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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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铮手起刀落，像在玩一场荒诞的厨艺秀，那几具尸体已面目全非，只剩下剁成块的肉，讲述着他们生前的惨状。</p>

周围的锦衣卫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直打鼓，脚底板直想开溜。</p>

“这手法，比那猪肉铺的大叔还狠！”一个锦衣卫强作笑颜，试图缓和气氛。</p>

几人七手八脚地处理了尸体，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季寒铮，像被抽了筋的泥人，瘫在那血泊之中。</p>

突然，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那是季寒铮，哭得像个丢了糖的孩子。</p>

“夫人，蓉儿……”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充满了悔恨。</p>

“我错了啊！”他捶胸顿足，悲痛欲绝。</p>

季寒铮的头一下下撞地，那力道，仿佛要把地面撞出个洞来。</p>

最后，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p>

大雪纷飞，不知过了多久，季寒铮悠悠转醒，那双迷茫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p>

他踉踉跄跄走进屋内，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狗。</p>

在屋内，他终于找到了那本泛黄的古书，书页翻动间，他的眼中滚落下血泪。</p>

他看着那书，仿佛看到了夫人的倩影，那眼眸如秋水深潭，那唇瓣如玫瑰绽放，那脖颈如白天鹅般优雅。</p>

“我错了，是我错了……”他呢喃着，内心的绝望如深渊，无法自拔。</p>

“这世道，好人难寻，可好人又怎样，不也活得像个笑话？”他自嘲地笑了，那笑声，却比哭声还要让人心酸。</p>

季寒铮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道：“蓉儿，你们先走一步，别急，我这就去把那帮混账东西给料理了，然后咱们再聚。”</p>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仿佛在预演即将到来的复仇大戏。</p>

“靖安王啊，还有那个皇帝老儿，哼，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季寒铮，那可是要倒大霉的。”</p>

季寒铮的手指轻轻滑过那泛黄的书页，眼泪和着血珠，一滴滴落下，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断做着无声的祈祷。</p>

他收起书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透过窗户，凝视着外面飘洒的白雪。</p>

“苗盛啊，你给了我希望，可要保佑我这一刀下去，别出什么岔子。”他自言自语，桌上的瓶瓶罐罐里装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水，他往嘴里塞了块布，咬紧牙关，握紧了匕首。</p>

忽然，他想起了当年在青州时的那段趣事，那时他救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狼吞虎咽吃完饭后，拍着肚皮，两眼放光地对他胡诌：“小伙子，你福气大着呢，有九千岁的寿命，以后的归宿啊，那可是金碧辉煌的皇宫。”</p>

季寒铮当时只当是笑话，如今回想起来，却不禁让人感慨。</p>

他闭眼再睁眼，仿佛看到那老乞丐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脚边那本神秘的书册。</p>

“哈哈，欲练此功，必先自宫。”</p>

他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三分疯狂，七分决然，仿佛看到了蓉儿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诱惑着他走向那未知的命运。</p>

季寒铮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蓉儿的身影若隐若现，她的唇瓣轻启，仿佛在说：“等你，等你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