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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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给！”秦淮茹满腹疑惑与不解，不解傻柱为何会如此大变，仿佛陌生人一般，尤其是他说的话像是决裂，完全断绝与她们贾家的关系。</p>

“可能今后再也不会有了吧。”没等贾张氏提问，秦淮茹又自顾自地道出这一猜测。</p>

“凭什么？一个无后的他就没丝毫同理心了？”听到这，贾张氏勃然大怒。</p>

“不行，我去问问明白怎么回事。”贾张氏无法释怀，丢下手中针线，起身要去找傻柱算账。</p>

即将出门之际，望了秦淮茹一脸发呆状，她觉得女儿亲自去效果会更有效果。</p>

“你去！今晚要是不来，你就别回来了。”</p>

“妈妈...”面对贾张氏强硬的态度，秦淮茹只能妥协。</p>

她无奈地起身，走向储物柜，取出半碟已发霉的花生和半瓶散白酒，带着这些径往傻柱家出发。</p>

虽然未能索回便当，却碰了壁而归。</p>

……</p>

第二天早晨。</p>

跑步归来的杨军建造了一路买早餐回来。</p>

到了新的住所，他整理了一下临时床铺后，走进院子洗漱起来。</p>

他看见杨梅一大早就忙碌在洗涤工作服，尽管双手冻得通红，却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欢喜神色。</p>

这次职务晋升让她得以告别车间步入办公室，同事们的羡慕嫉妒，都看得一清二楚。</p>

未来作为办公室的一员，自然不再需要那些满是机油的工作服，所以上午趁早将它清洗干净。</p>

“不用洗了，洗不干净的，还是我这衣服给你穿吧。”杨军一边刷牙，往洗脸盆倾倒了些热水让杨梅清洗衣物，“这件旧工作服有些合身问题，回头再领件新的。”</p>

杨梅一听喜上眉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转身匆匆奔回卧房。</p>

只见床头放着一全套全新的制服，包括帽子、劳动防护鞋以及手套，折叠得井井有条。</p>

一看到它们，杨梅的眼眶泛起了红，眼泪差点就要掉下，因为她在心中质问：大哥在 她！</p>

这绝非尺码不对，分明就是根据她体型精心挑选的。</p>

而且，她并不愚笨，这套蓝色女子的工作服，正是为女子特备，男工穿的是灰的。</p>

望着门外大哥那威猛而安心的形象，杨梅倍感幸福。</p>

杨军自然了解这是女子工装，是特别请蔡姐代购的。</p>

工厂里的每个人都有工作服，不分等级高低，只不过他个人对穿这身衣服并无兴趣，于是换了一套女式工作装给妹妹。</p>

这个问题就如同，问为什么学生不喜爱穿校服一般，答案在于穿上它，便预设了身份定位。</p>

工装虽好穿戴，要解脱它却不那么容易。</p>

第五十一节</p>

要说起换下工装之难，这是因为长时间穿着工服出现在众人眼前，别人会对你的印象附加上衣物带来的影响，你的能力和晋升可能因此受限。</p>

举例而言，假如有一职位处长空缺，厂里的领导者挑选合适人选时，绝对不会选择杨军——因为在他长期的形象中是个普通的工人，只会做技术活儿，不懂管理。</p>

这也正是为何厂内的管理者们都刻意避免长时间暴露在工装中的原因。</p>

当然，也有一些人主动喜欢身着工作服，如大姐蔡和设备科副科长王，他们的行事更为亲民，想要融入集体并与工人们共甘苦，也因此一直保持着副职。</p>

就如易大伯易中海，提到他时，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技艺卓越的八级钳工，是钳工领域无人能及的顶峰。</p>

他越擅长钳工技巧，上升的机会就越显得狭窄；反过来讲，技艺精湛的厨神像傻柱一样，如果被提拔为主任厨师长，那就意味着要让优秀的大厨离开操作间坐到办公室里，谁去做他们的私家小灶？</p>

“告诉老魏今天我不去单位了。”杨军洗漱完毕，穿好大衣后对正在享用早餐的妻子杨梅交代，然后便离开。</p>

他打算晚上宴请傻柱，自然要事先准备食材，并且昨夜他已经无意中提到了要给妹妹买车的事，所以他不能食言。</p>

从四合院到钢铁厂这段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步行路程，虽然不算短，杨军对此并无异议，他认为这样可以边散步边锻炼。</p>

但是买车的道理就跟脱离工装一样关键。</p>

你想啊，如果你的领导每天看你步行走班，他们会怎么看你呢？穷酸？节俭？落魄？</p>

所以，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是十分必要的，不一定要骑它，但至少你要有它在手。</p>

……</p>

(在一楼的国营百货商店。</p>

“我要一台凤凰牌自行车。”杨军无需店员招呼，径直出示了自行车的购买单和现金。</p>

接待他的是一名大约二十岁的少女，两条长辫子梳得整齐干净，一双秀目盯着订单看了一阵子后，微微挑眉。</p>

“这位同志，那是女性用的车呀，你不想选一辆28型的锰钢自行车吗？它不仅款式更好，前梁还能搭载人或物品。”</p>

对于一个男性客户买女士自行车的选择，少女感到几分好奇，一般来说，顾客更倾向于购买大号的，这样既能外观好看也能实际使用。</p>

“就这个，我不要别的了。”赠给妹妹的自行车当然是女性款，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选26型锰钢，只是他对自行车的前梁不太感冒，因为年幼学骑车时总会被前面突出的部位阻隔，让他摔倒多次。</p>

见到杨军态度坚决，少女这才开票让他付款。</p>

她指着付款区域，告诉杨军去哪儿付钱。</p>

杨军支付185元后，拿了收据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