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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不好看。</p>
阮清揣摩不透。</p>
难道是刚才飞得太快，没看明白？</p>
“沈公子没看清？要不，我再飞？”</p>
这回，她已经快要摸到门道了，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p>
“不必了，惊鸿一瞥，一次足矣。”</p>
沈玉玦将琴放在一边，站起身，来到船首，仰头看着她，“能下来吗？”</p>
阮清的腿还在为方才的搏命发软，如果下面站的是谢迟，她定然是叫他抱她下去的。</p>
但是，他不是。</p>
“能。”</p>
阮清硬着头皮跳了下去。</p>
落地时，腿一软，到底还是身子一歪，差点跌倒，被沈玉玦伸手扶住了。</p>
“沈公子若是看完了，阮清便回去更衣。免得不小心，将这裙子弄坏了。”</p>
阮清匆匆避开沈玉玦的手，回自己的客房去了。</p>
这么多年了，她对于男人这些示好的小动作实在是太了解了。</p>
无非都是见色起意罢了。</p>
在她露出本来面目之前，沈玉玦压根就没正眼看过她一眼。</p>
甚至，根本没想告诉她，她的爹娘在哪里。</p>
在她去了易容，换了幽兰滑露后，他就立刻主动留她在船上。</p>
阮清走后，沈玉玦依然一袭白衣，立在船首的海风中，神情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p>
松烟和入墨两个，各自从角落里出来，一边一个，凑在一起，瞅着阮清离开的方向，一个揣着手，一个端着下巴思考。</p>
入墨：“奇怪，你说她想取悦公子吧，公子都伸手了，她还不要。”</p>
松烟：“你说她欲拒还迎、故作姿态吧，她还宁愿豁出命讨好公子。”</p>
心机！</p>
两个人笃定点头。</p>
接着，两个后脑勺便一人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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