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变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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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郑雨不同。我是独生子女，从小都对兄弟姐妹有着好奇与渴望，但是母亲身体不好，生完我之后就再也没办法生肓了。我很羡慕郑雨，也喜欢他们家的氛围。郑妈妈也从来没把我当成外人，所以我和他们家就像亲人一般往来。有时候，我妈都笑我，说我不是她生的，更像是郑妈妈亲生的。”</p>

“真好！能被其他人呵护着是一种幸福！”</p>

“是的……我听如白说，你到年底就要去美国了？”</p>

“嗯！总部轮值，明年正好轮到我。”</p>

“真好！可以到外面世界去看看，应该会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p>

“你也会有机会的。”</p>

“我？不知道。”</p>

“怎么？没信心？你不是一直在练习口语吗？我可没见过不自信的何志彬。”</p>

“瞧你说的。每个人都会有不自信的时候，我只是对于去美国这件事没有太大的信心。”</p>

“不要给自己压力，有些事情争取过就好，过于较真反而不好。”</p>

“道理我是懂得的，只是冥冥中觉得有太多的未知在前方等着自己。”</p>

“干嘛想那么远呢？做好当下就好，我始终相信一句话，‘付出一定会有回报，但是回报始终是留给有准备的人’。”</p>

“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如此开导我。”</p>

“开导说不上，只是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何志彬，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或许你和叶琳瑶的事情也是一种宿命。”</p>

“宿命？不，我不信。”</p>

“可我信！一个人的一生可以拥有多少财富，可以拥有什么样的社会地位，以及可以拥有怎样的爱情、婚姻、家庭，这些都是宿命，一种由因果关系构成的宿命。”</p>

“你这说法我倒是头一回听到。”</p>

“难道不是吗？就拿你和叶琳瑶来说，你们如此相爱，原本是要计划一起飞抵大洋彼岸去追求人生梦想的，却因为要让楚如白走出失恋的沼泽去了绥德，这原本就是一个因果。”</p>

“这是什么悖论？”</p>

“这不是悖论，恰恰就是一种因果导致的宿命。你就没有想过，也许，在爱情这条道路上，即便没有绥德也会有着同样的结局呢？”</p>

“你这说法有点胡闹。”</p>

保贝的话令何志彬极为不适，他有些生气，生气保贝如此质疑自己与叶琳瑶的爱情，但是从内心里讲，他又有些认同保贝的观点，只是那样的结果自己从来没有想过。</p>

“我没有胡闹，只是想很理性地帮你分析这件事情。知道吗？何志彬，我喜欢你，从你进入学校的那一年就开始喜欢你。”</p>

这是何志彬没有想到的，他不知道在叶琳瑶之前居然会有人喜欢自己。</p>

“你不用奇怪，像我这样暗恋你，学校里不只我一人。我们不愿意主动表白，首先是因为我们是女生，在爱情方面每个人都期待男生能主动，那样才能显得女生的宝贵；其次，我们不想破坏内心里一点点堆积起来的那些关于你的美好，那是我们作为少女时期的财富，是值得我们一生回味的美好；再有……我不能确定你是否能接受比你年长的……姐姐，有些男生天性只喜欢比自己年龄小的，似乎那样才能突显他们保护对方的本能。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可笑？”</p>

“不，怎么会可笑呢……”</p>

何志彬没想到保贝会讲出这样的话，这是他头一次听女生对自己表白，能想象出对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出这样的举动，不免深情地看了保贝一眼，没想到，保贝的目光和自己一样。</p>

“我……我的意思是……”</p>

何志彬躲开了保贝的眼睛，他没办法与保贝四目相对，也做不到那种坦荡。保贝的表白无法令人不动心，更何况自己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生。</p>

“我的意思是，你很好！只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p>

“是因为我的年龄？”</p>

“不！不是！我不是在乎年龄的人，如果两个人真能相爱，眼中只会彼此，又怎么会在乎其他因素呢？”</p>

“那是……因为叶琳瑶？”</p>

何志彬觉得保贝正在一点一点的揭开自己尚未愈合的伤疤，听到“叶琳瑶”三个字，内心里就感觉到一阵痛，时离一年之久，这种痛还是那么明显，那一刻他更加坚信自己依旧深爱着叶琳瑶。</p>

“是！”</p>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叶琳瑶，如果我早一些向你表白，你会不会爱上我？”</p>

保贝的话很直接，令何志彬很为难。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假设性地问题，也从不去做这些的假设性猜想，因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生。</p>

“保贝，不要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你是位好女生，一定会找到更好的爱情，相信我，一定会的！”</p>

“相信你，但我更相信一句话，‘当爱情降临时，一定要努力争取’。”</p>

保贝的执着令何志彬有些为难，他不再回应，此时，沉默才是最好的回应。</p>

保贝也能感觉出何志彬的沉默，但是她不想放弃。</p>

“你可以沉默，但是我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p>

“你说。”</p>

“我去美国之后，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寻找叶琳瑶，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你们见面之后有了结果，可不可以考虑和我开始？”</p>

何志彬再次犯难，他不喜欢去做假设性地思考，因为这样思考在工作和学习的课题研究中使用的太多，每当启用这种思考方式时就是为了要去推翻已有的结论，他不想去推翻自己辛苦建立和守护的情感堡垒。</p>

“保贝，我给不了你任何的承诺，也请你不要去为我做这些，那是在浪费你的时间。不管将来我与叶琳瑶能否见面，见面之后会是怎样的结局，暂时都不会去考虑再去开启一段爱情，希望你能理解，更希望得到你作为朋友的支持。”</p>

这话令保贝犹如沉落海底，以她的性格却并未接受，她很坚定，自己要争取到何志彬的爱情，不管这条路有难，她都想试试。</p>

何志彬的话像是给两人划上了句号，保贝再也找不到开口的理由，沉默瞬间将两人紧紧包裹在一起，令他们同样感觉到窒息，好在这段路并不算长，很快就到了道别的时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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