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信爱情，不相信眼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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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彬并没有事先与楚如白约好相见的时间，当他出现在楚如白家门口时，楚如白感到十分意外。</p>

楚如白和郑雨的情形差不多，这个春节与叶清灵都在自己家里吃年夜饭。爸妈都很奇怪，一直问他是不是和叶清灵出了什么状况，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自从两人将书信往来改成电话之后，楚如白明显能感觉到通话时间在不断缩短，自己越想聊的时候，越能感觉到叶清灵对自己的敷衍，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过于敏感，但是内心里却是非常清楚，他们的爱情有可能会败给空间。</p>

他和叶清灵整个寒假就见过三次面。</p>

第一次，是叶清灵从黄州回来，已经是廿六了。原本他们是约在武汉会合，一起回襄樊的，直到楚如白上车的前一天，叶清灵才告诉他，想和同学去黄州玩两天，让他自己先回襄樊，不得已，他才和何志彬、郑雨一起结伴而行。叶清灵回襄樊的前一天晚上告诉他到达的时间，他激动得早饭没吃就乘公交车去了火车站。原以为两人见面肯定是少不了缠绵一番，却没想到叶清灵给自己第一句话就是冷冰冰的：“送我回去吧，坐了一晚上的车，太累了”，硬是把楚如白积攒已久的情话给生生地憋了回去。</p>

第二次，是他廿八那天，他去找的叶清灵，倒是见着了面，叶清灵还陪他看了场电影，总体上来说，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感觉共同的话题少了许多。第三次，是初一早上，他去给叶清灵父母拜年，同样的，两人见了而如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后来叶清灵没来给他的父母拜年，仅这一点，楚如白就觉得很受伤害，就算是没有恋人这层关系，她也应该在初一的时候来给自己的父母拜年，就当是对自己事先做出的行为一种回应。</p>

总体上来说，三次见面，表面上无事，除了第一次，叶清灵有些冷淡之外，其余两次，也都笑盈盈的，牵手、拥抱都没什么，就一样，好几次楚如白想俯身亲吻叶清灵，都被她笑着躲避开，这一点令楚如白十分郁闷。</p>

原本今天他还想去找叶清灵，想把事情说开了，没想到何志彬竟然来了。</p>

“你怎么来了？”</p>

“陪郑雨去卢佩姗家，看他们没事儿了，就想着不能做电灯泡，可是我又没地方可去，就来你这儿了。”</p>

“你这家伙，以前叫你来，怎么都不肯来，今儿倒自动送上门来了。”</p>

“怎么着？还想欺负我不成。”</p>

“怎么可能？欺负谁也不能欺负你啊。我爸妈要是知道你来，肯定高兴得不行。”</p>

“对啊！大过年的，怎么就你一人在家？”</p>

“我爸妈带我妹去我奶奶家了，可不就我一人在家了。”</p>

“怎么把你落下了？”</p>

“本来是想去找叶清灵的，这不， 你来了。”</p>

“我这什么命啊？走哪儿都要当电灯泡。看来，是我耽搁了你。要不，我现在撤。”</p>

“撤哪儿去啊？你在襄樊又没地方可去。算了，就待我这儿吧，我不去找她了。”</p>

“那怎么成？你们这一年也就见不着几面儿，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好事。”</p>

“哪儿有什么好事？我看是差不多快要结束了。”</p>

“哟！这么悲观，可不像我认识的老楚啊！”</p>

“你说，半年不见，对于恋爱中的情侣来说，不应该是一见面就缠绵不休吗？”</p>

“哈哈！原来你是在意这个，没准儿是她身体不适呢？没听说过，女生都有生理周期的，那个时间里，她们可是对什么都丧失兴趣的，甚至可能会出现暴脾气。”</p>

“你倒是挺懂，不过，我也没见过叶琳瑶这样对你啊？”</p>

“我和她跟你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俩天天见面，都被她安排的满满的，哪儿有时间生气啊。”</p>

“我可真羡慕你！”</p>

“别羡慕我！每对恋人的情况不同，我倒是觉得你和郑雨才最应该成为好朋友。”</p>

“为啥？”</p>

“你们遇到的情况都一样，只是你比他好点儿，最起码你还知道怎么处理。他可就惨了，两人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卢佩姗拿捏得死死地，两人一遇到事儿，他就只能像个木头似的，卢佩姗不理他，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其实，我看卢佩姗就是想作一下，女生作一下很平常，我们主动点儿，很多矛盾都会化解掉的。”</p>

