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天国抗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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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及其周边地区一直以来都是干旱少雨，但自 1867 年起，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天空常常被阴云所覆盖，雨水变得异常频繁。尤其是那条蜿蜒穿过现今山西、内蒙古、河北和北京等地的永定河，自那时起便屡屡决堤泛滥。在短短九年时间里，竟然有多达十一次的决口事件发生，直到 1875 年才停歇。如此极端异常的气候现象，其实就是所谓的“厄尔尼诺”现象。这种罕见的自然现象似乎在向人们传递一个信号：未来的岁月注定不会平静，将会充满各种意想不到的挑战和变故。大地上的种种迹象都在暗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即将来临，而人类也将面临巨大考验。

正当新生的太平天国如一颗璀璨明星冉冉升起，各方事业蓬勃发展之际，命运却悄然发生转折。时间来到 1875 年，广袤无垠的中原大地突然遭遇了一场罕见的特大旱灾。这场旱灾仿佛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无情考验，它不仅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也揭开了一场持续四年、席卷整个北方的巨大灾难的序幕。由于这两年分别是丁丑年和戊寅年，历史上将这次灾难以"丁戊奇荒"命名。而此时此刻，宗熙刚刚完成了永定河道的疏浚以及堤坝的修缮加固工程，并在全国范围内新建或扩建了超过一万座水库。本以为可以稍作喘息，但谁能料到，一场残酷的大旱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旱灾如恶魔般悄然降临在 1875 年京畿地区的仲春时节。那时正值初夏四月，京城遭遇大旱，骄阳似火，烤得大地干裂，人们酷热难耐。史书上留下了这样的记载：“夏四月，京师大旱”、“畿甫旱，日赤色”。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这场灾难仿佛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落入了广阔的天国腹地，并瞬间引发轩然大波。它迅速蔓延开来，肆虐着直隶、河南、山西、陕西、甘肃、皖北等地。历史文献中充斥着各种描述干旱惨状的文字，例如“直隶、山东久旱”、“河南旱势甚于直隶”、“晋省亢旱”、“陕、甘亦复苦旱”等等。这场旱灾的影响范围极其广泛，北边远达辽东，南边延伸至苏皖地区，东边直至浩瀚大海，西边则深入甘肃。其波及之广，在中国历史上可谓前所未有。广袤的土地被旱灾无情吞噬，无数百姓生活困苦不堪。禾苗枯萎，粮食歉收，饥荒四处蔓延。人们面临着生存的严峻考验，被迫背井离乡，四处寻找水源和食物。

这简直就是上天对天国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谁能想到，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时刻，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人间。它就像一道无情的枷锁，紧紧地束缚住了太平天国前进的步伐，使得整个国家的发展骤然停滞。然而，正是这场灾难，让全国人民紧密地团结在了一起。无论是贫富、贵贱，还是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心系国家安危，纷纷贡献出自己微薄的力量。这种强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展现出了中华民族无与伦比的坚韧精神。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灾难面前，人们没有被恐惧所击倒，反而以顽强的毅力和坚定的信念奋起抗争。他们众志成城、齐心协力，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做同舟共济、共克时艰。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奋战，终于在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努力下，成功地度过了这场巨大的危机。这场灾难虽然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但也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和民族的希望。它让我们明白：只要全民族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只要我们勇敢面对挑战，就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未来！

在那场可怕的灾难降临前，太平天国历经了长达二十余年艰苦卓绝的斗争，终于成功推翻了统治中国长达两百多年之久的满清王朝。新建立的国家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各个行业蓬勃发展，各项建设事业如火如荼地展开着。人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然而却没人预料到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袭来。时光荏苒，转眼间两年过去了，这场灾难竟然愈演愈烈，并在 1877 年达到巅峰。尤其是山西和河南这两个省份遭受的损失更为惨重。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光是山东、山西以及直隶三个地区受灾的州县总数便高达 955 个！其中，山东有 222 个州县受灾，山西则多达 402 个，直隶也有 331 个州县未能幸免。更令人痛心的是，这些受灾区域大多集中在人口密集之地。根据事后的估算，受到此次灾害波及的百姓数量约在 1.6 亿至 2 亿之间，几乎占据了当时全国总人口的半壁江山。幸运的是，太平天国在建国之后大力兴修水利工程，积极扩建粮仓储备，并斥巨资从海外购进大量粮食。正因如此，那些因饥荒和瘟疫而丧生的人多数来自交通不便的偏远地区，死亡人数大致在一万余人上下。

灾难发生之后，时间来到了 1876 年 1 月。此时，经过魏宣武的提议，顾嘉蘅开始着手组织政务院展开相关议题的讨论。最终决定，由天国财政部拨出历年来积攒下来的高达两亿天道元的巨款，用于征召那些遭受灾地区域的民众，让他们参与到全国范围内大规模修路工程之中。这样一来，既可以通过劳动来代替救济，帮助灾民们度过难关；又能够推动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可谓一举两得。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英国政府为确保其在华数十条铁路工程能够顺利推进，不惜从遥远的印度源源不断地运输大量粮食来满足筑路工人们的需求。与此同时，美国、德国、俄国以及法国等国家在华的合资商人们同样不遗余力地从海外进口大批粮食，以此维系他们各自企业的正常运营。然而，面对这场持续四年之久的罕见旱灾，天国全国上下都陷入了困境之中。除了那些外资企业之外，整个国家不得不采取节衣缩食的措施，并实施严格的粮食限量供应制度：每个国民每天仅能获得半斤粮食、半斤蔬野菜、五克盐和五克食用油；而每季度，则每人可分配到一斤肉类。至于军队中的战士们以及参与修路的民夫，则每日额外增加半斤粮食和五克食用油的供给量，并且每月还能领到一斤肉作为补充营养。身为天国领袖之一的魏宣武更是身先士卒，带领全家人整整吃了四年的素食。他不仅将自己理应得到的那一份肉食贡献出来，还将多年积攒下来的两千天道元分别捐赠给了北京的育婴堂、慈善堂和百岁堂。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迅速传遍全国，各级官员和商人们纷纷仿效，一时间形成一股乐善好施的良好风气。值得一提的是，太平天国在此次大灾难期间果断颁布禁令，严禁使用粮食酿造酒类饮品。这项决策旨在最大程度地保障人民群众的基本生存需求，避免宝贵的粮食资源被浪费。在这个艰难时刻，全体国民齐心协力，共度时艰，展现出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和团结互助的精神风貌。

