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长与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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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明明是初夏，可太阳却高高挂在天上，万里无云，阳光炙烤着这片土地.</p>

咸阳宫内，赵高站在书房的屋檐下，太阳晒的他下半身滚烫无比，还有一股难言的隐约的尿骚味刺激着他的鼻腔，但他一直守在门前，不曾挪动半步。</p>

一个宫女端着菜盒走了过来，被赵高拦住了，一个小太监上前来猴急地夹了一筷子咽了下去，待他想夹第二筷时被赵高制止了。</p>

赵高喋喋不休地责骂着这个不守规矩的小太监，天气炎热，赵高的嘴唇很快便干了，他撇头示意宫女可以进去送饭了。</p>

可那宫女一脸的纠结，赵高知道她顾虑什么，好言安慰道：“大王只是对不守规矩的人才是那般，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便不会有事。”</p>

可这并不能抚慰宫女害怕的心，毕竟是被拖到大家伙面前被打死的那个宫女的惨叫声还在耳边回响。</p>

宫女仍迈不动步子，就在赵高准备惩戒时，周围一暗，一朵云彩正好停在了上空遮住了太阳。</p>

一个女娃飘了下来，似乎有点小心翼翼的，等安全落地后才松了口气。</p>

周围的侍卫们要围上去，被赵高斥退了；</p>

赵高扶正衣冠，走上前拜道：“小主？”</p>

毕竟面前这个和三个月前差距太大，赵高有一丝不确定。“嬴政在哪？”</p>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赵高笑着回应：“大王就在屋里，大王日夜期盼小主早日归来。”</p>

石姬皱了皱眉，迈步走向书房。</p>

赵高紧随其后，路过那端菜盒的宫女时，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滚吧。”一把抢过菜盒，那宫女感激涕零的跑了。</p>

石姬刚一进门，便听到嬴政在那咆哮“去雍城避暑？好一个避暑！真当寡人是痴呆吗？”</p>

石姬看着脚下被大力掷过来的竹简说道：“小子，谁又惹你生气了？”</p>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嬴政那原本气的如猪肝一样难看的脸瞬间恢复了原样，温文尔雅的模样与刚才判若两人。</p>

他急切的走了过来：“师父回来了！？”</p>

再看到一个水灵的女娃娃笑道：“长大了不少嘛！”</p>

石姬撇撇嘴，毕竟到现在她还是一头雾水：“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子，你这么急喊我回来做什么？”</p>

嬴政迫不及待的说：“雨！请师父降雨，再不降雨，那些种下去的种子便要干死了，郑国渠完工在即，可泾河水量却少的可怜，请师父降雨救救百姓吧。”</p>

“百姓？小子，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成长了嘛——。”</p>

石姬揶揄地笑了笑，“好的，毕竟是我答应过的事，不过，有一件事你需要知晓。”</p>

嬴政收敛起害羞的表情回道：“何事？”</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长的代价，我也搞不清楚的原因，总之，我的力量变弱了。控制水的能力变弱了，这意味着我不能再直接降雨了。”</p>

“怎么会这样！”</p>

嬴政明显有些急了，“稍安勿躁，小子，我还没说完，虽然不能直接降雨，但我还有一个方法。只不过……”</p>

“师父不必卖关子，需要什么，徒儿一定做到。”</p>

石姬认真地盯着嬴政的眼睛说道：“只需要你一个很简单的决定，我可以将别处的水，也就是云移过来，等到数量足够时，便会下雨了。”</p>

“别处是指……”</p>

看着嬴政犹豫的样子，石姬笑着说道：“秦国的东边哦，毕竟西边没有多少云彩。那么，你的决定呢？”</p>

嬴政看着微笑的石姬，那明亮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恶趣味。</p>

“师父……怎么想？”</p>

“我？哦—不必顾及我的想法，毕竟我不是人呢。”</p>

嬴政终于下定了决心，拜道：“请师父为秦国降雨吧！”</p>

“是吗，那我便去做了。”</p>

“等等！”</p>

嬴政叫住了准备出门的石姬，在石姬疑惑的目光中说道：“师父能不能让云彩同一天同一时刻聚集呢。”</p>

“可以。”</p>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场秀，让师父也能光明正大的出现，被秦人拥戴。”</p>

石姬好像懂了：“你要上台表演？”</p>

“是师父和我一起为秦国子民求雨。”</p>

“为了秦国子民？”</p>

“为了秦国子民！”</p>

我变坏了？石姬出门后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她想了半天仍是没想通这个问题，只好抛在脑后，去做‘正事’，把那些东边国家头上飘的云都拉过来一部分。</p>

这是项繁琐的工作，如果不是力量突然失去了一部分，石姬才懒得做这种事，不仅费时，还要保持云的状态不要过早变成雨掉下去，又要从多地收集。</p>

毕竟不能把羊毛一下子全薅秃了，会死人的，想想都麻烦的要死。</p>

“没办法，为了秦国子民……”石姬笑的很邪恶；</p>

嬴政终于注意到一直跪在地上举着食盒的赵高。“拿上来吧。”“喏。”嬴政慢条斯理的吃完饭，赵高仍在一旁侍候着。</p>

嬴政吩咐道：“去做一件事。”</p>

赵高跪地安静地聆听，“我想知道赵姬为什么要离开咸阳去雍城，去查一下她的饮食起居。有什么变化向我回禀。”</p>

“仆遵命。”</p>

两日后，嬴政召开的朝政会议又因为泾渠吵翻天了，有大臣说必须要停工，征调民力准备应对旱灾，有的大臣则反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