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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澄怅然一叹。
若是两月以前,他自然是与元英同仇敌忾,视李承志为洪水猛兽。
只因李承志予沃野惊世骇俗的胜了一场之后,朝堂上的风向突然就变了:但凡奏事,无论军政,几乎皆由太后一言而决,鲜有异见之流。
为何?
因为太后姓高,高肇也姓高,李承志之正妻元氏之前也姓高,又恰如其缝的传出李承志与太后如何如何。
眼见李承志横空出世,与诸辅交好也就罢了,还与太如如此这般。待得胜回朝,怕是与先帝时的高肇也不逞多让。
况且高肇依旧屹立于朝堂,唯高英马首是瞻,故而便是太后决议有些许不妥,百官也不敢正言直谏了。
不说争权夺利,便是出于大义,避免当今幼帝如元宏年幼之时,因冯太后势大而险些将孝文帝废黜之惨剧重演,也不能使朝局这般和光同尘,光风霁月。
故而才有三王密议,又以“若立不世之功,定当能再进一步,位极人臣”等哄着高肇领兵出京,让他与李承志反目……
若是月余前,元澄尚也能与元英附和一二。毕竟李承志太过嚣张,竟敢携大胜之功威胁朝廷。出于以儆效尤,至少也要申饬一番。
但至如今,李承志已与高肇反目,已然破镜难圆。虽立不世之功,但将该犯的忌讳犯了个遍,而后如伏罪般孤身入京,便是元澄,也不得不暗道一声佩服。
只因不是蠢笨如猪之辈皆能看出,他威胁朝廷也罢,愤然北上也罢,近似抗命一般躲着朝廷的圣旨也罢,皆是自污之举。
若至此等境地,还要追究李承志的罪责,就真成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了。不说天下如何,只是朝中百官,皆会感同身受,试问日后安敢有尽心尽力之辈?
也怪李承志,竟半点委屈都不愿受,非要予捷报之中痛陈质问,致使朝廷诸般作为大白于天下,也更使元英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本是一世英明,如今眼见入土,却被李承志毁于一旦,元英安能与他干休?
症结便在这里,而元澄以为正如司徒所言,如今天下未安,当以大局为重,故而元英个人之荣辱,已不值一提!
若是李承志在此,绝对会赞一声漂亮:有用时甜言蜜语,无用是弃如敝履,翻脸就能不认人,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便是你不愿饶他,又以何名义治罪?”
元澄语重心长的劝道,“治他恃功而骄,蔑视朝廷?无非便是稍有不敬之罪,申饬他几句而已。
治他不听号令,擅自领军北上?他本就是讨逆都督,南起秦岭,北至薄骨律,皆是他讨伐之地。而此次叛乱本就是蠕蠕与逆贼狼狈为奸而起,且沃野之乱便是由他平定,故而他再至北镇又何罪之有?
治他抗旨不遵?他甫一接旨,便交卸兵权,孤身南下。虽说走的慢了些,足足月余才到,但圣旨之中只是令他尽快回京,又未定于何日?”
元嘉又接口道:“法理不外乎人情,何况并无真凭实据。故而飞虎也莫再提他与太后如何,岂不是徒惹人嗤笑?”
早知元英恨李承志入骨,二人这般劝他,元英定会悖然大怒,气的当场厥过去都有可能。但诡异的是,元英不但殊无恼意,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
“二人真以为我要置李承志于死地?莫说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错,便真是死罪,他有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非谋逆之罪可免三死,故尔我诸般所为,皆是欲盖弥彰之举而已……”
元英脸上笑着,眼神却锋利如刀,“朝野皆信以为真,以为那雷器为麦粉所知,但二位难道不知真相如何?”
元澄与元嘉心中一凌:原来元英打的是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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