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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君为忠，对父为孝。”</p>
“可若是昏君呢？若是恶父呢？”</p>
石建感觉到嘴被捂住，</p>
阿母慌乱的声音响起，</p>
“孩子，这话不该说，这也不是我们能担心的，石家只知一事，</p>
尽忠！尽孝！”</p>
“阿母...”</p>
石建脸上血痕传出莎莎的刺痛，是泪水流过。</p>
“我不明白啊...”</p>
........</p>
“未央宫大门开了！”</p>
“暗卫杀出来了！妈的！我顶上去！”</p>
“嗖嗖嗖！！！”</p>
“啊啊啊啊！”</p>
对君为忠，对父为孝。</p>
以血缘礼法为核心，架构起了整个王朝。</p>
这是对的。</p>
石建他爹也是对的。</p>
但，好像石建也没错，他不过是不想让弟弟饿肚子。</p>
石建他爹没错，石建也没错，那是他弟弟错了？</p>
弟弟都没到说话的年龄，只知道饿了要哭，难道要对一个没有认知的小孩，讲礼法吗？</p>
既然都没错，那石建怎么会跪在这？</p>
或许，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p>
.......</p>
“孩子，起来去与阿翁认个错。”</p>
“阿母，我不敢！阿翁要我跪死在这！”</p>
沉默。</p>
“你阿翁那都是气话，他对你期望很高，石家以后都在你肩上担着，他怕你走错路，毁了自己，毁了石家。”</p>
“我不敢...我不敢...”</p>
石建的声音充满恐惧，</p>
阿母的呼吸更近，</p>
她跪在儿子身前，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p>
“来，孩子！</p>
睁开眼睛！！”</p>
........</p>
“先生！先生！”</p>
扑面而来的血气，刘据解开披风，包住石建，</p>
石建被冻僵了，拨开他脸上的雪，石建被冻得嘴唇青紫，双眼紧闭。</p>
“殿下，他还有气！”</p>
“放平！铺上东西！给先生放平！”</p>
“我已经没了一个先生，不能再失去您了！”</p>
“先生，睁开眼睛啊！”</p>
........</p>
“阿母，我不敢。”</p>
“睁开眼睛！”</p>
“我....”</p>
.......</p>
阿母的声音，和殿下的声音，完全重合在一起，</p>
“睁开眼睛！”</p>
石建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不清任何事物，只有一团团的小光晕，</p>
阿母的脸凑过来，</p>
温柔道，</p>
“记住这一刻！”</p>
再认真看过去，是殿下关切激动的眼神，</p>
“先生，您醒了！”</p>
石建跪在未央宫前，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眼天地，</p>
黑云密布不见光，又有大雪倾覆落下。</p>
再次睁开眼，</p>
朝阳的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石建适应着看向眼前，</p>
广阔无垠，天空湛蓝如宝石。</p>
石建愣住许久，</p>
笑道，</p>
“天亮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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