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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涉川此时才不管聊苍说的什么天道。他想起卓逸城去栖云阁行天罚时,魏四邻说的话:</p>
天道不公,就该反之。</p>
他托着小尾巴就向地阙谷走去。随着距离枯寂岭的边缘越近,小尾巴越颤抖起来。</p>
它向冬涉川道:</p>
“冬涉川,你要干嘛?”</p>
冬涉川决然道:</p>
“小尾巴,别怕!我要带你出去。”</p>
小尾巴一听又面目狰狞起来,它向冬涉川吼道:</p>
“冬涉川,我已经死过一次你还不满足吗?”</p>
冬涉川没听懂它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到距离枯寂岭的边界越近,小尾巴反倒害怕起来。</p>
小尾巴彻底变回怨灵,在冬涉川手中嘶吼着:</p>
“啊……”</p>
冬涉川眼见它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一般,形状在发生着不断的变化。</p>
聊苍此时在内中道:</p>
“朋友,你再往前,你这位小朋友就要神形俱陨了。以后九界之内都不再有它存在。”</p>
冬涉川听着聊苍的话,看着手中小尾巴的挣扎,脚步停了下来。</p>
他见小尾巴依然困苦不堪,不自主的向后退着。</p>
待小尾巴渐渐平稳下来,向冬涉川道:</p>
“冬涉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阴阳永隔?你带我出去,就是让我再死一遍。我们这些枯木衰草若是在枯寂岭也死了,就要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亡了。我好恨,为什么要遇见你!冬涉川,希望我们永不再相见。”</p>
说罢,它咬了冬涉川的虎口。冬涉川刚一放手,小尾巴就腾空起来,冲进那群怨灵里再也找不见了。</p>
冬涉川向它远去的方向高喊着:</p>
“小尾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小尾巴……”</p>
此时他觉得说什么都没有意义。</p>
枯寂岭永远都是黑夜,那么向阳的小尾巴,怎么受得了呢?</p>
冬涉川向内中道:</p>
“聊苍,你是万古魔尊。有什么办法能救它出来吗?”</p>
聊苍轻蔑道:</p>
“这对我来说,倒是不难。让它堕魔就可以了。”</p>
冬涉川看着四周一片死寂,这里哪是小尾巴能呆下去的世界?聊苍说完的一个瞬间,他竟然动了心思:</p>
若是能活下来,成魔又如何?</p>
可从枯寂岭看出去,只见那地阙谷一眼,这个念头就被晴天和翠绿打消了。</p>
让小尾巴堕魔,还不如让它去死。</p>
冬涉川向聊苍道:</p>
“聊苍,它那么热爱苍木界,又怎么会堕魔呢!你这方法行不通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p>
聊苍气氛道:</p>
“堕魔怎么了?我们的坏名声还不都是你们人间给的。你去过魔渊,难道比人间更乱吗?”</p>
冬涉川不想与他诡辩,不耐烦道:</p>
“总之这条路行不通。我怎么可能让它从一种痛苦中救出来,又扔进另一种痛苦。”</p>
聊苍沉吟道:</p>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除非……”</p>
冬涉川一听除非,来了精神,向内中追问道:</p>
“除非什么?你快讲来!”</p>
“除非,你会用先天一炁。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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