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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良心?值几个钱啊!”,曹伟年一副市侩的嘴脸,“内幕消息可不是白白得来的,不花点代价就想拿走,这可不符合行规。”</p>
“你的行规可不是我的行规!”,黎渊语气也冷了,虽说是曹叔,但这死要钱的嘴脸,他看起来也很不爽。</p>
“不懂了吧”,曹伟年脸上带着笑,慢条斯理地说出了他的行规,原来他就是一个情报掮客,混他这行的,都只认钱或能用钱衡量的东西,只要他接下的情报任务,他肯定能完成,不然也不会在行业里混出一个叫曹操的威名。</p>
“呵呵,真给自己长脸,还曹操呢,难道我有钱,你随传随到?”,杜胖子冷笑着质问。</p>
“这年代,有手机,有5G,可视频通话啊”,曹伟年拿出手机,抛了抛,“只要你有钱,你就有我的私人号码,保证随叫随到!”</p>
“那你这段时间,跟着我们乱转,对你没有好处啊!”,黎渊不明白曹伟年为什么跟着他。</p>
“跟着你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曹伟年笑得有些贼,完全不似以前那憨厚健谈的出租车司机,“至少把你们盯上英威达的事,转下手,也能赚点小钱花花。”</p>
“什么价?”,黎渊不想跟曹伟年继续扯了,直接问资料的价。</p>
“看在我是你叔的份上,八折”,曹伟年竖起了三个手指头,说道:“三万!”</p>
“叫你声叔,真他妈亏,就你这点破玩意,还敢要三万,你不如转行去抢劫啦,你个就斗把啊(湘话,指你跟我开玩笑啊?)?”,杜胖子抄起凳子,如果不是黎渊抬手抬得快,他早就把凳子砸出去了。</p>
杜胖子最后飚出一句湘南话,让黎渊和曹伟年都愣了一下,因为乍一听不熟悉的方言,脑子都得转那么一下下,才能听明白。</p>
“啊,你是湘南人,难怪脾气这么爆!”,曹伟年走南闯北,也听过不同地方的方言,略一咂嘴,就道出了杜胖子的乡。</p>
“别扯远了”,黎渊盯着曹伟年手上的资料,问道:“它为什么值3万?”</p>
曹伟年从面上拿了两张纸递给黎渊,说道:“看看这目录,这资料,随便卖给一家证券公司或基金,都不止3万这个数!”</p>
黎渊接过略微一看,跟一些证券公司的投资研究报告的目录差不多,没什么特别。</p>
杜胖子也凑过来看了看,撇了撇嘴说道:“这玩意网上花个几块钱,一下载一大把。”</p>
“但是如果有许翔亲笔书写的点评呢?”,曹伟年亮出了其中一页,有钢笔字在旁边注的批注。</p>
黎渊没看过许翔的字,不敢判断那批注是真是假。</p>
“这个你都可以弄到”,杜胖子伸过手去,想拿那资料再仔细看看。</p>
“诶!”,曹伟年收回资料,朝杜胖子搓了搓了手指头,说道:“规矩,规矩不能乱。”</p>
“妈了个巴子的,想钱想疯了,你”,杜胖子实在看不下曹伟年的爱钱爱到狂的嘴脸了。</p>
“胖子,给钱”,黎渊说道,就冲曹伟年能拿到东熙对英威达的报告,还是许翔的点评版,说明这资料确实值钱。</p>
“真买啊?”,杜胖子惊讶道:“钱不多了,还要留着给小凡治病呢!”</p>
“没关系,咱们的钱还能顶十天半个月的”,黎渊神情由犹豫转为坚定,说道:“小凡以后的治疗费用就靠咱们在英威达上赚的钱了,这份资料,买,很快就能赚回来的!”</p>
“大气!”,曹伟年赞道,“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黎渊看着杜胖子,重重一点头,示意给钱。</p>
“妈的!”,杜胖子的胖脸纠结在一起,但也很快下定决心,听黎渊的,一准没错。</p>
“把资料留下,跟我去ATM取钱”,杜胖子见曹伟年坐着不动,催促道:“怕什么啊,都在这里,还怕会欠你钱,走!”</p>
“曹叔,不管是不是真的叫曹伟年,如果小凡的事跟你没关,叫你曹爷都没问题,但是——”,黎渊的话一顿,他始终没办法真正相信曹伟年,他直视着曹伟年,平淡地说道:“但是,如果你真的跟这事有关,别怪我到时不叫你曹叔,谁敢要我的命,我跟他不死不休!”</p>
曹伟年看着黎渊那如同恶狼要噬人的眼神,想不当一回事地一笑了之,却发现怎么笑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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