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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伸出手，轻轻捏着刀刃。</p>
他没有武功，不怕，是因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p>
“我只是一只苟且的蝼蚁，真不知道大侠在说什么？”</p>
凤九儿蹙了蹙眉，收回刀。</p>
“好！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点头或是摇头便可。”</p>
四目双对，男子轻颔首。</p>
凤九儿深吸一口气，半眯了眯眸，问道：“先帝当年是病死的，还是被凤穹苍害死的？”</p>
“后者。”男子微愣了片刻，淡淡丢出两个字。</p>
他直起身板，拉了拉床幔。</p>
帘子落下，隔绝了两人的视线。</p>
凤九儿反应过来，想说什么的时候，男子的声音从床上传过。</p>
“我根本没进宫当差，当年我偷偷藏于车内，跟随我父亲进宫送菜，结果听到不该听的。”</p>
“当天晚上，先帝驾崩，我家惨遭黑衣人灭门，一家五口人，只有我存活下来了。”</p>
“我无处可去，最后并没离开京城。”</p>
“等事情慢慢平复下来，我找到了这家寺庙，我知道凤穹苍在这里设下大慈碑，知道他一定会出现。”</p>
“可惜，三十年了，我根本就不敢出手。”</p>
“你们走吧，带夜王爷离开！”</p>
“这事，千万不要告诉夜王爷，凤族早已经是凤穹苍的天下了，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p>
厢房里安静下来，凤九儿回头看了看乔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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