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进九道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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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闻起来。</p>

潮湿清新凉飕飕的。</p>

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p>

神清气爽。</p>

真是人间仙境。</p>

按刘一刀指引。</p>

吉普车停在一家红砖红瓦。</p>

四间瓦房大门口。</p>

两边各有三间厢房。</p>

车刚一停下。</p>

屋里走出几个人。</p>

男女都有。</p>

刘淼看到刘小娟。</p>

那几个都是40岁上下。</p>

刘一刀拉开车门。</p>

跳下车。</p>

急急忙忙往院里走。</p>

刘淼停好车。</p>

拉开车门。</p>

尾随在后面。</p>

两波人汇合。</p>

刘一刀边走边焦急的问。</p>

爸怎么样了？</p>

就等你来哪。</p>

还有一口气。</p>

刘小娟拉着刘淼衣角。</p>

低声说。</p>

你跟我来。</p>

嗯。</p>

刘淼跟着刘小娟往东厢房走去。</p>

刘一刀他们进入正房。</p>

刘小娟拉着刘淼进入东厢房。</p>

还没坐下。</p>

刘淼问。</p>

你爷爷还好吧。</p>

刘小娟眼里泛红。</p>

不好。</p>

要不行了。</p>

还有一口气。</p>

等我爸回来呐。</p>

刘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p>

这个节骨眼。</p>

语言是苍白无力的。</p>

沉默才是慰藉良药。</p>

刘淼经历过亲人离别的痛苦。</p>

没有经历过的人。</p>

无法感受。</p>

两个人默默无语。</p>

你坐吧。</p>

淼哥。</p>

哦哦。</p>

好好。</p>

你不要管我了。</p>

去看看你爷爷吧。</p>

我自己没事。</p>

嗯嗯。</p>

刘小娟看一眼刘淼。</p>

你自己坐着。</p>

那里有水。</p>

刘小娟指着地中间桌子。</p>

口渴自己倒水喝。</p>

自己照顾自己。</p>

嗯嗯。</p>

你快去吧。</p>

我不是小孩子。</p>

刘小娟嗯嗯两声。</p>

出去了。</p>

刘淼一个人坐着。</p>

房间里整洁干净。</p>

看的出来。</p>

房主人是个干净人。</p>

窗明几亮。</p>

一尘不染。</p>

炕上铺着碎花炕革。</p>

从窗户望出去。</p>

一根高耸入云的白色铁质旗杆。</p>

挂着一面红旗随风起舞。</p>

再后面就是青山。</p>

一圈红砖围墙围成四方院子。</p>

院落里有一排平房。</p>

斜对面是黑漆大门。</p>

应该是村委会。</p>

这时。</p>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来。</p>

山谷里回音哭声显得特别响。</p>

似乎群山都在悲伤。</p>

刘淼知道。</p>

刘小娟爷爷走了。</p>

刘淼不知道该怎么做。</p>

愣愣的在房间里踱步。</p>

不一会儿。</p>

大门口聚集很多人。</p>

有人望着。</p>

有人走进来。</p>

半小时左右。</p>

刘小娟红着眼睛走进屋里。</p>

淼哥。</p>

我爷爷走了。</p>

带着哭腔。</p>

扑在刘淼怀里。</p>

呜呜呜呜哭着。</p>

刘淼轻轻拍着她后背。</p>

没事没事。</p>

人都有这一天。</p>

节哀顺变。</p>

刘小娟趴在刘淼怀里抽泣。</p>

过了一会儿。</p>

松开抱着刘淼的手。</p>

不好意思说。</p>

不好意思。</p>

淼哥。</p>

我特别爱我爷爷。</p>

我们家族我这一代。</p>

就我一个女孩子。</p>

爷爷打小到大。</p>

特别宠爱我。</p>

我好难过啊。</p>

我懂我懂。</p>

失去亲人的滋味我经历过。</p>

刘淼安慰她。</p>

刘小娟低声抽泣。</p>

说。</p>

我可能要很久回去了。</p>

出殡前有三天。</p>

烧头七才回。</p>

你看。</p>

你是现在回去。</p>

还是明天回去。</p>

刘淼思索一下。</p>

来都来了。</p>

不妨趁机查查夏道里的迹象。</p>

按理说。</p>

刘家死人。</p>

全村都会来吊唁。</p>

夏道里不在家无所谓。</p>

如在。</p>

不来。</p>

礼数上说不过去。</p>

何况刘小娟爷爷是村长。</p>

他定会出现。</p>

想到这里。</p>

对刘小娟说。</p>

我先住下。</p>

有车方便。</p>

办个什么事。</p>

也快。</p>

既来之，则安之。</p>

我帮不上其他忙。</p>

就用车帮忙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