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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云清的来意心知肚明,可亲耳听见她说出口,那种酸涩感还是难以抹去。</p>
这种感觉倒是好久没有过了……</p>
宫夜冥微眯了下眼睛,心里由衷难以言喻的宿命感。</p>
无论什么时候,这个小东西永远能够轻而易举地动摇他,甚至一句话,都能伤到他。</p>
“放心,他人没死。”宫夜冥用若无其事的口吻,淡淡道,“我手底下,就没有废物。霍景深在哪儿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p>
云清知道宫夜冥这个人心眼太多,她谨慎地反问:“什么条件?”</p>
宫夜冥微微一笑:“等我心情好了再说。”</p>
“宫夜冥!”</p>
“没聋呢,求人态度放端正点小东西。”宫夜冥揽着穆云霓转过身,懒洋洋地摆手道,“在这儿休息,晚饭叫你。”</p>
等走出房间,穆云霓想挪开宫夜冥的手,却被他搂得更紧。</p>
“等会儿。”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没了刚才的闲适调笑,剩下几分强撑的严肃。</p>
穆云霓心沉了沉,由着宫夜冥揽着她一路走过拐角,直到走进他的书房,他才松开手。</p>
书桌上,有明人提早送来的药。</p>
宫夜冥循着味道,精准无误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p>
“抱歉……”他略带歉意地开口,“那小东西不好骗,做戏得做全套。”</p>
“没事。”穆云霓口吻平静,“我既然答应了帮你演戏,就不会跟你计较。”</p>
但她担忧的目光却胶着在宫夜冥惨白的脸上。</p>
“……你还好吗?”她迟疑着开口问。</p>
宫夜冥坐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道:“暂时死不了……”</p>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哼笑道,“至少,比霍景深要走运。他这大半年,睁眼的时间貌似都不超过半小时吧……”</p>
穆云霓根本笑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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