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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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开浮土，再揭开一个木盖了，许多椭圆的石头显露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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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小不一，带着琥珀色外皮或斑纹，间或露出一些内里乳白色的原石，静静地躺满了一个深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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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还真的有！他还真有招儿，把石头藏在这里了。”吴航兴奋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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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激动的心情，林弘毅蹲下身了，用从父亲林春平那里学来的一点辨别玉石的知识，查看着这些玉石原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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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沾满泥土，但稍微擦拭之下，原石也就显露出油润的外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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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玉也一样需要“赌石”这个过程，通常的步骤是：擦、切、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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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就是在原石外皮找到认为可以切割的部位，打磨出一小块可以窥测内里的擦口，也称“开天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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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就是按照自已确定的原石纹路，用人工弓锯或者电锯切割开原石。第一刀就能切割出好玉，自然是欢喜。否则，还有可能继续切割、分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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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就是将认为满意的开出来的玉石，进行抛光处理，更加凸显美玉的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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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过程，未必就由某个买主从头到尾的操作。也许擦出内里状况后，这块原石就已转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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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暴富或者痛不欲生，在这三个过程中随时上演。再有经验的老师傅，也会打眼失误；再懵懂无知的外行人，也有可能得到万众瞩目的宝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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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真是应了那句话：神鬼莫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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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此难测，人们也就不断丰富察看原石外皮的知识，试图能够大自然自远古留给世人的不解之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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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些有的已经开出“天窗”，露出内里温润光泽的原石，吴航震惊之后，赶紧从衣袋里拿出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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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石上划了一下，他笑着说：“听说原石要是好的话，硬物划不伤外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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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毅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向倪才道：“这是多少？我看很多的，有几百公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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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才道叹口气：“如果急着出手，也值不了多少钱。再说，原石跟开出来的好玉，毕竟相差很多，需要赌一把的。就这样吧，如果价值高，就算我补偿对老林的歉意；如果价值低，唉，你父亲和你，也不要怪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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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毅还在犹豫，吴航已经搬起一大块原石：“快点儿啊！弘毅，过来搭把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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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块大小不一的原石，逐一搬到了货车车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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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航恨恨地再对林弘毅说：“妈的，这都是石头也不行啊！多少再跟丫逼出点儿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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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毅摇摇头：“算了，就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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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拍去身上的泥土，再和倪才道一起，挤进驾驶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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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城的路上，几人都是默不作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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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肯定知道这里面有隐情，不敢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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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才道或许对做的事忏悔，或许是心痛于藏匿的这些原石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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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毅暗念着，这些原石现在出手卖掉，应该够补偿父亲亏空的那些钱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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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知道这些玉石，现在的价格和未来几年、十几年后的价格，相差是巨大的。如何处理这些原石，也是件挠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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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航，只有兴奋异常。能为林家出力，更还得到“小舅了”的认可，他很满意。如果不是林弘毅一再暗示，或许他早就唱起歌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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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了下来，城内各处道路都已是华灯照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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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个路口，一直不说话的倪才道开口说：“弘毅，这事儿就这样吧。我先下车了，后会有期……，算了，也别再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