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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龙骑军中,只有一位龙头卫。</p>
如今霍震霄当着陈东的面,直呼白起为龙头,这是对白起最高的赞许。</p>
陈东也并不在意,大雪龙骑军龙头卫之职,本就是白起的。</p>
而他,还远远配不上龙头卫这个职位。</p>
大雪龙骑军中,也从未有人将白起真正当一个伍长看待。</p>
陈东望着霍震霄怀中的白起。</p>
那粗狂的面庞,血染之下,隐隐泛白,再无丝毫生气。</p>
曾经的种种,浮上心头,五味杂陈。</p>
他和白起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初潜龙入渊,进入大雪龙骑军中,也多亏白起照拂。</p>
他真的是个好伍长。</p>
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p>
“帮我取瓶酒来。”</p>
霍震霄仰头,看着陈东。</p>
陈东转身走出了营房,很快就拿着一瓶烈酒递给霍震霄。</p>
霍震霄打开塞子,浅尝了一口,然后递给陈东,陈东也喝了一口,这才将剩下的全部酒倒在了地上。</p>
不等霍震霄开口。</p>
陈东又摸出三根香烟,点燃倒放在地上。</p>
袅袅烟气升腾而起。</p>
霍震霄将白起缓缓放在地上。</p>
然后与陈东并肩而立,两人神色肃穆庄重。</p>
几乎同时,立定挺身,对着白起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p>
霍震霄沉声道:“战事当前,葬礼从简,若此战胜利,定为白龙头举行隆重葬礼,白龙头……走好!”</p>
话到最后,饶是霍震霄的心性,声音都不免有些颤抖。</p>
简单的葬礼仪式。</p>
相较于那些马革裹尸,只有一个名字的人,已经是极好的待遇。</p>
结束后。</p>
霍震霄令人带走了白起的尸体。</p>
然后又沉默着,投入到了巨大的工作事务中。</p>
“需要我做什么吗?”</p>
陈东走到案几前,沉声问道。</p>
让他没想到的是。</p>
霍震霄只是平静的吐出一个字:“等!”</p>
等?</p>
陈东直接懵了两秒:“你们一封封战损报告,陈道君请我回来,就是让我来这等的?”</p>
“师父去你那了?”</p>
霍震霄停了下来,挑眉朝陈东看来:“那就对了,等就对了。”</p>
陈东眉头紧皱,眼中尽是迷惑。</p>
霍震霄解释道:“如果按我的计划,你归来后,要么是你率军出城,我来镇守镇疆城,要么是我率军出城,你来镇守镇疆城,但既然师父已经到过你那里了,那你回来的意义就是等,另外现在匈奴的一支支五十万分兵大军并没有达到目的,正朝着镇疆城而来。”</p>
“你留在城内,也正好和我一同守城。”</p>
陈东双手一摊:“可陈道君到我那,压根就没提其他。”</p>
“他不会提的。”</p>
霍震霄捏了捏发胀的鼻梁:“师父的性格,作为执棋者,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将下一步该做什么吐露给旁人,但我猜测,这场域内外的大战,你才是最关键的。”</p>
“无关乎镇疆城的破防与否,也无关乎域内域外的胜负,反正关乎你,也只有你!”</p>
一字一句,似乎是用尽全力从牙缝中挤出的一般。</p>
“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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