刚一触碰到那一处柔软，却如同闪电一般收回。</p>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翻过身来，将井九压在身下，却没有行动，逃也似的跳下床，给自己穿上了道袍。</p>

“我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也没干过多少好事。”</p>

李想背对着井九，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睡过很多女人，有她们自己来的，也有我威逼利诱的。”</p>

说到这里，李想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过去。</p>

“正是因为如此，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有多错。”</p>

李想摇了摇头，这辈子，他做的最错的，也是唯一的一件，便是在白月光母亲病重时，趁人之危，用金钱砸了下去，将年少的白月光捕捉</p>

又在白月光想远离自己时，再次用金钱，将她彻底杀死。</p>

那时的金钱，和如今的仙道，有何区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