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是你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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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沈聿白电话时，许初宁急匆匆地跑到他住的地方。</p>

电梯门打开，她一眼看到鼻青脸肿坐在走廊的沈斯年，胸腔涌现奇妙的，名为心疼的情绪。</p>

明明两人之前没有认真相处过，她这个年龄也暂时还体会不到当妈妈的真实感，可看见沈斯年受伤的样子，许初宁就是有些难受和生气。</p>

她眼眶微热，连忙蹲下询问沈斯年情况，“还好吗？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p>

沈斯年沉默地摇了摇头，手指握拳搭在膝盖上，看着很是挫败。</p>

许初宁瞧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沈聿白。”</p>

当下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抬头质问站在一侧的男生，“你为什么打人？”</p>

抬眼刹那，许初宁看见沈聿白唇角的伤。</p>

“……”</p>

尴尬无声，在许初宁犹疑地组织语言时，沈聿白微哂，“你不如问问他发什么疯。”</p>

许初宁抿唇，底气突然不足，“……那你也不能把他打成现在这样。”</p>

听见她这么护短的话，沈聿白斜她一眼，扯了下唇，“人在这儿你带走，以后别来我这里发疯。”</p>

说完这话，沈聿白没理会许初宁和沈斯年什么反应，转身进屋关门。</p>

“靠！”沈斯年望着打开又关上的大门，气得飚脏话，“他什么意思？”</p>

许初宁倒是不意外沈聿白这样做，他在学校本来就是不好惹的风云人物，旷课打架样样精通。今天打了沈斯年一顿还能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接人，已经算是给她……也不算是给她，应该算是给尤淑珍手艺面子了。</p>

毕竟，他吃了很多顿她们店的外卖。</p>

思及此，许初宁将沈斯年从地上扶起，叹了口气说，“先别管他什么意思，你只是来送个餐，顺便找他聊头发的事情，怎么把自己聊城这样了？”</p>

她皱着眉头看向沈斯年，脑海里有不好的猜想，“你不会是……上手拔了他头发吧？”</p>

“你怎么知道？”被许初宁猜中自己所作所为，沈斯年很是惊讶地朝她摊开一直握紧的拳头，眼睛亮亮的，有点儿像小朋友做了什么好事，找父母要夸赞一样，“你看，好几根呢。”</p>

许初宁垂眼，看他宽大掌心处的那几根黑色短发，心情很复杂。</p>

如果不是她不够厉害，沈斯年或许不需要为了沈聿白几根头发，被他揍成现在这样。</p>

听见许初宁的叹气声，沈斯年不由反思……他这个要头发的方式，是不是偏激了？</p>

正想着，许初宁突然踮脚，伸长手臂揉了揉沈斯年乱糟糟的一头短发，低声道：“走吧，我们再去一趟医院。”</p>

头发来之不易，得尽快送去做鉴定。</p>

沈斯年脸上的伤，也需要去医院买药处理。</p>

两人搀扶着从沈聿白家门口离开，谁也未曾注意到，早早回到屋内的人，会透过室内的可视电话将门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p>

直到两人进电梯离开，沈聿白才抬手摸了下唇角的伤口，他不悦地啧了声，正准备回房打游戏，忽而想起刚刚沈斯年宁愿被自己狠揍，也要拔他头发的举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