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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师兄,这就是人跟人不能比。我若是不抗揍也活不到今天。所以你不要小看了抗揍的本事。没准在这次擂台上,就是抗揍的站到最后呢!”</p>
魏四邻没注意听他说什么,想着最近每次见他和霍希音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的举动都些过分亲密。想这小师弟命运虽不济,桃花倒是很旺。</p>
冬涉川见他出神,直言道:</p>
“魏师兄,我有一事想提前跟你做个计较。喂……师兄?”</p>
魏四邻这才抽回神来。</p>
“怎么,你说。”</p>
“若此番打到最后,是我与魏师兄对决,师兄会手下留情吗?”</p>
“师父摆的擂台,我怎么敢放水?到时必将拼尽全力。”</p>
“如此,甚好!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p>
“你说什么?你手下留情?你怎么就知道你能打到最后?”</p>
“这个就不劳师兄费心了。只是有一事,若你我真在擂台上相遇,师兄可以放下开阳与我一搏吗?”</p>
“那是自然。同门比武,我怎么可能借助上古圣器。而且,小师弟你放心,就算是我赢了,夏织秧还是你的。我对这门两界联姻毫无兴趣。”</p>
冬涉川胸有成竹的笑了笑。</p>
“师兄只要答应我不用开阳就好,至于其他的不劳师兄费心。”</p>
“你有把握胜我?”</p>
“我必须胜你。”</p>
霍希音听这话笑出了声来。</p>
“小师弟这口气,倒是像那岩丘女帝。我倒是想看看魏师兄是怎么败在你手里的。”</p>
“定不让希音师姐失望。”</p>
冬涉川忽然想到魏四邻是去找涂春师兄,如今见他自己回来,也未提及此事,便问道:</p>
“魏师兄,可是没寻到涂春师兄的下落?”</p>
魏四邻见闻,脸色阴沉下来。</p>
“你最近和他接触,可发现什么异常?”</p>
“异常?你是说涂春师兄?”</p>
“我安排门人寻遍了栖云阁,也没见到他,更是没找到九婴的下落。方才我去他房间,只发现他的衣服摊放在地上,人却不见踪影。”</p>
霍希音似乎听出了玄机。</p>
“你是说他身上穿的衣服摊放在地上,人却没了?”</p>
“对。”</p>
“那看来九界潜伏在这里的人,就又多了一个。”</p>
冬涉川这才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p>
“你们是说,涂春师兄,不是人?”</p>
魏四邻见他也反应过来,干脆把话说透。</p>
“我在他房间里,找到很多鸟兽的骨头,看来是要以生灵的精元来保持人形。涂春应该尚未修成九窍。不过他能在这里这么多年没被发现,想是也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消失了。”</p>
冬涉川有些难以置信。</p>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魏师兄,此事千万别有什么差错。我自来栖云阁,除了你们总是顾及我,就是涂春师兄了。他有悲悯之心,怎么会不是人呢!”</p>
听了这话,魏四邻笑道:</p>
“小师弟,不是对你好,就是好人。也不是只有人才有悲悯之心。看来你还需要多历练。再说,九界中谁告诉你,只有人是好人了?若是遇到不好的,人间还不如地狱。”</p>
冬涉川听了深有体会。</p>
“魏师兄,此言有理。自打我出生,就背负了妖童的骂名。从小到大都被人欺负,如今又弄了个家破人亡。我确实感觉这人间险恶。”</p>
此话一出,霍希音不爱听了。</p>
“你们去过地狱吗?假如去了,便不会如此说。人间再怎么险恶也是人间。小师弟,就拿你来说。自打你入得门来,经历的哪件事不是超乎我们的想象。有些门人自然接受不了你。你能说人间险恶吗?人只是想自保,想好好活着而已。”</p>
霍希音说这些话的时候,联想到自己。此时此刻,她多想自己是个人。</p>
冬涉川默默低下头,小声道:</p>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究竟错在哪里。为什么这世界总是针对我?”</p>
冬涉川还要说什么,只听见开阳在发出不住的剑鸣。</p>
魏四邻手握得更紧。</p>
只见不远处有人走过来,仔细一瞧,正是涂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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