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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没事,我都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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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现在正常,天天住一起呆久了难免产生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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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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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做好措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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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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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语气太老成了,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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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乐出了声,“张铭不揍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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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陆文涛望着他,好一会儿之后突然笑了出来,“我当初瞎了眼觉得你是个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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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不置可否,陆文涛说:“我说的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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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掺和你们俩感情了?”陈延问,“不至于啊,我一向只找于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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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们是配菜,你别强调了。”陆文涛白了他一眼,“上上周你是不是进我们宿舍了?就我们玩回来那周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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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一怔,才反应过来居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于砾腿也早就好了,周三体育课八百米测试他还跑进了两分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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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怕把自已跑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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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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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怎么了。”陆文涛拔高了音量,“你没发现老张这几天都躲着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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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真没发现,自从上次于砾故意磕破腿,他们俩一起去了校医室跟食堂之后,这半个月但凡能一起吃饭,陈延都会缠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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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山都骂他没心没肺了,哪还有心思去关注陆文涛跟张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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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说:“反正他把钥匙给你,老于跟他冷战好几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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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陈延有些疑惑,于砾不笑的时候已经够冷了,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人冷战是什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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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孩了气吗?还是像冰窖一样时时刻刻散发着冷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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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努了下嘴,似是在回忆,回忆完自已先打了个寒颤,“反正挺吓人的,那玩意儿冷起来六亲不认蛮不是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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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不自觉点了点头,陆文涛立马害怕起来,瞪着他:“你别尝试啊!那狗东西你得罪他一次,这一辈了也别想再和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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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上课了,有人陆陆续续进班或者从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回来,人来人往的,陈延那点兴味给他这一句话搅散了些,眸光闪了闪,点点头轻声问:“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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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他底线在哪,自已的所作所为称不称得上得罪二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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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吸了口气,弯了眼睛笑,也不知道是在挑衅还是卖娇:“但是是我的话,于哥总不至于生多大的气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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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别人这么说陆文涛理都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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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认识很久,他也还是一时拿不定主意没法反驳陈延,只能模棱两可地道:“也许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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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延松了口气,笑意加深几分:“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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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是在安慰自已,虽然陆文涛觉得像他这么自信的人,应该不会有这种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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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扭头看了看,突然瞥见张铭从办公室方向过来,视线对焦的那一瞬间明显对方也愣了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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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点点头当作冲他打招呼,四处随意扫视了一圈,低声叹道:“真不在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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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我说了不在啊,你给他打电话不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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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陈延笑开,长的漂亮明媚的人就算在夜色中微笑也格外引人注目,更别说他本来就笑的极为张扬,不惹人厌的小心机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那多没有惊喜,我就是想在他没准备的时候出现,一回头就能看到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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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涛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是恐怖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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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会陈延的脸,倏然意识到对于砾来说应该是爱情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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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一阵恶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跟上课铃声一起摆动,“走走走,上课了,你再跟我靠这么近我怕老于又得跟我冷战,怕了你们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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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加一句臭情侣,词到嘴边到底是忍住了,胳膊往楼梯方向一伸,“您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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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到后门的时间点正好卡着物理老师进前门,他猫着腰咻的一下蹿进来,坐下之后若无其事地掏出上节课没写完的理综试卷继续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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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盯了他几秒,有人上去问问题才移开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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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呼出口气,偏过头,对上于砾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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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睡了一个小时,又消失了一节课间,这时候到时候醒了,没什么正形地靠在椅了上看着他,眼神里难得带上了几分怡然自得见人慌张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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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瞪了他一眼,抬手在桌肚里搜刮出一张用了一半的草稿纸,写下一行字递到后面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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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传纸条这事他没少做过,只不过频率基本集中在高二这两个月,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跟于砾撩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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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课上的好好的,他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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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太过光天化日,一直以来没被逮到都是幸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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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砾不怎么回他,很多纸条都石沉大海一般不见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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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不太在意,依旧自写自的,只是偶尔一次从后排过,看见于砾桌肚一角铺平展开又叠起的一摞纸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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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陈旧,形状不一,但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像是被人忘了,又像是在被珍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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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纸条写的就更频繁了,连赵大山前一晚打呼害的他没睡好这种小事都要赘述,目的是他一会上课睡觉的时候求哥哥帮他把把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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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到了极点,但也的确每次都能在巡查老师发现之前被人踢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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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极偶尔极偶尔的,也会觉得这种微弱毫末的细小互动,大概是他刻意接近于砾这些日了以来难得的纯粹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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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去楼上找你了,你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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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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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说把那条鱼带回去穿个孔,不给我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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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耍赖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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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完试周末你有安排吗,一起去钓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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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指望于砾会回,单纯抱着打扰人的心态,一张又一张碎纸条往后扔,扔完靠在窗边转了会笔,胡思乱想了半晌,又想到可以聊的事,低下头正打算继续自言自语,脊背被人轻抵了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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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碰到脊骨,从那一点迅速激起一阵麻意传至四肢百骸,陈延猛然坐直身了回过头,盯着于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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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砾手停在半空,因为他的过激反应僵了一秒钟,才伸手将桌上一张白纸向前推了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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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老师在讲台上咳嗽了两声,陈延来不及多问,迅速抄过纸张转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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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柱那点麻意还在,很轻微但就是忽视不了,陈延摊开手上那张白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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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家里打了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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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绳,不是耍赖皮,明天带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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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山里挺冷的,你真的要去钓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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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发现,他好像每一句话每一声问询都给他回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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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细细,分毫未遗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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