傅兰雅与俄国就《尼布楚条约》以及其他跟清国签署的合约谈判了数年之久，但却没有一项得到真正的落实执行。时间来到 1876 年，此时正值太平天国大旱之际，国力疲弱。俄国见有机可乘，便迅速调遣军队前往尼布楚和雅克萨等地，并在这些地方集结重兵，其矛头直接指向瑷珲地区。不仅如此，他们还派遣了超过一万名士兵驻守巴尔喀什湖一带，态度强硬地要求太平天国必须承认之前所有与清国签订的协议，并将七河地区归还给俄国。如果太平天国不答应这些条件，那么俄军将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进攻，攻占瑷珲城，进而妄图夺取整个黑龙江省。值此危急时刻，商会长胡雪岩号召商会捐资三百万天道元从越南、缅甸、暹罗购买大量粮食等物资送往黑龙江省、新疆省，太平天国军务制置院也批准动用辎重旅运送大批军火到黑龙江省、新疆省。黄呈忠第七野战师、左宗棠第十野战师及黑龙江省、新疆省地方部队也严阵以待，沙俄见太平军防守严密无懈可击，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提出只要太平天国承认所有原与清国所签合约，俄国愿意让出七河地区，再助天国粮食百万吨渡灾。傅兰雅严词拒绝了沙俄要求。公元 1877 年，沙俄政府又一次向中国提出了毫无道理可言的过分要求。面对这一情况，魏宣武向李鸿章示意，表示如果沙俄愿意借给天国两百万吨粮食，那么天国可以将七河地区作为抵押物。沙俄看到签约的希望就在眼前，急忙与太平天国签订了借粮协议，并约定以七河地区为抵押品，借款期限为两年，年利率为百分之五且按复利计算。第一年时，他们便先行运送了一百万吨粮食至黑龙江省。随后，傅兰雅离开瑷珲前往北京养病。同时，天国外交部回复俄国方面称，待外交部长痊愈后会重新启动谈判进程。然而，俄国人却要求更换谈判代表，但天国并未回应。于是，愤怒的俄国人决定不再向天国输送剩下的那一百万吨粮食。如此一来，中俄之间关于谈判的事宜被搁置一旁，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来到了 1878 年，紧接着便是 1879 年。

公元 1862 年，法兰西帝国依仗其强大的军事实力，逼迫越南签署了臭名昭着的《第一次西贡条约》。通过该条约，法国蛮横地侵占了越南南部的三个省份——南圻三省。然而，这仅仅是他们侵略野心的开始。时隔十二年后的 1874 年，法国得寸进尺，再度迫使越南签订了更为苛刻的《第二次西贡条约》。这次，法国妄图将整个越南彻底沦为自己的殖民属地。面对如此险恶局势，越南并没有轻易屈服，更没有忘却与中国之间源远流长的宗藩关系。于是，在 1876 年，越南派遣使者携带整整十万吨粮食前往北京进贡，表示希望太平天国能够接替清朝成为他们新的宗主国，并承担起维护宗藩关系的责任，给予越南必要的庇护和支持。然而，此时的太平天国自身也正面临着巨大困境。正值天灾肆虐之际，国内局势动荡不安，内忧外患接踵而至，实在难以分心去关注越南的安危。尽管如此，太平天国还是收下了越南送来的救命粮草，并积极与法国展开交涉和谈判。经过一番艰难的周旋，最终以支付十万两白银作为军费为代价，成功换取了法国暂时停止对越南的军事进攻。

在那个艰难困苦的时代里，太平天国展现出了顽强不屈的精神和智慧无穷的策略来应对那场可怕的旱灾。他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无论是高层领导还是普通百姓，都齐心协力共同对抗这一自然灾害。除了内部的团结一心外，太平天国还积极采取多种方式解决粮食短缺问题。他们向周边地区购买粮食，并巧妙地运用智谋从俄国骗取了宝贵的口粮资源。同时，他们也善用水利工程，通过合理控制水库的放水来缓解旱情。时光荏苒，转眼来到了 1879 年 7 月。此时，众多水库中的蓄水已经逐渐枯竭，人们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绝望。然而，正当大家感到无路可走之际，奇迹发生了——受灾地区普遍降下了期盼已久的甘霖！这场及时雨仿佛是上天对太平天国坚持不懈努力的奖赏，它彻底驱散了旱灾带来的阴霾，让人们重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经过漫长而艰苦的抗争，这场如梦魇般恐怖的旱灾终于画上了句号。太平天国的英勇斗争不仅彰显了人类在面对困境时的坚韧与勇气，更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经验教训。这段历史将永远铭刻在人们的记忆之中，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行，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