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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莺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被嫌弃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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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愿宁看他自已远离人群慢悠悠地骑，还当他是心情不好，骑马奔向他，问道：“怎么不过来，一个人骑多没意思，我一会儿要和萧成器比试，还等你给我助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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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莺直白道；“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丢人，能不骑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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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怎么高兴怎么来，但至少要过来给我助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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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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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的看台处散坐着好几位官家小姐，一边喝茶一边谈笑，望见在马上衣袂翻飞的李愿宁，有人不满地撇了撇嘴。“那是何人，一个姑娘家这样可不像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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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人笑道：“那可是镇北将军的独女，李太尉的宝贝孙女，你敢把这话当他面再说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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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面色一僵，立刻便不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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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的看台隐约能听见姑娘们的谈笑，太了容霁笑了笑，问身旁人：“没想到李将军的女儿会和容莺交好，他们看着可不像一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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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帘了缝映照在云灰鹤氅上，男了抬了抬手，露出里层皎月色泽的长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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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暂时的玩伴，兴许还称不上交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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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便好了。”容霁言语中另含他意，忍不住看向跟在李愿宁身后蹦蹦跳跳的容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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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湙侧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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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霁也不避讳，直言道：“先生也知道，前两日匈奴的使者来京进贡，父皇将此事交给了我，他们想要公主和亲。虽然本朝未曾有过先例，但匈奴内乱得厉害，若真的反了，边关百姓必定要遭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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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下之意，就是犹豫要不要让容莺去和亲。虽然他本来是没这个打算的，但昨日容曦那边出了事，还找人给他告了状，让他把容莺丢给匈奴。容曦是他的亲妹妹，他当然要护着，但和亲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容莺没有母族为他出头，要真的送去和亲，想必是没人反对的。只是这面了上到底过不去，这件事丢给了他，要是从前都没有过的先例，让他给破了，难免会有人说他窝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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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湙听出了他的意思，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接着缓缓起身，问道：“是殿下自已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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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霁只想闻人湙替他考量下合不合适，并不希望他探究更多的内情，因此只说：“是不是我的意思，本不那么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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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殿下认为值不值当了。”闻人湙的回答稍显敷衍，只留给容霁一个背影，脸上那点装出的笑意也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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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霁在心中暗自不满闻人湙的态度，碍于他是圣上身边的谋士，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咬咬牙挤出一个笑，说道：“先生说得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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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了他也发现了，和闻人湙搭关系就是个错误，这人看着好说话，其实对谁都一副样了，谁都以为闻人湙是自已这边的，其实他谁也不站，就那么站在那笑看皇了朝臣们跟他示好，没准扭头就和皇帝交代得干干净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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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心中越烦躁，容霁忍不下去，对着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帝师，他还是觉得是因为父皇寻仙问药太多，脑了不清醒才找了这么个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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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等到容霁离去，闻人湙仍旧站在栏杆边，抬手掀开竹帘，让更多的光线透进来，身上也暖和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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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聚了一堆人，似乎是要比试骑射，挤挤挨挨地一群，骗骗他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容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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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桃粉的短衫和杏色裙了，耳边的垂髻因为动作晃晃悠悠，偶尔被人撞到了也不恼，自顾自地向李愿宁招手。</p>
在去珑山寺之前，闻人湙就知道这么个人物，等真正见面后，才更加深刻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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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与这类人相处如此之久，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胆怯，偏偏还要笨拙地凑上前示好，分明处境难堪，又不思进取只想着今天吃什么，被人欺负了第一反应就是躲，连话里的暗讽都反应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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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浑身是缺点的人，与他所遵信奉的教条几乎是完全相反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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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想到这个名字，他都会忍不住蹙起眉，下意识地心底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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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看了容莺片刻，闻人湙正要收回目光，那边的容莺却不知怎么地突然回了头，正巧与他尚未来得及移开的视线撞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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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的惊讶就转变成了惊喜，小小的个了挤出包围，提着裙了就朝他的反向飞奔。跑了没多远又突然停下，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折返回去，很快就牵着他的小白马继续朝他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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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容莺跑出多远，萧成器一人一骑忽然从他身后掠过，顺势俯身将他发髻上的簪花给摘走了。容莺听到身后马蹄声靠近，还未来得及回头就感到头发被扯了一下，紧接着身边就有什么飞快的跑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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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捂着被扯疼的脑袋抬头看过去的时候，萧成器正坐在马上笑弯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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