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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燊嘴角抽了抽,沉声说:“打狗还要看主人。”</p>
“那人明面上看,毕竟是我妹妹,你就算要杀,是不是应该跟我通个气?”</p>
夏初见认真说:“如果我事先通气,您会同意我杀她吗?”</p>
霍御燊沉默半晌,有些艰难的说:“……如果她真是我妹妹,你也要杀她?”</p>
夏初见毫不留情:“当然。我对事不对人。”</p>
“不管她是谁,做了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法律收拾不了她,我来收拾。”</p>
“而且……”夏初见看着霍御燊,一脸的匪夷所思,“如果她真是您的妹妹,您还要保她?!”</p>
“她杀了那么多人!”</p>
“甚至不止一次要杀我,以及我的家人!”</p>
“就这样的人渣,哪怕她是您亲妹妹,您还要保她?!”</p>
“霍帅,您真是让我失望!”</p>
霍御燊:“……”</p>
还教训上他了……</p>
霍御燊冷声说:“如果是你姑姑做了这些事,你也下得去手?”</p>
夏初见毫不犹豫地说:“不可能!我姑姑不可能做这些事!”</p>
“如果她做了这些天怒人怨下十八层地狱的事,那她肯定不是我姑姑!”</p>
“既然不是我姑姑,当然人人得而杀之!”</p>
霍御燊看着她,半晌点头说:“你说得对,她做了这些天怒人怨下十八层地狱的事,那就不是我妹妹。”</p>
夏初见:“……”</p>
“您刚才还想包庇她……现在改口了?”</p>
霍御燊说:“我不是要包庇她……说实话,我其实也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什么样的人。”</p>
“万一……万一……”</p>
霍御燊闭了闭眼:“万一你以后再遇到跟我妹妹长得像的人,记得先通知我。”</p>
夏初见耸了耸肩:“如果那人不是坏人,我肯定会通知您。”</p>
“但如果和秋紫宁一样坏,对不起,我照杀不误。”</p>
她看向霍御燊,举起双臂到头顶,一脸无畏地说:“您如果要先下手为强,避免我以后真的杀您的宝贝妹妹,那现在就动手。”</p>
“我不反抗。”</p>
霍御燊扯了扯嘴角:“你身上又是防弹衣,又是机甲,你以为我开枪能打死您?”</p>
夏初见实话实话:“开不开枪,在您。打不打得死,在我。不劳您操心。”</p>
霍御燊沉默良久,低声说:“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p>
夏初见真是意外了。</p>
她仔细观察霍御燊,疑惑地问:“啊?为什么啊?”</p>
“我真是把秋紫宁当是您亲妹妹杀的!”</p>
霍御燊:“……”</p>
夏初见见霍御燊不回答,继续说:“我并不知道您会放过我……”</p>
“所以我在决定杀秋紫宁之前,就做好了被您报复的准备。”</p>
霍御燊只觉得心里堵得更厉害了,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却又犹如春天清晨的露珠,面对着夏初见灿如烈阳的神采,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p>
他漠然扭头,看向前方的星空,说:“我小时候,只跟我母亲住在一起。”</p>
“那时候,我没有朋友,家里也没有别的亲人,只跟母亲两人相依为命。”</p>
“我母亲怀孕的时候,我很欣喜。”</p>
“每天都跟我母亲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p>
“她很聪明,三个月左右,就能回应我了。”</p>
“我把手放在我母亲的肚子上,她会从里面用小拳头触碰我的手……”</p>
夏初见有一说一:“胚胎是没有意识的,这是条件反射。”</p>
“而且才三个月,哪有小拳头?也就是一坨生物体而已。”</p>
霍御燊:“……”</p>
“你对胚胎的发育状况好像很了解?”</p>
夏初见说:“当然,您忘了我姑姑是做什么的?”</p>
“生殖辅助。”</p>
“如果不知道胚胎的发育状况,怎么做生殖辅助?”</p>
霍御燊说:“你也说了是你姑姑做生殖辅助,又不是你。”</p>
夏初见说:“我跟着姑姑长大,耳濡目染,四舍五入,也算是这方面的半个专家。”</p>
霍御燊:“……”</p>
生殖辅助的“专家”这么好做?</p>
霍御燊也不看她,继续面无表情说:“那段时候,是我一生中最放松,最快乐的时光。”</p>
“每天放学回来,我都要找一些好玩的东西,跟妹妹分享。”</p>
“有时候是一朵花,有时候是一本小人书。”</p>
“还有的时候,是买的小零食。”</p>
“虽然她不能吃,但是我吃了,会仔细告诉她小零食的味道。”</p>
“她会很生气,不断顶着我母亲的肚子,跟我发脾气……”</p>
霍御燊说到这里,语气柔和了许多。</p>
夏初见静静听着,半晌才说:“既然你们这么疼爱她,那是怎么把她弄丢的?”</p>
霍御燊没有说话。</p>
夏初见又说:“您父亲呢?”</p>
既然后来又有了小妹妹,但父亲总是存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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