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另一个张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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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轻舟一看秦未晚的表情，顿感不妙，她不会是要晕倒在堂上吧？</p>

忽然就想到了上次她装晕倒的样子，那模样实在……太拙劣了……</p>

突然人群议论纷纷，嘈杂声渐起。</p>

“咦！这不是碧生堂的白大夫吗？！”</p>

“哎哟！可不正是白神医嘛！”</p>

“白神医！”</p>

“白大夫！”</p>

“这不就有现成的大夫吗？就白神医这医术！也不是谁都能请到的！”有好事之人在堂下大喊。</p>

秦未晚回头，还真是白无患！他怎么来了？</p>

白无患的医术，远近闻名，张凌月自然知晓。</p>

“原来是白大夫！”张凌月语气温和，心内却暗自起了心思，也不知道这个月能不能排上白大夫的号？他的正妻可是病了一个月了，看了不少的大夫，都查不出来……</p>

本来也指望着初三，就去给她排号，怎么白大夫初二就到了玉山县？</p>

白无患身着白衣，缓步穿行于人群中，行到堂前停下：“听说这位……姑娘有心疾？”</p>

梁轻舟辩驳道：“是……夫人，梁某的夫人！”</p>

白无患不理会，径自看向秦未晚。秦未晚这才反应过来：“啊，对对对，自小带的毛病。”</p>

“那就……请白大夫给余念一把把脉？”张凌月试探的问。</p>

“我每日只诊一百人，定的规矩是初三！今日，并未开诊。”白无患语气清冷的看向张凌月道。</p>

“白大夫，咱们只需要你验证一下她的心疾……并不是让你直接给她整治！这也不算破了规矩吧？”主簿拱手道。</p>

白无患不搭话，所有人都噤声，堂上静的可怕，仿佛都在等他的决定。</p>

“白大夫若是为难……也可，请其他大夫来验证！”听梁轻舟这么一说，秦未晚也皱了眉，若不是三人早就认识，还真得被他俩的演技给蒙过去。</p>

“我……”白无患正欲开口。</p>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大人！大人！我能证明那女子撒谎！”</p>

梁轻舟和秦未晚俱是一震！白无患低头皱眉，眼里难得的起了杀意，很快又被他隐藏起来。</p>

只见一浓妆艳抹的胖婆娘，用力穿过围观人群挥舞着手帕就来到了堂上。</p>

梁轻舟并未见过此人，正觉奇怪，低头一看，秦未晚和三两都皱紧了眉！</p>

不正是那日在城门口与她争夺三两的‘林语楼’钱婆子么！</p>

“大人啊！这少年根本就不是这女子的弟弟！这女子撒谎！她撒谎成性！您别信她！”</p>

“哦？！”本来正要发作的张凌月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你且详细说说！”</p>

“这少年，是这女子买来的！哪来的弟弟一说！”钱婆子又尖又细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可不就让她逮到机会了么！</p>

“余念一！可有此事？”</p>

秦未晚眼珠一转已有应对之策，“大人，我并不认识这婆子，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p>

“哦？那谁！你叫什么？”</p>

“大人，我叫钱美丽。那日在城门口这孩子卖身葬父！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我当时就说要帮这孩子！偏偏这女子不让！”钱婆子说的理直气壮。</p>

后面围观人群啧啧称奇，小声议论说钱婆子不要脸。什么叫帮？那林语楼干的什么勾当，谁不知道似的！</p>

秦未晚听到此处，更是轻笑出声：“大人，买卖要有证据！单凭这婆子一张嘴，就说人是我买来的？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这一出，难免招人非议啊大人！”</p>

“我亲眼所见，你给这孩子付了三两！”</p>

“哦？！那你亲眼所见，这孩子‘卖身葬父’是么？”秦未晚逼问道。</p>

“对！”</p>

秦未晚对张凌月一拱手：“大人，您可以问问李村长，方士家中新丧是父还是母？”</p>

一听秦未晚这么说，钱婆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立马跳起来道：“我刚才说错了，他是卖身葬母！”</p>

“我刚才可是跟您确认了两遍，怎么您这话头一转，就变了呢！”秦未晚一说完，后面围观的群众皆是哄堂大笑。</p>

“还有，刚才你说他是我买来的！你有没有证据？买卖不用经过牙行？如果他是我买来的！牙行总有凭证吧！大人去牙行一查便知！”</p>

当时秦未晚买三两的时候，确实也考虑过要到牙行去立个契书，可一想到他新丧，觉得他可怜，就没去管这事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