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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坏人吗？”舒郁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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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尽能理解，少年的世界太单调，充斥的都是纯粹的善与恶，分明的好与坏和极端的黑与白。他渴望被认同，也渴望以好坏对别人打下标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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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程尽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又继续道：“但是你要知道，人都是有多面性的，没有办法以纯粹的好坏就能够区分，当有一天你上了战场，你面对着的是来侵略你家园的异族，你觉得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当你将他们斩于刀下，对于他们的亲朋来说，你又是好人还是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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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舒郁皱起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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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去判断，没有那么多大是大非，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是需要思考的问题，那么可以从多方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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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懂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懂。”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刘释完全是个闷葫芦，还很严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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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先回家吧。”程尽启动了飞行器，返程途中，他没有开音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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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那些被隔离的部落上的人，想到了第七星系史上大大小小的战争，想到了舒郁宽大的裙装，他似乎对于游戏的开发者又多了一层新的认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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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他想去拜访一下这位前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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