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唯手熟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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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五点五十，校长录好的每日喊话声准时响起。</p>

春日的黎明，不甚明朗。</p>

沉睡的学校，活了起来。</p>

宿舍昏黄的灯光纷纷亮起，陆陆续续有学生从晨雾中走出来，衣襟上沾染了青草和泥土的味道。</p>

一下子，摩托车响声，学生吵闹声，开门声，洗漱声，楼道的脚步声，声声不绝。</p>

财务主任站在校门口，一下子打几个电话。</p>

不一会，值班的老师都跑到了校门口。</p>

长宁也揉着眼，带着睡意站在校门口。</p>

感觉大家都没醒来，但是标准的笑容已经摆好。</p>

“你们在这守着。”说完，财务主任理了理鞋子，跑步去了。</p>

直到他跑远。</p>

长宁和值班的老师刘慧两人站在门口，两眼发呆的看着学生。</p>

不一会，六点二十基本学生都到齐了，在操场集合。</p>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跟班老师带着学生开始跑操。</p>

校门口除了迟到的一两个，几乎没有什么人，更加令人无聊，长宁打开系统研究一下。</p>

结果看到种植日志。</p>

（你的白菜觉得好无聊想读书！请尽快给它找一本书。）</p>

（你的草莓发生了变异）</p>

（你的白菜和草莓吵起来了，请尽快制止！）</p>

（......）</p>

（你的白菜吵赢了，并嘲讽一波草莓。）</p>

（你的草莓发誓以后再也不和白菜做邻居。）</p>

（请尽快满足植物要求，它们会长得更好。）</p>

一个晚上整整刷了三页种植日志。</p>

长宁大为不解。</p>

往种植空间一看，白菜确实长得耀武扬威，草莓仿佛蔫了一样。</p>

用意识给它们都浇了水。</p>

花了点时间看完种植日志，记下它们的需求。</p>

守了十来分钟的大门，看着没有领导就悄悄溜走，反正领导自己都不看，还指望别人一直看着？</p>

有本事就一直在那里守着，反正领导能做到，长宁觉得自己也能。</p>

长宁拖着身体回宿舍。</p>

找出两本书，一本《毛主席教我当省委书记》、一本《诗经》带进空间，分别摆好在白菜地和草莓地旁边。</p>

蹲在两块菜地旁边，教育它们不许再吵，文学和政治从来都是一家的。</p>

好好看，风吹哪页读哪页，读完再换。</p>

——统子。统子！统子？</p>

喊了几次系统，没有回答，作罢。</p>

赶着去签到，顺便吃个早餐，然后去班上，今天早上要抓抓学生背诗歌，总共85首，两个班务必做到不少一个。</p>

......</p>

“该死的玩意，明天就轮到我值班了。一天天的，明明请了两个门卫，非得叫老师轮流守大门！校长有大病吗？”</p>

“门卫还能管老师看大门考勤！变态啊！他就见不得我们闲一点点吗？校长自己怎么不守？！”</p>

“别说那么大声，等下别人听到不好！”</p>

“知道了！”</p>

路过的办公室，隐隐约约听到的抱怨声。</p>

长宁摇摇头，新校长上台以后，学校除了抱怨和气愤，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p>

......</p>

“咚咚咚......”</p>

余校望向门口，提高嗓音道：“请进！”</p>

大门推开，教务主任的身影出现在门前。</p>

“校长。”</p>

“怎么样？”校长挥了挥手让他坐下。</p>

“很不理想，大家都反对。老师们五点五十这个时间起床已经算很早，别说再提前到五点钟起来，还要去跑两公里。”</p>

刘晖叹了口气，思想工作真的不好做，每次一提到这个，每个老师都反感。</p>

“你再说说，我都是为了他们好，现在反对，以后就知道感激我。每天早起跑步，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让头脑更清晰，更有精力教好学生。”</p>

“年轻人，多锻炼才能在岗位上发光发热不是。你先回去，再去动员，想想办法，务必让大家愿意跑。”</p>

“校长不愧是校长，这大局观，无人能及。”教务主任说完就退下。</p>

“咚咚咚。”</p>

校长的门再次被敲响。</p>

德育主任走了进来。</p>

“余校。”</p>

“开学以来办公室抽查情况怎么样？”校长问道。</p>

“不大理想。特别是九年级，除了改作业，其他时间老师很少在办公室办公。”</p>

“徐长宁情绪特别大，她说她早上六点起来，晚上晚自习到八点半，如果再要求一天都在办公室办公，那她的工作时间属于超标！按照劳动保护法，是得给她三倍工资的！她还说你这是叫她卖命，她不干！”</p>

德育主任说完以后，继续汇报了一些别的情况。</p>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帮我做下徐长宁的思想工作。”校长一脸难看，“学校不是她家，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p>

德育主任走出门口，露出讥讽的笑容，心想，“徐长宁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以为这是前校长，向着你。”</p>

“咚咚咚！”</p>

校长的门又被敲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