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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轻松之后,林洛桑很快把场面控了回来,让大家又练习了两遍。
果不其然,在她略加指点以后,舞蹈瞬间好看了很多。
“你们要记住,跳舞不是学习表面枯燥的动作,只有你们给舞蹈注入灵魂,观众才能感觉到。”
弹幕里也只觉自己看到了一堂干货满满的专业大课:
【woc怎么做到变化这么大的,她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啊?】
【自己的能力是一回事,能输出多少又是一回事,所以好的歌手不一定是好的老师,但林洛桑我respect!太完美了这女的。】
【对不起,我只觉得她笑起来好好看哦。】
上完了舞蹈课,马上又要上声乐课。
这首主题曲的调有点高,练习生们边唱边跳,经常有唱不上去的情况。
林洛桑见状,又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游刃有余地解决,给她们改变了重音词,重音一换,后头的高音立刻就唱上去了。
“但是你们还是要唱跳一起多加练习,分开练的话到时候很容易合不上。”
末了,她嘱托道。
大课完毕之后,大家稍作午休,就要开始主题曲评级。
而在这中间,官博发了林洛桑上课的精选cut,不少转粉的路人都在底下踊跃评论:
【以前在视听盛宴只能看到她的台前,没想到她幕后也好看,谈吐得体表达清晰,一百多人的场面也能轻松hold住,收放自如,好有魅力啊。】
///
在房车上睡了一会儿之后,下午三点,主题曲评级开始。
开始之前,她即将进入正厅,却在楼梯间发现了紧张练声的时初然。
“嗓子状态还好吗?”林洛桑问。
时初然吓了一跳,赶忙跟她打招呼,然后说:“还可以,就是想再多练几次。”
“嗯。”林洛桑点点头,又扫到她脚上的平底鞋,“你就穿这个跳?”
因为只是评级不是主题曲录制,学员们的制服是统一的,但是鞋可以自己搭配,只要适合,服装师都会放行。
时初然僵了一会,这才道:“对的,我没带别的鞋子……”
“会不会穿高跟鞋跳?”
时初然点头:“会的。”
“穿多少码的鞋?”
“……37。”
“那你穿我的吧。”林洛桑说,“你的身高受限,穿高跟鞋跳会更好看一些。”
时初然受宠若惊:“那您……您穿什么呢?”
“我车上还有鞋,你不用担心。”
把高跟鞋给了时初然之后,林洛桑就安心等待着主题曲检查了。
先是团体跳,团体结束之后单人,导师们会综合给出评定。
主题曲评级完毕之后,节目组也会放出第一轮观众投票,也叫初pick,大概是观众看了这么几天之后,选出自己最喜欢的一些选手或团。
练习生们知道这次的评级直接决定主题曲的站位,多数都比较努力,导师虽然偶有意见不合,但也能协调好。
很快,最后一个出场的,是初评级唯一一个拿A的组合,归于刘屏手下。
刘屏拿起话筒,对一边的导师骄傲道:“这我的队员,她们都跳得很好,感觉直接出道也是可以的。”
话已经这么撂下了,众人的期待值便不自觉拔高,也算是配合着刘屏导师的好面子工程。
台上的组合很快跳完,大家纷纷对着刘屏点头,连连夸赞着“您带的这组还真不错”。
林洛桑撑着额头,棘手地长叹一声。
她的声音不大,但刘屏就坐在她身旁似乎还关注着她,便将她这句收入耳中,立马转头道:“林制作人叹什么气?”
“没什么,”她不想影响选手们的状态,道,“等她们单人跳完我再说吧。”
“别呀,”刘屏笑,“你都叹成这样了,你还怎么让人家好好跳?”
林洛桑:“我刚刚没拿话筒,如果您不说,练习生根本不会知道我的状态。”
“表演时本来就不能给予太大的情绪反馈,太高兴或太低落都会影响到她们,因此我整场都没什么表情,您大可不必给予情绪引导之后再把锅推到我身上,您开口前我一句话都没说。”
方才还在吹刘屏的班尊也说:“那倒没错……”
刘屏不占理,有些下不来台,这会只能破罐破摔道:“我觉得她们跳得很好、非常好,你在我旁边唱衰还不准我说话了吗,这是什么理儿?”
“既然林制作人非说她们有问题,那不如现在就摊开说明到底有什么问题,好让我死个明白。”
话虽这么说,但刘屏气焰却嚣张,完全没有想要洗耳恭听接受不同意见的模样,好似不管林洛桑等会说出什么自己都能驳回。
林洛桑拿起话筒,面向练习生:“好,既然刘屏老师让我说,那我就先讲一讲我的看法。”
“你们每个人都跳得很好,都是A班水准,舞蹈担当的solo很炸,vocal担当的音色很有辨识度,rap部分的flow和反拍也挑不出毛病。”
刘屏闻言“哼”了声,看林洛桑还能说出什么来。
林洛桑揉了揉发顶,认真问:“如果这是初评级,我依然会夸你们,可现在一周过去了,大家都有所变化,我没有看到你们的改变。我之前和你们说的团队协作问题,有一个人认真思考甚至想去改善了吗?”
对面几个练习生语塞,齐齐低下了头。
林洛桑:“每个人只顾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完成得很好,可你们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团。作为一个团,如果最基本的团魂意识都没有,观众为什么要选你们组团呢?”
