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章 擅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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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杏是李家童养媳的事情村民了解,当年因着李毓的病,周娟愁眉苦脸,后面带回一个小姑娘。</p>
小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常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村里年轻小伙喜欢。村民明白周娟收养周杏的初衷,常常跟家人耳提面命。</p>
可青春期荷尔蒙强大!</p>
“二虎糊涂啊。”</p>
有人感慨。</p>
视野里男生抿唇,扭头回院拉出阴影里藏着的周杏,声音平静:“既然是因为她,那就说清楚。”</p>
周杏曝光于众人眼里,恨死李毓,扫一圈发现竟有知青。</p>
下一刻,耳畔响起熟悉声音。</p>
“今晚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做个见证。”</p>
男生郑重直言:“因为我的病,母亲带周杏回家确实存着养一个童养媳的心思,可那是建立在双方自愿基础上。”</p>
“周杏,李家养你十三年,你若不愿意可以直接谈,不用拐弯抹角让外人扣李家一顶封建残余的帽子。”</p>
“我李毓,担不起。”</p>
“李家更担不起!”</p>
他说话声音比常人慢一些,却字字掷地有声。</p>
“……”</p>
话落瞬间满场鸦雀无声,围观村民怀疑瞧着周杏,有的眼神探究,有的则是添上一抹明晃晃的嫌弃。</p>
周杏眼睛水雾氤氲:“你们误会了,我没有撺掇。”</p>
李二虎瞅她快哭了,挺身而出:“别诬赖人,我跟周杏清清白白,就是看不惯你们家的做派。”</p>
“哦,清清白白。”</p>
男生顿住,忽然看向周杏:“他不说,那我问,你愿不愿意当李家童养媳?”</p>
“愿意就继续待在李家,不愿意就立字据十年里还清养恩,离开李家。”</p>
烫手山芋丢回手里,周杏明白李毓肯定记恨着落水的事。而自己说愿意就是给自己的未来增加阻碍,不愿意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枚……</p>
于是,她晕了。</p>
李二虎刚想扶,眼前一黑径直往前栽。</p>
村民只觉一股气梗在心口,想摇醒她问问愿不愿意,有点理智的李建国赶紧让人带李二虎跟周杏去卫生所。</p>
刘翠花恶狠狠问:“等着,我明天就到警察局告你们!”</p>
她满肚火,离开最后听到一句:“到时候记得帮我问问,羞辱烈士是封建残余定什么罪。”</p>
“……”</p>
当事人都离开,围观村民只觉啃到一口未熟的瓜,抓耳挠腮,幸亏都住一个村,事情未解决肯定有风波。</p>
“周婶跟刘婶啥恩怨啊?”</p>
“说来话长,周娟跟刘翠花娘家一个村的,隔壁邻居,从前啥都要比。年轻那会儿俩人都看中李三……自从生下李毓绢丫头就被压一头。”</p>
“好一出大戏。”</p>
“李毓平日瞧着温吞,没想到有血性。”</p>
“李三牺牲了,自己被人指着鼻骂封建残余,要我肯定拼命……”</p>
“杏丫头平日瞧着有礼貌,现在看心思重。说到底童养媳是家事,李毓开口了,真不想嫁就把事情说开跪几天,写欠条,把养恩还了。”</p>
“逃避有啥用?”</p>
村民嗓门大,聊天声传到李家人耳朵里,不消想就知道村里茶余饭后的闲聊肯定有李家童养媳一事。</p>
而周娟跟李珍珠带着李毓回屋,桌面油灯静静燃烧,周娟眼睛明亮,细看盈着热泪:“幺儿,刚刚你是能正常说话了吗?”</p>
沈裕怔一下,点头。</p>
“刚刚一时生气,说话不知不觉那样了。”</p>
“气得好。”</p>
周娟倏然拍掌,喜滋滋:“早说生气可以治病,我直接带你吵架,病情肯定好得更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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