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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陆衍放下风筒,把她抱进床内。
伴随着身侧的凹陷,男人也躺了进来,深邃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她,好像沉沉暮霭中升起的一轮明月,夏千枝看得有些失神,他们兜兜转转,克服重重困难,终于走到一起,也终于到了这一刻,夏千枝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把脸贴近他的胸膛。
突然男人长臂一伸,用棉被盖住了两人。
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她,燥热,湿濡密不透风地裹住了两人。
他们的呼吸不分彼此,目光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男人翻身,撑在她身上,轻轻拂开贴她脸颊的一缕碎发,问:“害怕吗?”
夏千枝面染红霞,抿着下唇轻轻摇头,她想表现得镇定一点,但颤动的睫毛却出卖了她,特别感觉到男人某个地方……
夏千枝杏目微睁,惊愕地看着他。
按理说,学过生物医学的都十分清楚人体结构,但到了这一刻,夏千枝却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陆衍哑然失笑,大拇指在她因羞涩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上轻轻一捏,“傻瓜。”
“我才不是。”夏千枝摸了摸发痒的脸颊反驳,刚说完就见男人伸手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个什么东西,再收回来时,手上赫然出现一条铂金项链,项链上串了个小小的吊坠,看见那个吊坠,夏千枝鼻尖酸涩,泪意上涌。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铂金戒指,戒指上镶了一颗小冰晶,洁白的桔梗在冰晶里悄然绽放,依稀可以看见繁星似的碎钻,跟她手链同款的戒指。
但不是说石瑛大师已经去世了么,怎么会?
想到那个可能,夏千枝喉咙愈发哽涩,眼角的泪水怎么也刹不住。
陆衍心疼地替她擦了擦,“枝枝,你知道吗?这个戒指其实我一早就准备好了,就在你离开江城的前一天晚上,我去找你,那时的我就想向你求婚了,都怪我做得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眼角,“枝枝,往后余生,我会用尽全力去爱你,好不好?”
曾经的他认为,别人有的,他陆衍的女人只会更多,他不能委屈她,但经历那种绝望的生
离死别之后,他才深深意识到,他们浪费了太多时间,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曾那样地渴望得到她……
“……好。”夏千枝声音哽咽,心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
“当然,求婚过于简陋,容你家陆先生准备准备。”陆衍解开项链,替女孩戴上。洁白的冰晶就像世上最纯真的泪滴,深深地陷进了女孩莹白柔软的曲上,这无疑是一场绝美的视觉盛宴。
被看得浑身发热,夏千枝猛地搂住他的脖子,笨拙地用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男人下身一紧,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下一瞬,他捏起她下巴,重重加深了这个吻,膝盖悄然挤进她腿间。
夏千枝难受地轻哼了声,大脑已经无力思考,仅凭本能地感受着男人在她唇齿间吮吸,描摹……一点一点地侵占她的四肢百骸。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爱了十多年的人,每每午夜梦回都因思念而痛彻心扉的男人……
衣服一件件脱落,如羽毛落地。
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夏千枝小脸皱成一团,身下的床单被她抓出一道又一道的皱褶,她眼神涣散,眼角溢满泪水,慌乱间猛地抓住他的手,“别……疼。”
“乖。”
素来冷静的男人此刻也乱了呼吸,清隽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因为克制,额头的青筋已条条绽起,却更耐心地观察她的反应,尝试一点点地深入——
“唔……”她难熬地扭动身体,忍受着那噬心的疼痛,尝试一点点地接纳它。
冬日长夜漫漫,窗外的雨如丝般随风飘荡,缠缠绵绵,没个尽头,窗内浮浮沉沉,晃晃悠悠,再多的疼痛也被这无边无际的水声淹没。
*
等结束时,她像初生的猫儿般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息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沿着她鬓角无声滑落,其实除了最开始的那丝疼痛,后来好很多,然而令她羞于启齿的是,他竟然……
夏千枝抓起一的浴巾捂住自己的脸。
她太没用了,这就投降了。
不对,应该是这家伙太能了,他怎么可以,夏千枝甚至怀疑那本‘佛经’根本就是他自己买的。
男人哑然失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额头同样布满隐忍的汗水,却温柔轻吻她的脸颊,眉心……哑声问,“要继续吗?”
