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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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昏昏沉沉。</p>

吃了睡，睡醒吃。</p>

除昨天去老范家里。</p>

吃一顿小鸡炖蘑菇外。</p>

其余都在小卖店吃方便面。</p>

一根火腿肠。</p>

一袋榨菜。</p>

一瓶蒙古口杯。</p>

刘淼开始爱酒。</p>

除特殊情况。</p>

比如驾车。</p>

每天晚上必喝一杯酒。</p>

一生习惯保持不变。</p>

刘淼只有酒后才能睡去。</p>

他有了酒精依赖症。</p>

小卖店女老板娘。</p>

这几天特别殷勤。</p>

他现在去吃饭。</p>

方便面加送荷包蛋。</p>

不收钱。</p>

这让刘淼很感激。</p>

他孤独。</p>

放暑假了。</p>

老范带着两个女儿</p>

去桑树镇老妈家度暑假。</p>

奶奶想孙女。</p>

临走。</p>

他特意过来。</p>

留给刘淼150块钱。</p>

同交代刘淼。</p>

暑假先不要回去了。</p>

宿舍需人要看守。</p>

学校每月出150块钱。</p>

今年不雇其他人了。</p>

以往是老霍头兼职值守。</p>

反正他住食堂。</p>

几步之遥。</p>

一个羊是放。</p>

两个羊也是放。</p>

顺便赚点酒钱。</p>

乐在其中。</p>

今年儿子生二胎。</p>

男孩。</p>

他回老家去度暑假。</p>

顺道享受儿孙绕膝的乐趣。</p>

这样很好。</p>

刘淼先暂住在宿舍。</p>

过渡下。</p>

思考下一步怎么办。</p>

小卖店成为定点吃饭的场所。</p>

日子久了。</p>

他们接触频繁。</p>

他闲事无聊。</p>

趁吃饭。</p>

每每多坐会。</p>

两人闲聊天。</p>

她原名张小梅。</p>

26岁。</p>

桑树镇张家村人。</p>

结婚3年。</p>

丈夫姓赵。</p>

28岁，泥瓦匠。</p>

天有不测风云。</p>

人有旦夕祸福。</p>

结婚半年。</p>

丈夫去一个王姓家起房子时。</p>

搭的木架散了。</p>

跌下来。</p>

凑巧下面有块大石头。</p>

脑袋磕个洞。</p>

没送到乡卫生院。</p>

半路死了。</p>

她成了寡妇。</p>

那个年代很传统。</p>

尤其农村。</p>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p>

丈夫死了。</p>

也要守在婆家。</p>

不能再嫁。</p>

唯有孤独终老。</p>

张小梅的遭遇勾起他的回忆。</p>

他想起妈妈。</p>

初中一年级时妈妈生病去世。</p>

从此以后。</p>

他如一只孤独的羔羊。</p>

独自寻找他人生的旅途。</p>

遇事自己拿主意。</p>

虽然爸爸还在。</p>

自妈妈去世。</p>

爸爸变得少言寡语。</p>

每天不变一根接一根抽着旱烟卷。</p>

或者坐在门口板凳上看小说。</p>

对刘淼的事不过问。</p>

只是定期给生活费。</p>

刘淼特别想问问爸爸。</p>

他是不是他爸爸亲生儿子？</p>

他没敢。</p>

爸爸脾气大。</p>

爱发火。</p>

永远忘不了那一次。</p>

他和邻居发小姜涛玩游戏。</p>

模仿金庸的武侠小说情景人物。</p>

行侠仗义主人公郭靖。</p>

手里拿根木棍。</p>

模仿郭靖手里的刀。</p>

互相争抢中。</p>

致姜涛右手臂骨折。</p>

邻居江叔带姜涛讨说法。</p>

爸爸当着姜叔的面。</p>

脱光他衣服。</p>

按在长条板凳上。</p>

用擀面杖粗细的木棍一顿胖揍。</p>

棍子打折了。</p>

半个月屁股不敢粘凳子。</p>

上学时。</p>

屁股疼。</p>

只能靠墙站着听课。</p>

就是那一次。</p>

刘淼与爸爸结下一生的怨恨。</p>

一直他爸去世时没能原谅。</p>

除要生活费。</p>

刘淼从来不和爸爸交流。</p>

不愿意回家。</p>

爸爸知道那次打的有点狠。</p>

他有恨意。</p>

伤了儿子的心。</p>

到死她不知道他爸有没有悔意。</p>

他们没有针对此事面对面交流过。</p>

父子间的疙瘩一生没有解开。</p>

要是妈妈活着。</p>

一定不允许爸爸那样打他。</p>

一辈子唯一一次挨打。</p>

现在回想起那次挨打。</p>

刘淼心有余悸。</p>

爸爸为啥打的那么狠。</p>

他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亲生儿子。</p>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p>

不知哪天起。</p>

他们关系发生微妙变化。</p>

他不叫她老板娘。</p>

而按她说的叫梅姐。</p>

她也不叫刘淼兄弟。</p>

改叫刘淼。</p>

他有事没事。</p>

经常寻求和张小梅聊天机会。</p>

张小梅家三间土房。</p>

分东西屋。</p>

中间厨房。</p>

小卖店房屋是东屋接出来的厢房。</p>

西屋住着半瘫的婆婆。</p>

公公去年死了。</p>

照顾婆婆吃喝拉撒。</p>

是张小梅的日常生活。</p>

婆婆育有一个女儿。</p>

嫁到长山县。</p>

相距300多里地。</p>

极少回娘家。</p>

她和婆婆相依为命。</p>

平时靠小卖店增加收入。</p>

农忙时花钱雇人种地收割。</p>

十房一中有2000名学生。</p>

平时学生买些糖块方便面什么的。</p>

生意还可以。</p>

一碰到学生寒暑假。</p>

生意会淡些。</p>

路过的客户只卖点烟。</p>

散酒什么的。</p>

这段时间人少。</p>

她附近没亲人朋友。</p>

因而。</p>

刘淼的滞留市造成他们友情升温。</p>

慢慢的每天见面。</p>

刘淼那天没来。</p>

张小梅搬个凳子坐在店门口。</p>

双眼张望着对面宿舍大门。</p>

期望看到他。</p>

每天不见到他。</p>

感觉缺少点什么？</p>

他每天打卡成了习惯。</p>

早餐不吃了。</p>

睡到11点起床。</p>

洗漱，11：30准时报到。</p>

梅姐把午饭准备好。</p>

夏天到了。</p>

梅姐家菜园子里的。</p>

茄子，豆角，黄瓜土豆应季蔬菜不少。</p>

每天炒一个菜。</p>

一盘炸花生米。</p>

两双筷子</p>

两个碗。</p>

喝酒的玻璃杯。</p>

杯里倒满酒。</p>

坐在店门口向外望着。</p>

等待她过来吃饭。</p>

8月夏天已进入伏天。</p>

天气越来越热。</p>

宿舍门口的垂杨柳耷拉着头。</p>

左右各一颗。</p>

相互对望着。</p>

无精打采。</p>

好像睡着了。</p>

刘淼身穿跨栏背心。</p>

运动短裤。</p>

长时间坚持跑圈锻炼。</p>

肌肉非常结实。</p>

他不是那种肌肉男。</p>

胸肌腹肌硬邦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