“我看未必！你说，我们这样天天不见面儿，是不是不正常。”</p>

“很不正常！反正我是不能够接受异地恋情的，多残忍啊！想见的时候见不到，不想见面却又推不开。别人稍微对自己好点儿，就恨不得拿整个心去换，没准儿自己还以为那只是友情，可另一个人可是把这些当成爱情了。”</p>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和叶清灵的爱情要结束了。志彬，你说我该怎么办？”</p>

“如果你还喜欢她，那就主动点儿，保卫自己的爱情啊！再说了，万一真是我刚开始说的那样，人家是生理周期呢？”</p>

“也对啊！瞧我，平日里你总夸我细致，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却这么大意呢。哎，你说说看，如果她在生理周期里，我应该怎么做啊？”</p>

“我的经验也是有限的。每次叶琳瑶碰到这种情况时，她都会把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告诉我，我才知道要做哪些。而且，女生跟女生也不全是一样的吧，我这有限的经验怕也是帮不到你的大忙。”</p>

“唉！只能自己摸索了。你说，这女生怎么这么麻烦，不像我们男生，啥事儿没有。”</p>

“所以啊，我们要珍惜喜欢自己的女生，知道她们比咱们不容易，就更得知道珍惜。”</p>

“难怪！”</p>

“你又想说什么？”</p>

“叶琳瑶说，自从苏州河那篇报告刊登后，仰慕你的女生可是越来越多了。”</p>

“又胡说，我怎么不知道！而且那篇报告不是还有你和叶琳瑶的署名吗？那可是我们的共同成果。”</p>

“可是，有些女生就只看见了你的名字。”</p>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有好几个女生每天守在宿舍门口，可你不理人家，怪谁啊？”</p>

“我有叶清灵啊，怎么可能去理其他的女生呢？”</p>

“还真是个情种，那你还有什么好烦的。我认识的老楚可是有一万种方法讨好女生的，我相信叶清灵逃不出你的手心。”</p>

“对！我楚如白是谁？叶清灵，你逃不掉的！”</p>

“瞧你那样儿！说点正事儿，任教授的课题，一开学我们可就要进行了，你这边资料收集没什么问题吧？”</p>

“你这人可真扫兴！”</p>

“为什么这么说？”</p>

“大过年的，讨论这事儿，还不扫兴？”</p>

“总好过讨论你和叶清灵的烦心事儿吧！”</p>

“又往我伤口上撒盐，你总这样！”</p>

“别贫了！爱情固然重要，前程可更重要。马上就大三了，咱们离社会也就越来越近了，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好好去了解社会，以后可怎么办？”</p>

“要不怎么说何志彬有远见呢！这一点儿，我就服你。放心吧，资料我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就等任教授一声令下，就可以立马开动了。”</p>

“这次咱们换一下，我想让瑶瑶留在上海整理资料，你和我下去，毕竟女生有些时候不太方便。”</p>

“还是你会心疼人！听你的。”</p>

“那行！明天我给瑶瑶打个电话，也跟她说一声。”</p>

“借口！你就说想她了不就完了，还拿公事来遮掩。”</p>

“跟你我用得着遮掩吗？”</p>

“算了！怎么着？事情谈完了，咱不能一直坐在这儿干聊吧，要不，出去走走？”</p>

“同意！去北街吧，听说新开街的仿古街，规模上在国内都数一数二的。”</p>

“好啊！初一那天我还和叶清灵一起去逛过，别说，建得还真好。虽说没有一处是遗存的古建筑，但是再过一百年，谁又能说它不是呢？”</p>

“这种复建，怕会是以后的趋势。别看现在很多城市开始推卸旧的建筑重新建造些千篇一律的东西，没准儿过不了几年，大家都得后悔，还得重建。”</p>

“怎么说古建筑才是最具中国特征的啊，现代化的高楼是挺美，可那是西方的产物，我觉得最美的还是中国的建筑，每一个构件都是有灵魂的。”</p>

“什么时候研究起古建了？”</p>

“元旦前，就上次叫你，你和叶琳瑶有事的那次，同济大学不是搞了一个‘中国古建筑艺术之魂’的展览吗，我去看来了一下，很震撼。正好那天还有一个讲座，也就混进去听了一下，没想到，真棒！”</p>

“讲座的内容你能听懂？”</p>

“半懂吧！不过，那时候我内心里就再想，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一定要在襄樊打造一处具有灵魂的古建筑艺术群，把能想到的艺术形式全部引进来。”</p>

“可以啊！这讲座可没白听，最主要的是你这构想很棒，算我一个。”</p>

“真得？”</p>

“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