这话一出,演播室陷入了安静。
团魂,作为一个团体最重要的东西。
她们的业务能力都太好了,没有人想为同伴当绿叶,哪怕只是暂时也不想要,只想自己最凸显,自己最亮眼。
于是整场表演只能分单人看,整体看来貌合神离,跳得再好也没有让人继续看完的欲望。
“我叹息,不是因为你们有问题,每个练习生都有自己的问题,这没什么,”林洛桑说,“我叹的是为什么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指出了,可你们不改。”
如果不能听取意见,再好的练习生也无法进步到出道水准。
场面又寂静许久,最后,刘屏开口道:“选手们也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如果她们觉得没必要大可以不改,你不能强行要求大家绕着你转吧,林制作人。”
“既然选择参加这个节目,就要接受选女团的规矩。”林洛桑道,“没有观众会选择毫无团魂的组合,如果一个团的所有人都只顾自己,这个团出道那天就是flop那天。”
“言重了吧,”刘屏皱眉,完全不同意,“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唱得好跳得好不就行了?”
“如果林制作人坚持这么认为,我们不如看看团体投票,见见大众对她们的接受度?”
既然刘屏主动提出,林洛桑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看完林制作人不会反悔吧?”刘屏笑笑,“你坐的这个位置不代表绝对的权威,如果我没记错,你手下都是C班往后的选手了,再有团魂能打过A班的超强业务能力吗?”
林洛桑转头,“我们可以看看。”
很快,大屏上投播出几千万观众的初选择数据。
团体排名前三的,林洛桑旗下团队独揽第一和第二,第三则由杨杨斩获。
这些团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虽然每个人业务能力不是最强的,却能通过团体协作扬长避短,让整个表演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而身处A班的团,却掉到了第八名,甚至和一些基本功不好的练习生们排到了一起。
刘屏当场被打脸,顿觉没面子,不情不愿地承认了,又要求导演切单人来挽回尊严:“看来林制作人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到单人时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毕竟合作意识好学,基本功难练,咱们看看单人的吧。”
“您说的不对,”林洛桑拿起话筒,娓娓道来,“舞好学歌好练,合作意识与生俱来,很难培养。”
刘屏笑着转向大屏:“怎么可能――”
下一秒,话说不出来了。
即使在单人排名上,靠前的几个也不见刘屏“得意门生”的身影。
林洛桑手下虽有C班,基础人气跟不上,但也能靠着出彩的团体表演进步不少,挤进了第五,排在前面的都是韩国归来自带流量的练习生。
出道选手一部分看的是能力,一部分看的也是吸粉能力,又叫观众缘。
总之,这是一场比拼死忠粉的生存赛,哪怕能力再强,不讨人喜欢的话……天皇老子都救不了。
刘屏无话可说越说越错,最后放下了话筒,闭麦一个字都不答了。
弹幕里浮现一条被赞红了的评论――
【骚凹瑞,林洛桑坐的那个位置,就代表着绝对的权威哦。】
///
没想到参加个养成节目都要和导师展开一场讨论赛,散场回家时,林洛桑只觉头疼。
她在门口站了会,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问裴寒舟:“要不要出去散步?”
很快,二人的身影出现在公园内。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公园人少,他们挑的又是路灯照不清的小道,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林洛桑也没有戴口罩,一边吹着风放空头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裴寒舟闲聊。
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挑了个长椅坐下。
林洛桑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东西:“你拿的什么?这么厚?”
“不认识?”男人递到她面前,示意她仔细看。
看清后林洛桑有些骇然,“……我的相册?!你在哪翻到的?”
“你昨晚带回来的箱子里放的。”
“我浇花时候扫到里面有你的照片,就拿起来看了。”
“有好多本呢,”她回忆,“我昨晚去了我爸家,把我房间的东西都清空带过来了,包括小时候的那些相册。”
男人顿了顿:“为什么清空了?”
“以后就住这儿了啊,不回我爸那边了,”她笑笑,“反正回了跟不回也没什么差别。”
对着学生时代厚厚的相册,她跟他讲了自己从小到大的那些故事。
包括八岁以前的生活、八岁之后的鸡飞狗跳天翻地覆,以及自己怕水的原因,和发烧时对医院的本能恐惧。
……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唱歌吗?”她说,“因为初高中学校隔得很近,附近有一家很大的音像店,我每天放学都不想回家,只能拼命地拖延时间,想着能晚十分钟是十分钟。”
“音像店的歌都被我听完了,听了六七年,我也不知不觉开始喜欢唱歌。”
“如果当时学校门口不是音像店而是书店,或者是影院,或许我会变成一个作者或者演员?”她耸肩,“我不知道。”
因缘际遇太奇妙了,如同蝴蝶煽动翅膀,任何一个曾经微小的举动,都会对往后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她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完全摊牌:“所以当时才会想要离婚,因为我知道不对等的爱情一定会带来婚姻失败,最后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并且彼此憎恨。当时不确定你的情感,只觉得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对不起。”
半晌,晚风仍旧缠绕着他的呼吸和声音,送到她耳边。
男人伸出指腹,拭了拭她的面颊:“如果没有人告诉你,那我告诉你――夫妻之间也不用说对不起,我并不介意。”
“更何况是我表意不明,不能怪你。”
把话说开之后,林洛桑心情舒畅了很多,抬头去看不远处的摩天轮仍在运行,最高点坐着一对面对面聊天的情侣。
她觉得温存,扬起嘴角笑了笑。
男人跟随她的目光,将视线转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说:“你走之后,我总希望你能早点回来。但你回来和我讲了这么多之后,我又觉得――”
“当下要不要立即和好,显得也不是很重要了。”
林洛桑一愣,转头看他。
“想坐那个摩天轮吗?”男人问她,“我们婚结得突然,我好像还没像那些小孩子一样,试一试追女孩是什么样的感觉。”
“婚内恋爱――不如明天开始,让我追一追你,好不好?”
她没想到裴寒舟会说出这种话,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拨至耳侧,轻声问:“……为什么?”
“他们不爱你没有关系。”
男人低声说。
“我把世界欠你的爱,百倍、千倍地补回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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