夏千枝脸色红得滴血,一个劲摇头,声音却细如蚊蝇,“不、不要了,已经够了……”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笑声,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句。
夏千枝脸色一红,无力地推着他,“不……”
但男人却覆身上来,精准地找到那片温香软玉,开启了新一轮的征战。
夏千枝身体又是一阵酥麻,手不自觉攀上男人有力的手臂,突然感觉到什么,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神志渐渐变清明。
“啊,你……”
半小时后,当夏千枝被男人抱着从浴室走出来时,已经浑身没有力气,却乐不可支地笑开了,“你应该早告诉我的。”
原来不是因为某人而改变喜好,而是因为实在不能吃,夏千枝心里既甜蜜又懊恼,这个男人到底可以为她改变到什么程度?
想到刚才的疯狂,她羞涩地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腔里。
听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忽然有些期待他们的新婚之夜。
陆衍嘴角微扬,眼眸如夜空般深邃,他把女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睡吧,不要等我了。”
*
三更半夜被叫到和熙公馆,贺平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讽刺两句,“我说陆总,你耍我还是不要命了啊?”明知道过敏还碰,这是有多嫌命长?
“麻烦了。”陆衍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手随意搭在椅背上,神色间透着几分慵懒与漫不经心。
如果忽视他脖颈那抹可疑的抓痕,贺平或许会认为他又跟那小姑娘闹别扭了,“得,你都不嫌事多,我这个赚钱的还嫌弃什么啊。”
于是取出药箱里一早备好的药,“老规矩,红色两粒,黄色三粒,一天三次,吃完过来我诊所复诊。”
陆衍淡淡‘嗯’了声,“谢了。”拿了药便起身,意思十分明显:好走不送。
贺平登时一噎,气急败坏地拿起车钥匙,要不是知道他就是这种脾性,他都快暴跳如雷的,三更
半夜开车赶来连口水都没喝就被赶走,有这么气人的么?
但想到这家伙才刚刚死过一回,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只是走到门边,贺平突然脚步一顿,看着二楼的方向,拔高声音,“明知道自己牛内脏过敏还要吃,周幽王都没你厉害!”
夏千枝捂着小心脏飞快缩回柱子后面,既懊恼又尴尬,她何德何能,怎么能跟妲己相谈并论,不过想到陆衍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跳下楼,夏千枝又觉得,于jk集团而言,她似乎就是那个魅惑君王的妲己。
听见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夏千枝悄悄跑回房间,盖上被子,假装熟睡。
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卧室的旖旎之色被冲淡不小,身旁的床垫突然凹陷下去,夏千枝眼睫轻颤,下一刻,腰间突然多了一条手臂,男人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低道了声,“晚安,宝贝。”
夏千枝红唇微弯,在心里道了声,晚安。
接下来几天,陆衍除了接送她上下班,几乎没有出过去,连办公都是陈列往家里送的,好在公寓离jk不算太远。而她则在忙父亲一周后的追悼会。
自从顾建国入狱后,上头就把钱教授提了上去,本来钱教授是不太喜欢做这种俗事,但学校三申五令,强调只是挂名而已,大部分工作都会由原来的副院长负责,至于陈家三兄弟,因陈裴勇的贪污案,另外两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一点牵连,陈若彤倒是看得开,“年纪大了,退下来也好,特别我三叔,多陪陪孩子也是好的。”
许是处于愧疚,或者别的什么,一向沉默的钱教授破天荒地要求这次追悼会要隆重,正式一点。
