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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互叫着劲。</p>
姜晓心想着，一会儿他要是说把她调到程影那儿，她就严词拒绝。</p>
他要是不同意，她就辞职。</p>
不一会儿，蒋特助再次敲门进来，“周总，您要的东西。”</p>
“放桌上吧。”</p>
周修林的声音依旧低沉。</p>
“蒋勤，今天没事了，你先下班吧。”</p>
蒋特助微笑着离开。</p>
周修林拿起那份报告，其实就两张纸而已，他前前后后看了五分钟。</p>
向来隐忍的他，再看到她的手术同意书后，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p>
姜晓满心疑惑。</p>
许久，他才抬起头，“姜晓，你有什么想法？”</p>
姜晓怔怔地看着他，一双眼睛雾蒙蒙的。</p>
这么多天，她像鸵鸟一样逃避。</p>
周修林抬手揉了揉眼睛，目光清澈明亮，“姜晓，那就结婚吧。”</p>
姜晓皱起了眉，一脸疑惑，心中大震，“……可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结婚呢？”</p>
周修林望着她，话语缓慢，“你不想要孩子？”</p>
姜晓克制着自己震惊，他是怎么知道的。</p>
她低下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p>
周修林耐心地等待着，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回答。</p>
他沉吟，“我也是孩子的爸爸，你应该告诉我的。”</p>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你二十二岁了，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p>
她分辨不出他话中之意。</p>
姜晓抬起头正视着他，她张了张嘴巴，话语卡在喉咙口。</p>
“是的，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p>
周修林拧起眉眼，再次问道：“你真不想要这个孩子？”</p>
姜晓大脑混乱，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如何了。</p>
周修林看着她迷茫的眼神，脸色变了又变，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叹息，“我尊重你的选择。</p>
如果你不想要，我陪你一起去医院，毕竟我要负一半责任。”</p>
姜晓眨眨眼，僵硬地回道：“好。”</p>
“你打算什么时候？”</p>
“越快越好。”</p>
手术结束后，她得工作。</p>
周修林似恍惚了一瞬，才定了定神，“我来安排，明天如何？”</p>
姜晓垂下头，不再看他，心底莫名的几分彷徨。</p>
“可以的。”</p>
周修林看了看消瘦的脸，“走吧，送你回去。”</p>
姜晓没有再拒绝。</p>
他开着车，姜晓坐在副驾座上。</p>
车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物。</p>
“你住在学校？”</p>
“嗯。</p>
原本打算这周六搬家的。”</p>
“搬到哪里？”</p>
“学天路。”</p>
“一中附近？”</p>
“是的。”</p>
“我记得一中东门那里有家锅贴店还开吗？”</p>
“还开的。</p>
我上次去还吃过，不过老板换成他儿子了。”</p>
周修林笑了一下，“很多年没去了。</p>
味道怎么样？”</p>
姜晓回道：“还不错。”</p>
“我妹妹也是一中的学生，她和你一年生日。”</p>
周修林突然话锋一转。</p>
姜晓心头一紧，迟疑了一下，才说道：“那真巧。”</p>
周修林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有一抹一恍而逝的笑意。</p>
半个小时后，姜晓看着窗外的景物，“周总，这不是回J大的路。”</p>
周修林唔了一声，“抱歉，我对晋城南边这一片的路况不太熟悉，你来指路吧。”</p>
姜晓的惊讶不是一点半点，他竟然不识路。</p>
“平常习惯坐车，在车上可以看看文件。”</p>
他解释道。</p>
姜晓拿出手机，打开导航，调好路线后。</p>
她转过头，黑眸里藏着一丝笑意。</p>
到了J大，周修林下车，似有送她进去的意思。</p>
姜晓犹豫了一下，“周总，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您不用送我了。”</p>
正值晚饭时间，不少学生都到校外的餐馆来觅食，男男女女，一派自由。</p>
他问：“饿不饿？”</p>
姜晓皱起了眉，“不饿。”</p>
周修林笑了一下，“那就陪我去吃。”</p>
他抓起了她的手腕。</p>
姜晓叫唤了两声，“周总……周总……”</p>
最后，他拉着她去了一家水饺店。</p>
一盘热气腾腾的三鲜水饺，搁在两人中间。</p>
周修林坐在那儿，与这里的环境显然格格不入。</p>
“要不要醋？”</p>
姜晓点了一下头，他已经帮她倒了一小碟醋，酸酸的味道很诱人，让她食欲大开。</p>
她吃了三个水饺，而他却没有动。</p>
她吞咽下口中的食物，望着他，也不说话。</p>
“我不饿。”</p>
姜晓又给自己添了一点醋，沾着饺子吃。</p>
周修林扯了扯嘴角，“突然想到一件事。”</p>
“什么？”</p>
她疑惑地说道。</p>
他深深地看着她，隔了好几十秒，才开口，话语沉沉，“酸儿辣女。”</p>
姜晓傻了：“……这是不科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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