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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带子离开后,君乐赢还盯着他离开的方向,表情严肃。</p>
“封鹰,你说……小带子会不会有二心?”</p>
“难说,人心最是难测。他是个有智慧的人,此番去做了太上王的带刀侍卫,究竟是不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谁又能说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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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书殿。</p>
“你就是父王钦点的带刀侍卫?”</p>
“回大王,卑职是。”</p>
“不当七王弟的军师,跑来当太上王的带刀侍卫,你——究竟想干什么?”</p>
“大王,卑职人微言轻,都是听命行事。且不管卑职身在何处,都只为仲氏江山效力。”</p>
“哦?”仲封璋皮笑肉不笑,“你能当上老七的心腹太监,应该是有本事的。这次还能得父王钦点,想来……不是一般的本事吧?”</p>
小带子头更低了:“卑职不敢邀功,都是太上王和七王爷英明,卑职只是听指令。”</p>
“哼!”仲封璋寒了语气,“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为了仲氏江山,那寡人就考考你。”</p>
“卑职不敢妄议国事。”</p>
“寡人问你就答,废话什么!”</p>
“是的,大王。”</p>
“寡人有意立王长孙为太子,但朝臣都以非寡人所出,且王长孙过于年幼为由,频频上奏阻止。就连太上王,也不太同意此事,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说你的看法。”</p>
“卑职……”</p>
“但说无妨,寡人恕你无罪。”</p>
“卑职斗胆问一句,大王年方十八,为何想着立七王爷的子嗣为太子,而不是自己去争取一把?”</p>
仲封璋沉默片刻:“起来说话。”</p>
“谢大王。”</p>
“寡人不是不愿意争取,只是国家该早定继承人,有意识地进行培养,这样才能更稳固王权。寡人……寡人也不是不努力,可就是……暂无所出,连女儿都没有,唉。”</p>
“卑职,请求为大王沏茶。”</p>
仲封璋抑郁的情绪短暂破裂:“沏,沏茶?”</p>
“是的。”小带子恭敬地行礼,“大王有些乏了,卑职别的不擅长,但沏茶这块,还是有点功夫的。”</p>
仲封璋虽然不理解小带子的脑回路,但还是应允了。</p>
小带子沏茶明显地讲究,一步一步,仲封璋视线紧紧追随,心情反而跟着平和了。</p>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一杯飘香的茶被呈至案前。</p>
茶香四溢,仲封璋顿觉神清气爽,又仿佛有点迷醉,沉浸不已。</p>
“好茶!”仲封璋喝了一口,赞不绝口,“难怪父王说你沏茶是个好手。”</p>
“这些功夫,都是义父年公公教的。无法侍奉义父顺心终老,是小带子做得不够。”小带子说得动容,泫然欲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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