校方领导虽有疑虑,毕竟周彦铭的事不算光彩,更何况这也算是a大的丑闻,但架不住校长强烈要求,同时这也代表着学校的一种态度,毕竟当年的冤案,校方也有错,是以,追悼会才办得轰前盛大,连电视台都来报道了。
“各位领导,来宾,老师,同学,在这个松柏凝霜,岁暮天寒的日子里,我怀着无比沉痛的心站在这里,向我们的一位挚友,一位德高望重亦师亦友的教育学者,一位科研界的砥柱中流夏忠
羡同志道别……”
夏千枝站在台下,眼睛酸涩地仰望着台上被放大无数倍的儒雅风清的男人:“爸爸,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然而男人却永恒地封印在那片清浅的笑容里,就像一朵冉冉绽放的小雏菊,在寒冬凛然的山野里疯狂生长。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无论过去多久,多么艰难,一切都是值得的。
肩膀忽然一沉,男人搂着她的手微微收紧,那怕不说话,夏千枝也明白他的心意,“我没事,我只是有点难过。”
“嗯,我知道。”陆衍把她搂进怀里,轻吻她的头发。
*
岁月如梭好,眨眼又迎来新的一年,这个元旦学校只放三天假,但对于科研人员来说,这些假期有等同于无,特别研究室少了两个人,任务便更加重了,就连夏千枝也被提上去顶替宋如玥的位置。
在这里,不得不提宋如玥,因周彦铭的事,她被警方控诉包庇罪判了一年半,如今还在监狱里,至于出来还能不能继续待在研究室里则另说。
不过就算再忙,到了元旦这天,大家还是挺高兴的,约好下班一起出去吃饭。
夏千枝知道jk每年都会有个跨年宴,而今年的宴会刚好选在元旦这一天,陆衍曾邀请她当他的女伴,但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其实不太合适出席那种宴会,而且她也不想引起过多的关注,所以便推脱说自己今晚要加班,并特别强调汪晓菲下班会来接她一起去吃饭,再说,她也很久没见过汪昕小朋友了,怪想念的。
元旦这天,临近下班其他同事早早就过去餐厅那边订位置了,夏千枝则被汪晓菲拉着过来弄头发,还说要试她刚从国外订购的一条新裙子。
“噢,这条裙子太适合你了,可惜我最近吃得太胖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穿不进去。”汪晓菲看着镜中身着米色长裙,美绝人寰的夏千枝,忽然双眼一亮,“要不,今晚你就穿着它吧,也好让它发挥它最后的用处。”
“啊,这样不好吧?裙子可是你买的啊。”夏千枝拿着自己的衣服就跑进试衣间,想把它换下来,但汪晓菲却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你不穿就
是不给我面子。”说完就把她的衣服抢过去,塞进她背包里。
夏千枝拗不过她,只好先穿着,再在外面套一件同色系的羊毛大衣。
等上车不见汪晓菲去幼儿园接人,不禁疑惑,“你家小老板呢?你不用去接他啊?”
汪晓菲打着方向盘道:“他去赴宴了。”见夏千枝面露疑色,她又道,“你家准婆婆。早就把他接走了。”
啊?
夏千枝心里冒出一连串问号。
她知道梁玉珍很喜欢汪昕小朋友,在经历丈夫背叛,儿子疏远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小孩子,自然百般疼爱,而且汪昕小朋友也确实招人疼,譬如她,初见小家伙很快就拜倒在他的连衣小短裤下了。
但把汪昕小朋友带去那种让人误会的家族宴会,夏千枝就有点不理解了,“她到底想干嘛?”
汪晓菲对于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谁知道呢。”不过撇开夏千枝的事不说,其实她内心是感激梁玉珍的,特别在她住院,无依无靠的时候,梁玉珍居然会放下身段,亲自过来照顾她的孩子,她何德何能啊,只不过一个没人疼爱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
“你就这样放心?小心她把你儿子抢走。”以夏千枝对梁玉珍的了解,她确实能干得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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