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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甘棠想起年三十夜里，温晏清说下楼扔垃圾，结果出去很久。</p>
回来时候一身烟味，原来是顾祉川抽的烟。</p>
“知不知道又怎样？所以呢？你找我干什么？你说话能不能痛快点。”林甘棠不爽他半天说不到重点。</p>
以前的顾祉川说话多干脆。</p>
我没空。</p>
我不喜欢。</p>
你自己好好想想。</p>
你冷静冷静。</p>
一句终结话题，从不拖拖拉拉，尽管伤人得可以。</p>
林甘棠的不耐烦让顾祉川惘然，若有所失。</p>
找她干什么？找她有很多话想问问，但话到嘴边，顾祉川全咽下去，只剩下句：“新年了，跟你说声新年快乐。”</p>
林甘棠意外，等她是为说这个？</p>
她自认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你给我恭贺新禧，那我就回你句：“新年快乐，大吉大利。”</p>
顾祉川见她又要走，在她迈步前开口：“温晏清瞒着你，你不生气吗？”</p>
“生气？为了你跟晏清生气？”林甘棠仿佛听到笑话般：“晏清不说当然有晏清的道理，我猜大概是怕打扰到我休息。”</p>
竟然和那晚温晏清说的话一模一样。</p>
顾祉川分不清心里在不舒服温晏清的自作主张，还是不舒服他两人间的默契：“那如果那晚你知道了，你会下来吗？”</p>
“不会。”林甘棠回答的毫不犹豫：“就算一定要下来，我必然会让晏清陪着。”</p>
林甘棠不知道他纠结于此的意义，但她知道她与顾祉川，越少接触越好。</p>
那晚温晏清不告诉她悄悄与顾祉川会面，足以说明晏清在意顾祉川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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