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炒肉馅团子桂花赤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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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问：“真的吗？”</p>

“真的。”</p>

往后三天，夏皎都美滋滋地喝到了桂花赤豆粥，第天才换了新花，煮了糖粥。苏州的糖粥和别处不同，红豆和粥分开煮，等粥熬后再浇上豆沙，虽然叫粥，更像是甜品。</p>

蝉鸣渐响，荷风渡塘，夏日暑夜，同里退思园开放了夜游，网师园也开始了唱《牡丹亭》。十块钱可以买个的莲蓬，结束工作后，可以过来玩。夏皎努力地撕开莲蓬、剥出莲子，认真揭掉绿皮，剔除了莲子中的苦芯，递到温崇月唇边，喂给他品尝。</p>

温崇月低，不经意间含了她手指，夏皎哆嗦一下，没有抽离，仍旧努力地看着水榭楼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p>

都说“吴侬软语”，最软不过苏州话，糯糯嗲嗲，语调平和，音节又有韵律抑扬，像是小调低唱。温崇月觉着很有意思，他让夏皎讲了几句——夏皎是扬州人，虽然同属江苏，但有些苏州话，她也是一知半解，听不太懂。</p>

比如什么是“滴灵滚圆”（圆形）、“触气”（让人不开心）？“弗”就是“不”，语气词喜欢用“哉”，“来哉”，悠悠扬扬，初夏时，卖花的老『奶』『奶』也挎着小篮子卖可以戴在手上的小白花手环：“阿要买朵花？”</p>

扬州话不这讲，夏皎讲不出。</p>

可有些话是相通的，东辣不是辣，是“辣嚯嚯”，甜就是“甜咪咪”，苦也“苦哒哒”，叠字用得多，自然带着一股软和气，温崇月听着有趣，故意骗夏皎多讲。</p>

说多了，夏皎意识到不对劲，转过脸，闷吃莲子，剥了也不给他。</p>

桌上的蟹粉小笼已经被吃光了，香甜软糯的酒酿圆子还剩了半碗，做得不如温崇月吃——夏皎的胃被温崇月养刁了，只闷剥莲子，温崇月要拿夏皎的莲子，她将莲蓬整个拿走，抱在怀里，不给他。</p>

温崇月想了想，逗她：“怎么，生气气了？”</p>

夏皎噗呲笑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争取字正腔圆：“叠词词，恶心心。”</p>

温崇月倾过来，夏皎恶作剧，将剥了一半的莲子塞他嘴里，没有剥掉莲芯，苦苦的，温崇月整个吃掉，不改『色』。夏皎奇，自己也吃了一粒，苦到喝了几口水。</p>

夏皎奇：“你喜欢吃苦啊？”</p>

温崇月说：“吃点苦对体。”</p>

夏皎不赞同这个理论，她一点儿苦也不想吃。</p>

他起去卫生间，嘱托夏皎乖乖在这里坐着，别『乱』走。夏皎点，她在努力剥莲子，夏天吃这个最爽口，今天是工作日，出来玩的人算不上多，夜间颇为怡人。</p>

温崇月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夏皎的剥莲子计划，她探看了一眼，备注很简单，测试组。夏皎犹豫秒，接通，只听见那边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含糊不清：“总监，我喝多了，您能送我——”</p>

“不意思，”夏皎告诉她，“我是温崇月的妻子，请问你找他有吗？”</p>

那边骤然安静。</p>

夏皎说：“如果有情的话，可以先告诉我，我会替你转告——”</p>

她看着温崇月走过来，停了声音，想了想。</p>

温崇月坐在夏皎旁边。</p>

后者看到自己手机在她这边，并不惊讶，夏皎将手机递过去，小声告诉他：“像是你同。”</p>

温崇月不改『色』，他接通：“你。”</p>

夏皎只隐约听到那边的声音。</p>

“……我喝了多酒，现在在车上，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帮我，不然我……”</p>

后听不清楚了。</p>

温崇月礼貌地听她说完。</p>

他温和地问：“你希望我帮你什么？打122，联系交警帮助阻止你酒驾？”</p>

那边人叫了一声“总监”。</p>

“宋小姐，”温崇月说，“喝酒后不能开车请联系驾，不是打这种毫意义、只可能会影响我和我妻子心情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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