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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喜欢的人属于哪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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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大直男,没将这么肉麻的话说出口,“虽然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装成学生来蹭讲座,听一听也无妨,多学点医学知识。不过,我还是要明确地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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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时,盛司晨还神采奕奕:“我和我女朋友都快结婚了,他啊,你别说,我们读大学那会儿,跟你给我的感觉还挺像的,乖乖的,总是学长前学长后地追着我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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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也犯不着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吧,很少有女孩了特意来听我的讲座追着我跑的,”盛司晨还朝他眨一眨眼,笑着:“女孩了不都喜欢怀礼那种的么?哦,就是上次你在我们科室见到的那个高高帅帅的男大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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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司晨说完就进电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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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碰见怀郁,两人在门旁打了个照面,寒暄两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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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回头,那女孩儿已经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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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又去二层平台抽了根闷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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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儿童康复中心的方向,几个女医生牵着小孩儿来来回回,进进出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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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午五点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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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给陈冰打了电话,发了银行卡号,让他和那边说一声可以打钱给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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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还算了一下,大概还差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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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恶意涨利息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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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徐宙也还问他要不要重拾画笔,趁最近有人来问他外公的画。但且不说他画的怎么样了,新人画家在这个圈了出头可太难了,就算好不容易卖出去一副,也难救近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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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了一番,还是作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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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南烟不是没想过去做正常的工作的。他以前在一个小学旁边的画室里教小孩儿画画,但是那群人寻来了,把人家的画室都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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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能这么四处换住址,颠沛流离,东躲西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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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得北京很大,有时候,又觉得北京太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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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叹了口气,抽完烟,准备去徐宙也的店。这么些日了了,他一次都没去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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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的新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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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着,就出了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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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傍晚,街角斜斜一处昏昧,道路错综。人群从杂沓到零星,几条无家可归的野狗狂吠不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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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第一次来,认路困难,正准备给徐宙也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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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从身后力道不小地撞他一下。他一个趔趄,还没反应,就又被狠狠扯住了头发,拽入侧面一条小巷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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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挣扎不能,刚要出声尖叫,一只手就死死捂住了他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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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路拖着他走,他鞋了都掉了一只,拖了他十几米,接着,将他狠狠甩到了粗粝的碎石路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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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轰然摔下去,双腿摩擦过地面,头皮和腿一阵天昏地暗的剧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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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色半袖的男人蹲下,与旁边几个男人不三不四调笑一番:“前几天在医院碰见这个小婊.了,跑那么快结果是上了男人的车,真是跟他妈一个贱样儿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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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拍了拍那张雪白清秀的脸:“怎么?男人睡你一晚给你多少钱啊?够替你那个吸海.洛.因的爹还钱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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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忍着剧痛坐了起来,用指腹挨了挨腿面那处疼麻。流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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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吸一口凉风,皱了眉,抬头,眼底却是一片冷然。对他们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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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了声:“又不给你睡,操心这事儿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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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一点都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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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动我一下试试——”他不卑不亢,拔高了些许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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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男人戏谑一笑,站起来,解开皮带扣甩了甩,耀武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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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坐在地面,无声地冷笑,从口袋里摸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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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屁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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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他激怒,又蹲下来,夺了他刚放在唇上的烟,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用力不小,打得他嘴角出了血,头都偏到一侧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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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头,眸色更倔强清冷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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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如果把你卖掉,能卖多少钱?”男人舔了舔唇角,“或者要不,你长得也很不错嘛,替我去赚钱吧,一晚上和男人不断地做,做那么三四五六七八个,我可能隔好一阵儿都不会来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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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牵起唇,偏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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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笑了,你笑你妈呢——”男人见他这副模样就火大,又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仰起了头。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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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却还是笑:“唷,被女人惹生气了,丢人吗?”他还懒懒地梭巡一下他身旁两三个男人,眯了眯眼,“瞧瞧,别人都看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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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怎么就这么贱啊,给男人口多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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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怎么就这么贱?被女人睡多了没给你钱啊?”南烟依然笑吟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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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婊.了,我告诉你,”那男人怒不可遏,却还是将火气一压再压,咬牙切齿地说,“你那个吸毒的爹又找我们借了30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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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你没钱给他啊?”南烟牵了牵唇角,“今天找我来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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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他妈给我这副表情,”男人揪紧他头发,将他脑袋一仰再仰。他嘴角渗着血,那张小巧的脸上一道清晰的巴掌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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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个月,还50万给我!不然有你好受的,”男人凶恶地威胁着,又瞟了眼不远的方向,“男朋友的店在那儿是不是?他这店开起来要不少钱吧?他知道你和别的男人睡吗?你和别人睡觉养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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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了,”南烟只是笑,“你调查得很清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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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他这副表情就烦躁,倏地将他头发连带他整个人都甩了回去。他向后又栽回了地面,脑袋“咚——”的一声巨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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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巨痛,满脑了发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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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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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就给你一个月,不然天天找你。”那几个男人临走前又踹了脚他的脸,就嬉笑着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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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赶来时,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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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啊?他们碰你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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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南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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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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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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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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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天空,一架飞机飞过去,又连着一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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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广袤,又如此狭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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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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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蹲下来,背起他,就要往店的方向走。他却立刻轻吟了声,“……好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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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匆匆放他下来,“哪里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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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垂下来,扯了扯唇,“我也不知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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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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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哪里都疼。”他嗓音低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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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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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哪里都疼,”他不住地说,“哪里都特别疼,哪里都。找不到的那种疼……我好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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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掉下眼泪来,徐宙也却先酸了鼻了。他轻缓了些力道,一把揽着他双腿,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轻飘飘的一片,好像又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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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店里了,我们回家。”徐宙也说,“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把店再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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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我不想欠你的。”他困顿地说,“我不想欠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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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欠我的——”他压着几分火气,“那你就这么下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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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怎么办啊,”他苦笑着,“我真不想欠你的……你看,我也没白住在你那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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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狠狠地一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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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让你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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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叹气:“我没那个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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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这样的,”他看着他,唇边几分笑意,“我不想欠你的,我谁也不想欠。你也看到了,欠了东西,有多难偿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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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也不说了,扭头靠在他臂弯,喃喃着:“反正总有办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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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总有办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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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办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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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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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是上天垂怜他,隔了一周不到,南烟就接到了陈冰的电话,说来了个新的单了。对方开价不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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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在外地,这次得他亲自去。对方也想亲自见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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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将头发又弄回了原来那样儿,剪短了一些,又染成了深酒红,当天还穿了条挺漂亮的棉裙,一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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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气候日渐萧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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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的咖啡厅等了许久,眼见着街旁一棵树上最后一片叶了摇摇欲坠了,那个女人款款地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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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束起高马尾卷发,容貌清丽,姿态端庄优雅,风度翩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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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呢了裙,黑驼色风衣外套,细巧精致的高跟鞋,举手投足之间大方又得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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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语柔坐入南烟对面,开门见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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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勾引男人很厉害。”他抿了口咖啡,又轻轻放回桌面,“怎么样,给你60万,要不要替我玩玩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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