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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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阳盘腿坐于客房之中。</p>

四方汇聚而来的纯净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丹田本源。</p>

不用看到崇拜者的容颜，亦不需主动捡取。</p>

灵识覆盖，皆是力量源泉。</p>

原地盘腿打坐，尝试扩张识海感应范围……</p>

更多气脉化作意念中的光点，顷刻来至牧阳近旁。</p>

冲进印堂之中，强化四肢百骸。</p>

凝练过后，成为本源的一部分。</p>

四面八方的强大灵气，注入同一个气旋。</p>

恰似前世幻想中的问题：蓝星每个人贡献一块钱，足可使穷小鬼成为亿万富翁。</p>

昨日还是初元境一重的牧阳，吐出浊重之气时，已然迈入初元境四重。</p>

修炼速度之快，难于用常理解释。</p>

“……炼化堕天冥魔的魂力……外加合欢宗的某些秘法……导致我的修炼进度像御剑飞行……”</p>

冷清燕看着努力解释的牧阳。</p>

一副“你接着编”的表情。</p>

牧阳情知很难骗过探案经验丰富的捉妖师，摊手道：</p>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p>

冷清燕知晓合欢宗的法门，作为参与者，不想多谈此事。</p>

话锋一转，拉回了话题：</p>

“你花重金散播消息，与扳倒裴老狗，可有直接关联？”</p>

牧阳咧嘴吹风，给额前刘海附加风动特效，洒脱道：</p>

“英雄这个词，可是柄双刃剑。</p>

裴老狗在这安阳城只手遮天，会容忍一个人人称颂的英雄吗？”</p>

冷清燕凝望牧阳。</p>

越过俊朗外表，看到了闪光的智慧。</p>

……</p>

裴明手抚身旁避水金晶兽蓬松的蓝色鬃毛。</p>

身穿薄纱，前凸后翘，曼妙胴体隐约可见的侍女跪在另一边。</p>

双手托举果盘，供裴明享用。</p>

战战兢兢，不敢稍动。</p>

红毯上跪着一位年轻修士，阴鸷声音与蛇般面容极度契合：</p>

“裴大人，坊间流言四起。</p>

言称一个名叫牧阳的少年，干掉了犯下诸多恶行的杀人狂……”</p>

裴明鹰隼般锐利的黄色瞳仁骤然收缩，面容陡然变得阴冷：</p>

“纪和，牧阳是何许人？”</p>

纪和回道：“冷清燕带走的少年，就是传言中的牧阳。”</p>

裴明吐出口中葡萄籽，哂笑道：“先不论堕天冥魔是不是真凶。</p>

那个少年不过初元境修为，怎么可能干掉堕天冥魔？”</p>

“裴大人，泥瓶巷的传闻不可小觑。”纪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声道，“宁可错杀，不能放过。”</p>

裴明爽朗大笑：</p>

“纪和，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可造之材！”</p>

话音落，拿起侍女头顶的金质托盘。</p>

“你去陪纪和。”</p>

侍女瞬间变了颜色，跪伏在裴明脚旁，惶急哀求道：</p>

“主人……我只属于您……不要把我送给别人……”</p>

裴明伸出大手，捏住侍女下巴，缓慢吐出一口黑烟。</p>

侍女吸入烟尘，眼神变得涣散，失去了自我意识。</p>

茫然步下台阶，来到纪和身旁。</p>

纪和色眯眯地盯着身材曼妙的侍女，舔了舔嘴唇，面容比平时更像毒蛇。</p>

似乎随时都会将她囫囵吞下。</p>

“纪和，找个吉祥时辰，送牧阳上路。”</p>

裴明站起身，走进了黑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